表兄他清冷撩人/嫁給清冷表哥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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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怨我?” “請母親安,母親言重了?!?/br> 姜夫人望著端坐在輪椅上的二女兒,眼神復雜,“我并非疑你,只是……” “只是我剛稍稍透露出對瑤jiejie的懷疑不久,她便失蹤了?!苯剡^話頭道,“到底為何母親會第一個想到與我有關系呢?為何不能是瑤jiejie自己貪玩溜走了呢?母親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姒面上不動聲色,但掩在衣袖下的手卻因緊張而早已攥緊,話里帶著明晃晃的試探。 “那天,我見著瑤jiejie好似也去了城外寺廟,她是去……”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苯蛉搜杆俅驍辔幢M之語,視線掃過空無一人的院落,確定無其他人后才繼續道,“裴瑾已死,裴家都不再追究往事,你又何必非得掀起這汪池水攪得大家都不安寧?” 似是瞧見了姜姒臉上的冷淡,姜夫人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道: “裴家老爺已來信給我言明陸氏那個瘋婆娘所為,他們家也愿意將錯就錯來彌補,少夫人的位子非你莫屬,以后裴府的中饋也會交到你手中?!?/br> “況且我冷眼瞧著,那裴家大郎是個品行端正的,斷不會做那等背信棄義之事拋棄身有殘疾的妻子,否則那封信只要拿出來便是讓外人戳著他們的脊梁骨罵,裴家的聲譽也會頃刻間毀于一旦?!?/br> “你就安安穩穩地做裴家的少夫人不好嗎?” 品行端正。 身有殘疾。 姜姒臉色微微泛白,抿緊了嘴唇。 原本平日里聽起來甚是平常的字眼,可此刻放在一起不知怎的卻覺得尤為刺耳,蒼白指尖不自覺地在柔軟的掌心掐出幾道深深的紅色印記。 刻意忽略掉那些扎入耳中的話,姜姒深吸一口氣抬眼直視身前人的眼睛,“母親如此為我著想,女兒愧不敢當。只是母親真正想說的話,怕不是這些吧?” 秋日里的風微微泛著涼意,輕輕拂過院中的母女二人,像是在中間劃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姜夫人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終是問出了口。 “瑤兒畢竟是你的胞姐,她如今身在何處?” ———— 另一邊的書房。 許是姜父去世多年,雖看得出來有人定期打掃,可屋內空氣滯澀,仍隱隱透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一眼掃過去,書房內只放了一張簡單的書案并幾把梨花木椅子。 書案后的架子上擺的書籍頗多,從諸子百家到兵法謀略,可謂是文武均沾。 倒是兩邊的墻上不曾瞧見一向受文人雅士青睞的字畫,反倒掛著幾支寒光冷冷的紅纓長槍,幾把鋒利的彎刀,一瞧便知書房主人的身份。 裴玨注意到窗格下擺了一張矮矮卻寬大的書桌,瞧起來與整間屋子的擺設頗有些格格不入。 走近些,才發現這方矮桌桌面的角落處鐫刻著一個小小的名字,筆法稚嫩。 ——以以。 裴玨垂眸望著這歪歪扭扭滿是稚氣的字,一向冷清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忽而,屋外隱約傳來了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裴玨眉眼微動,朝虛掩的窗外望去,院外似是來了兩個偷閑的小丫鬟。 “夫人既不讓我們在晚香堂待著,也沒額外吩咐什么活兒,那咱倆就在這兒歇會兒唄,反正無人瞧見?!备邆€兒丫鬟語氣滿不在乎道。 “也不知道夫人是要和二小姐悄悄說些什么話,還非得避開咱們?!绷硪粋€個頭稍矮的丫鬟小聲道,“不過你瞧見二小姐那身打扮沒?想來在裴家一定過得不錯?!?/br> “嗨呀!你這就不懂了,光鮮亮麗是做給外人看的,只有自己才知道內里苦不苦呢!” 高個兒丫鬟似是來了勁,繼續道:“你入府晚,不曉得咱二小姐和裴家三公子那自幼青梅竹馬的情誼有多深厚。我可是聽見了那小道消息,說裴三公子啊,早就沒了。原本好好的眷侶如今天人永隔,失了情郎的二小姐那心里能不苦嗎?” 矮個兒丫鬟遲疑道:“可我瞧著咱姑爺也挺好的……” 高個兒丫鬟聞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緩緩道: “有道是新不如舊?!?/br> “這活人吶,是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 第13章 姜夫人心底難得有種后悔的情緒 姜府內院,西廂房。 紅蕊瞧著大夫收回診脈的手,忙問道:“大夫,她情況如何?” 老大夫摸摸胡子,沉吟片刻,抬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前,拿起桌上的筆寫下方子。 “多日饑餓再加上一時的情緒激動致使的暈厥,休息會兒,等醒過來吃些東西。我再給她開個安神方子,抓些藥吃上幾日便無礙了?!?/br> 紅蕊伸手接過老大夫遞過來的藥方,謝過之后,便麻煩門口候著的小丫鬟將老大夫送出了府。 她轉身看向床上那人事不省臉頰憔悴的墨菊,不禁嘆了口氣。 要說這跟著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啊,可真是一個好下場都沒。 上一個落得如此慘狀的,還是死在莊子上的墨竹,現如今這頂上去的墨菊身為墨竹的meimei,又不知在外邊兒遭了什么事兒成了這副模樣。 如今人雖說是回來了,可自己跟著的主子卻丟了,也不曉得墨菊姜夫人那邊會得到什么樣的懲處。 真是想想就太遭罪了。 雖說紅蕊一向看不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小姐,可下人們都是無辜的,思及此也不由心生憐憫,思索片刻后朝外招了招手喚道:“小杏,過來?!?/br> 不遠處路過的小丫頭聽見聲音停下腳步扭過頭來,見紅蕊招手,忙跑過來。 “紅蕊jiejie?!?/br> 小丫頭瞧起來不過九、十歲的模樣,雙丫髻上綁著的紅繩隨著主人跑過來的動作一甩一甩,原本便松松垮垮的發髻此時更是有了散開的趨勢。 紅蕊見狀無奈,給小丫頭重新束了發后指了指屋內,溫柔道:“你墨菊jiejie現在身體不適,我還要回二小姐那里脫不開身,你可能幫忙跑個腿看顧一二?” 見小杏點頭,紅蕊掏出剛才的藥方,又從腰間荷包里摸下腰牌并碎銀子遞了過去,“拿著這張方子,你現在便去藥堂抓藥,回來便交代給廚房的婆子們熬上,就說是二小姐吩咐的,省得她們推三阻四。剩下多余的銀錢你就自個兒留下?!?/br> 小杏葡萄般水靈靈的眸子聞言眨巴眨巴,捧著手里的碎銀,臉上卻露出了猶豫。 “現在么?可是剛剛襄荷jiejie喊我去給她穿針線,說去晚了有我好看的……” 紅蕊聞言擰了擰眉,“她又找你了?之前你幫她做針線賣給鋪子賺的銀錢,她可分給你了?” 小杏點點頭,頗為高興地伸手比了個數目。 十文。 紅蕊眼前一黑,一時間又氣又怒。 小杏不是家生子,是八歲那年為了給相依為命的娘親抓藥治病,才自賣為奴進了府里。平時節衣縮食,哪里有活兒便跑去哪里,就是為了多攢一點銀錢寄回家中。 按理說但凡有點同情心的人只要知曉小杏的身世,不說照拂多少,至少明面上不會欺負冷待免得被人在背后戳戳點點罵欺凌弱小。 可姜夫人房里的襄荷就不同了,仗著自個兒是一等丫鬟,常常擺著架子使喚人不說,在發現小杏在針線上天賦出眾之后,更是經常哄騙小丫頭幫著做荷包做帕子,然后轉手賣給上京城里的鋪子。 美其名曰合伙賺錢,可大頭都被襄荷自個兒吞了去,只留些三瓜兩棗打發被蒙在鼓里的傻丫頭。 她看不過眼,曾私下找小丫頭好言勸過,可小丫頭卻憨憨地笑,說: ——夫人管得嚴,只有襄荷jiejie能隨意進出府幫著賣針線。襄荷jiejie愿意騙我,我還能多掙幾個銅板;要是襄荷jiejie不愿再騙我了,那我就連這幾個銅板也掙不到啦。 看著面前瘦弱的小丫頭,紅蕊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小丫頭突然眼睛一亮,捧著手里的東西扔下一句話便噔噔噔匆匆跑開了。 “我真笨!可以說上茅房去了呀!” “跑快些去抓藥就不會耽誤多少工夫了,紅蕊jiejie我先走啦!” 不過轉眼間小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處。 也還是個孩子呢。紅蕊搖搖頭心下嘆息。 背后的屋內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喊。 “是紅蕊嗎……我要求見夫人……” ———— 此時的晚香堂,氣氛冷凝。 在姜夫人問出那句話后,母女二人之間看起來好似只隔著一道隨時可以邁過去的門檻,可那門檻卻仿佛忽然間變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半晌,姜夫人見姜姒垂眸不說話,耐著性子道:“你瑤jiejie從小便沒吃過什么苦頭,雖性子嬌縱了些,但本性不壞。終歸是親姐妹一場,你莫要做些讓自己后悔的事兒來?!?/br> 姜姒低垂的目光盯著腳下枯黃的落葉。 那枯葉被泛著涼意的秋風捧著飛到半空后,打著旋兒晃晃悠悠,緩緩落到地上,明明軟綿綿輕飄飄,連路過的螞蟻也不曾驚動,可在姜姒看來卻猶如千斤墜石。 姜夫人皺了皺眉,“你有在聽嗎?” “母親真是高看我了,”姜姒語氣淡淡,“我一連行走自如都做不到,終日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能做什么?” 姜夫人聽著那“廢人”二字,只覺無比刺耳,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 紅蕊見到院子里對峙的母女二人先是一愣,隨后趕忙向姜夫人福了福身,湊到姜姒身邊彎腰附耳稟報。 姜夫人心里本就著急惱火,此刻瞧見二女兒的貼身丫鬟竟不叫人通稟便風風火火地闖進晚香堂,更是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 跟著出嫁的小姐去了別家之后,回來便成了如此無禮的模樣,簡直是不把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里! 姜夫人正想出言訓斥時,下一刻卻被姜姒兩句話堵回了腹中,驚愕地看了過去。 “母親不是想知道瑤jiejie的下落嗎?” “墨菊回來了?!?/br> …… 晚香堂的院中。 兩邊涇渭分明。 紅蕊站到姜姒身后,主仆二人沉默地瞧著這出鬧劇。 而姜夫人望著跪在面前哭訴到不能自己的墨菊,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 “當時大小姐到了汾陽的莊子上不久,便鬧著要一個人去看后山的楓葉,說是獨自采風才得趣兒??山蠓蛉饲浦Σ[瞇的,卻咬死了不允,大小姐便發脾氣摔東西嚷著要絕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