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他清冷撩人/嫁給清冷表哥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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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并未因寫墨的兩三句話而生氣,溫聲問道:“裴夫人因何罰你去了灑掃房?可是有什么誤會?” 畢竟是和三表哥情誼深厚的書童,裴陸氏就算怕走漏消息打發掉,也實在不必如此磋磨。 除非…… 姜姒頓了頓,“可是受我連累?” 寫墨瞥了姜姒一眼,語氣硬邦邦,“與少夫人無關?!迸ゎ^便走。 姜姒眉眼間略有些無奈,望著寫墨踉踉蹌蹌的背影,輕聲道:“多謝你的點心,三表哥的事我很抱歉?!?/br> 背對著這邊的人腳步一頓,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瞧見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姜姒才慢慢收回目光。 紅蕊瞧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尚沒琢磨明白,眼中閃過困惑道:“什么點心?寫墨不是書童嗎?居然還會做點心嗎?” 姜姒好笑地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是你家小姐我想吃點心了,回罷?!?/br> 紅蕊假意嗔道:“小姐又嫌我笨啦!” “哪有。對了,一會兒別忘了送些外敷的傷藥給寫墨,再順路塞點銀子給趙管事打點一二?!?/br> “小姐,這個我懂,叫做打個棒子給顆棗?!?/br> “對對,數你最機靈了?!睖厝岬穆曇袈詭σ?。 ———— 清涘院。 主仆二人剛踏入院內便有人迎了上來。 早在今晨姜姒還睡著的時候,紅蕊便將這院里的人的名姓摸了個大概,見了來人便彎腰附在姜姒耳邊悄悄道:“這是清涘院的孫管事,府里的老人了,大公子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歸他管?!?/br> 姜姒微微側耳,眼中的疑惑消散。 孫管事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一襲樸素的藏青色長袍打扮,身上并無裝飾,頭發略微花白但梳得格外整齊,膚色稍黑,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瞧起來分外精神。 孫管事瞧見姜姒便眼睛一亮,笑瞇瞇道:“老奴請少夫人安!” 姜姒自是能感覺到對面人的善意,溫聲道:“孫伯不必多禮,是有何事嗎?” 聽見那聲“孫伯”,孫管事笑呵呵咧開的嘴角彎彎,滿是皺紋的臉上仿佛又多了幾道褶子,眼中的笑意好似更深了。 “少夫人,您帶來裴府的嫁妝已經一一清點入庫登記造冊,這是冊子,還請您過目?!?/br> “還有這把是清涘院庫房的鑰匙,大公子先前便一早吩咐說交給少夫人您保管,里面的物件兒任意取用,不必問過大公子?!?/br> 孫管事恭敬地遞過來一本嶄新的冊子并一把鑰匙。 姜姒有些驚訝。 沒料到她昨日才來裴府,這才多久,孫管事竟已將一應事務打理好了,手腳實在麻利。 姜姒接過冊子粗粗一瞥,上面的筆墨尚未完全干透,每樣物件兒都按品名、顏色、大小等詳細地記錄在冊,顯然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而面前的孫管事雖乍一瞧精神頗足的模樣,但眼尖的姜姒還是發覺了藏在那雙眼睛下的淡淡的烏青。 “辛苦孫伯了,”姜姒心中感嘆,面上愈發溫和,說出的話卻是拒絕,“冊子我收下了,但庫房的鑰匙還是由您保管吧?!?/br> 畢竟她在這府里呆多久還是個未知數,還是不要越界為好。 只是拒絕的話說出口后,孫管事竟也沒生氣,反而笑瞇瞇地一把將鑰匙塞進了旁邊紅蕊的手中,“老奴只管傳話,少夫人有什么話等大公子回來了與他說罷?!?/br> 姜姒還想再拒絕,卻見孫管事擺了擺手道:“哎呀老奴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容易忘事兒,剛才說到哪兒了又忘了?!?/br> 沒想到孫管事竟是個老來頑皮的性子。 姜姒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頗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這輕松的氣氛還未持續多久,院外便有丫鬟前來稟報。 “少夫人?!?/br> “姜府送來一封書信,說是姜夫人給您的?!?/br> 第8章 瑤兒在汾陽失蹤 清涘院。 臥房內,姜姒坐在輪椅上,瑩白的手指握住鋒利的小刀,輕輕取下信封上的火漆。 紅蕊好奇地瞧著姜姒拆信,“夫人是有什么急事兒嗎?怎的不等到小姐回門的時候再說?而且竟還寫了兩頁紙?!?/br> 淺白色信紙上,姜夫人一手娟麗的小楷筆跡尚新,散發著淡淡墨香。 姜姒一目十行地讀完首頁信紙上的內容,嘴角殘留的笑意漸漸變淺。 “母親是怕我惱了她知曉裴家這一出卻不知會與我,叮囑我切記顧全兩家的顏面莫要任性,一切待回門時再分說?!?/br> 任性? 她何時有過任性的機會?姜姒心底微嘲。 紅蕊也面露不忿道:“夫人這說的是什么話?小姐做事一向妥當,何時曾不顧大局過?” 就連昨日成婚忽換新郎官這么大的事兒,小姐一直被瞞在鼓里臨了才知,不是也沒發作么? 這才第二日,夫人就特意寫信來告誡,不是擺明了不信任小姐么? 昨日若是換了大小姐在這里受此委屈,還保不準兒得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要說任性,從小到大明明是大小姐比較符合這個詞吧!” 紅蕊說完,卻見到自家小姐臉色有些奇怪。 “小姐?” 姜姒抿了抿唇,微微攥緊了剩下那張信紙。 淺白色的紙張因用力而微微泛著皺褶,其上一句話不過寥寥數字,卻如同針扎般刺向心頭。 ——瑤兒在汾陽失蹤,此事你可知曉? ———— 汾陽,姜家老宅。 姜姒的父親姜明河是姜家長房的嫡次子,行三,當年得中武舉之后,便舉家遷到了上京。 因路途遙遠,只有每逢祭祖時才歸祖宅。 而祖宅里便剩下長房中行二的嫡長子姜明業,與老大庶長子姜明義。 此時,姜家祖宅的東跨院中。 自姜瑤失蹤以來,姜二夫人李氏便夜不能寐,悄悄派出了多少小廝尋找都毫無水花,又礙于女眷的名聲不能報與官府,著急上火地嘴角都燎出了幾個大泡。 丫鬟采蘭看在眼里,特意從廚房里取了壺冷酒,倒了碗遞了過去,心疼道:“夫人您也別急,吃杯涼的泄泄火先?!?/br> 李氏接過瓷碗一飲而盡。 碗沿不小心碰到了嘴角邊破了皮的火泡傷口,直疼得人眉頭緊鎖,“她周云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沒出事時做盡好人,這出了事兒就跟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院里稱??!” 采蘭忙拉住李氏的袖子,“夫人快別罵了,讓老爺聽見了又得怪您惹得家宅不寧了?!?/br> 李氏猶自氣憤,“家宅不寧哪是我的錯?也不瞧瞧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蠢的蠢,jian的jian,也就老三好點偏偏還早早去見了老太爺?!?/br> “我看這一家子遲早散!” 采蘭無奈地看著怒上心頭的自家夫人,又翻手倒了杯冷酒遞了過去。 其實她嘴里雖說著不贊同的話,但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 方才李氏口中的周云淑,是姜家大夫人,平時就為著誰主持中饋的事兒,沒少和她家夫人別苗頭。 周氏自認占了長媳的名頭,內宅的一應事務就得歸她管。 可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是庶子的媳婦掌事的? 說出去怕是會笑掉人的大牙。 也就是她們老爺不像當初的三老爺那么仕途風順,至今仍只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兒。 在已經官至正五品的大老爺面前,可不就短了一截么! 不然大夫人哪敢故意找自家夫人的不痛快? 唉……采蘭心里直嘆氣。 兩碗冰冰涼涼的酒下肚,李氏才覺心底的火稍稍降下來一些,坐在桌邊冷靜。 采蘭在一旁輕輕拍著李氏的心口順氣。 李氏想起這事便覺得頭疼,訴苦道:“你說說,這汾陽平日里便不太安穩,我拘著姜瑤不讓她出遠門,不也是為著安全考慮么?” “就她周云淑會做好人,連護衛也不帶就慫恿著姜瑤同去那偏遠的莊子玩耍?!?/br> “她倒是一根毫毛沒少地自個兒回來了,卻把爛攤子丟給我!” 采蘭勸道:“夫人不是派人出去尋了嗎?汾陽就這么大的地界兒,沒準明日便能得到消息呢?夫人還是保重身體為上?!?/br> 李氏輕輕按了按額頭,眉間盡是疲倦。 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 “二夫人,膳廳的晚飯備好了?!?/br> 采蘭輕輕推了推李氏的胳膊,提醒道:“夫人,先用膳吧,估計這會兒大家已經在等著了?!?/br> 李氏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在采蘭的攙扶下起身。 “走罷?!?/br> …… 祖宅里向來崇尚節儉,故而一桌上雖坐了五人,卻也只有簡簡單單的六菜一湯,且大半都是些淡口的素菜。 周氏瞧著滿桌的清湯寡水,嘴角微不可見地向下拉了拉,對著身旁的丫鬟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