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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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學會做菜要好, 總之比什麼都好! 蕭元寶越想越飄然, 心中充盈的好似能夠飛起來。 他想著, 天底下可再也沒有比這更歡心的事情了。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以后, 很多很多的日子能夠共處, 一想到這些, 他便對將來充滿了期許。 蕭元寶高興的到了午間飯點不覺餓, 過了飯點當午歇也不覺困。 精神比前一日夜里早早的睡, 自然的醒來還要精神百倍。 想著想著, 他又在床榻上打起滾兒來。 “小寶,劉mama新做了些桂花糕, 我端來與你吃?!?/br> 蕭元寶正樂呵著,乍的聽見門外傳來祁北南的聲音,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他慌忙把自己衣裳整理了一下,穩了穩神色, 這才又像往時那般自然的前去開門。 “劉mama今年新鮮拾的桂花, 可真潔凈,好香?!?/br> 蕭元寶嗅了嗅碟子里的桂花糕, 心情和糕點一樣香甜。 他教祁北南在桌子前坐,去取香茶來配著桂花糕吃:“我還用蜂蜜腌了幾個罐子,很香甜。冬月天氣冷,愛吃熱水,就能取了桂花蜂蜜兌水喝,桂花蜜拿來送人再好不過?!?/br> 祁北南看著蕭元寶說話一本正經的模樣,頭發卻亂糟糟的,好似教什麼揉了幾道一般。 他道:“你在屋里做什麼了?” “嗯?” 蕭元寶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沒做什麼呀?!?/br> “那頭發怎這么亂?!?/br> 祁北南伸手與他理了理細軟的發絲,虧得是這些年二姐兒總與他用些滋養頭發的香油,以前稀少的發絲如今生得茂密又烏黑,倒是不枉這些年的精心打理。 蕭元寶連忙捂住腦袋,耳尖發紅,趕忙去屋里妝臺前的銅鏡上照了照,見著自己腦袋跟被屁蹦了似的,心虛的用梳子趕緊理了理。 祁北南站在他臥屋的簾兒下,瞧著他梳理頭發,轉又見著床榻上褥子皺做了一團。 估摸著人是在上頭滾了不下五圈,他忍不得笑了起來。 蕭元寶回頭見著祁北南在笑話自己,他趕緊又去理了理床鋪。 “我這臥屋里頭合該放一架屏風才好,鑫哥兒院子里就有好幾架,又精美又能遮蔽?!?/br> “好,去給你置總行了吧?!?/br> 祁北南道:“只不過近來手頭上有些緊湊,待著寬松了好生置辦些東西下來可好?” 蕭元寶聞言疑惑道:“倒賣綢子不是掙了些銀子在手上么,如何就又緊湊啦?” “那自然是去經營旁的生意了?!?/br> 祁北南將一疊房契遞給了蕭元寶。 蕭元寶忙把香茶放下,他接過房契一掐,發覺很有些厚度,連忙把房契展開數了數。 一數竟然有十五張。 上頭一水兒的落著磷州云平坊鋪子一間。 喜人的是,竟然還有一處小樓。 蕭元寶瞧得歡喜,雖早曉得了祁北南要在州府上置鋪子,可卻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把事情辦成了。 “怎這么多!磷州的鋪子竟這般價賤?一千貫在縣上只怕也堪堪能買下這么些鋪子?!?/br> 祁北南道:“州府上的鋪子不便宜,只是咱新置的鋪子位置偏僻,占了些好而已?!?/br> “那往后賃金能拿得起來么?可別砸手上了?!?/br> 祁北南道:“你還信不得我呀?” 蕭元寶一笑:“也是。阿南哥哥辦事總是教人放心的?!?/br> 他又細細看了一遍房契,道:“旁人前去州府趕考,一心都掛記著考試的事情,你倒是好,竟還能騰出空閑來去置買鋪子?!?/br> “不多置些家業下來,往后……” 祁北南捏了捏蕭元寶的臉:“往后家里人多起來,怎么養家糊口???” 蕭元寶領會到其中意思,臉紅起來,他撥下祁北南的手,這未免也想得太過長遠了一些,才哪兒到哪兒啊。 默了一會兒,他想起要緊的,道:“你不是說學政有想擇你做女婿的心思么,你預計如何呀?” “學政未有明示,要等我中舉。我本想等放榜之后再行處理的,不過沒想到楊郴敘會提前來與我相談?!?/br> 祁北南道:“既是沒有那意思,不可耽誤旁人,我趁此已經與他明言了。楊家是官宦人家,婚姻之事,想來也不會癡纏勉強?!?/br> 蕭元寶心中微安,又忍不住試探問道:“那……那你怎么和楊公子說的?” “我能如何說,沒得旁的可說的。實言相告,我已經定下婚約了?!?/br> 祁北南看著蕭元寶道:“婚約不會改,勉強也是無用?!?/br> 蕭元寶聞言抿著嘴,嘴里吃著桂花糕,心里卻甜滋滋的。 想著祁北南因自己拒了旁人,如何能不高興。 祁北南見蕭元寶沒說話,只笑。 如此這般反應,讓他有些詫異:“我說婚約的事,你不好奇?” 話畢,他忽的有所明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有婚約的事了?” 蕭元寶眸子動了動,倒也沒有再隱瞞:“嗯?!?/br> 祁北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連忙問道:“甚么時候曉得的?” “就……就是剛搬來城里的時候,爹爹告訴我的?!?/br> 蕭元寶聲音小了些下去,有點不好意思道:“那時候哥哥小三元案首,風光得很,在縣城里置了宅子,搬過來住人就不在爹爹的眼皮子底下了。他怕丟了好女婿,囑咐我多生點心眼兒好好盯著呢?!?/br> 祁北南揚起眉:“蕭叔真與你說這些?” 蕭元寶道:“哥哥要不信去問爹爹好了?!?/br> 祁北南吸了口氣:“我也沒見你好好辦蕭叔交待的事啊。你這般早就曉得了,卻還裝聾作啞,跟不知道似的?!?/br> “日里說些話來,存心的氣我?!?/br> “我才沒有?!?/br> 蕭元寶立也替自己辯駁,反責怪道:“你還打小就知道這事呢,作何那么多年月下來,也不吐露半個字出來。盡廂伙同起來欺瞞我?!?/br> 祁北南微嘆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么?!?/br> “當初我來投奔,一無家業,二無功名。蕭叔又心疼你,他便是重信重諾不曾因我已無父母依靠而輕待我,可要將孩子交給這樣一個人,做父母的心里定也是不樂意的?!?/br> “我心中知曉這些,便同他許了諾,不與人提婚約的事情,只待著將來得了功名,能與你安穩日子時再由蕭叔做決定?!?/br> 祁北南說著嘴角上揚:“不過若你說的是真的話,那蕭叔當是認可我了?!?/br> 蕭元寶瞅著他像是才得知爹爹認定他的模樣,撅了撅嘴。 他才不信他才曉得爹爹是認可他的。 早好些年前,家里的大事多已是他做主,他怎會不知爹爹的意思。 祁北南見蕭元寶兩只眼睛微瞇起,狐疑的神色,笑道:“好吧,蕭叔確是早已經同我傳達了他的意思?!?/br> “后來沒告訴你,不是為旁的,又或是起有別的心思。只是你年紀尚小,我不想用婚約束著你,你也當有你的選擇?!?/br> 蕭元寶聽聞此番答案,心中暢然。 這些年兩人生活在一起,許多想法,總能不謀而合。 他很高興。 祁北南繼續道:“我本是起了主意,預備這回鄉試放榜以后就告訴你婚約的事情?!?/br> “不想……” 他頓了頓,想著今日的事情,他便無奈。 頗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受,想要試探這哥兒,當真是討不得好。 “不想會提前說與你知道了?!?/br> 蕭元寶見狀,有點心虛。 他今天見著祁北南和楊郴敘說那么久的話,又不知道兩人說的究竟是什麼,心里醋味兒翻騰,還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心生卑怯。 多番滋味混集在心頭,確實是脾氣也上來了,口不對心,任性說些反話來刺祁祁南。 他沒想到會那么傷祁北南的心的,也沒想過他會那樣著急。 時下,靜下了那些情緒來,蕭元寶歉意道: “先前是我不好。我如今曉得了你的心意,以后再不會說那樣的話來讓你傷心了?!?/br> 他眨了眨眼睛,與祁北南央好的說道:“既然本就想告訴我的,我提前兩日知道也沒有甚么差別的?!?/br> 祁北南道:“怎麼沒有差別。待著放榜以后,我若中了舉再與你說婚約的事情,豈不是更鄭重,更顯誠意?!?/br> 他巴巴兒的去把鋪子房契準備好,就想著等到時候有了產業,又有功名,再與人說婚約的,這朝全都給打亂了。 蕭元寶道:“即便沒有這些,憑這些年的情誼,我已全然覺得足夠了?!?/br> “怎么說來都是我高攀,哥哥又何必還要做得那般完好,不是更教我覺著愧不能當么?!?/br> 祁北南每每聽聞蕭元寶說出那般貶低自己的話,心里便不是滋味,總會教他想起昔年的事情來。 他不想重來一遭,小寶卻還是這般,讓人心疼:“小寶,你很好。值當旁人的用心,最高的誠意,也值當最好的對待。不要說你不匹配這樣的話來?!?/br> 蕭元寶看著祁北南認真的眸子,受這般堅定的認可,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受。 卑怯,其實也有很大的緣由是因為不確定,但他確定了祁北南的心意,這些年養成的心性,便教他不再那般卑怯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br> 祁北南眉眼含笑,捏了捏蕭元寶的手,猶嫌不足,又捏了捏他的臉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