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196節
裴璉原本就沒想那些事,被她這么一提,也記起過往那些親密無間的閨房之樂。 男人與女人生理上的不同,導致有些事不能想,一想立刻就起了勁兒。 那是理智都控制不住的反應。 等到裴璉意識到,已經晚了。 就很難受。 明婳也沒想到她的“善意提醒”卻起了反作用,感受到那清清楚楚抵在腰側的存在,她頓時如遭雷劈,舌頭也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回事!” 這都沒親呢,怎么就這樣了。 裴璉也覺得窘迫,深深吐了好幾口氣,大掌摑住掌心的腰肢,啞聲道:“你別動,過會兒就好了?!?/br> 明婳:“……真的嗎?!?/br> 裴璉:“你再說話,就假的了?!?/br> 明婳:“……” 嫣色唇瓣張了張,她試圖沉默,到底沒忍?。骸安蝗贿@段時間還是分房睡吧?” “不分?!?/br> 裴璉閉上眼,長指不輕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腰:“你睡你的,不必理會?!?/br> 明婳聞言,忍不住腹誹,她倒是不想去理會,可他一直膈著她啊。 算了,反正相比于膈著,他可比她難受多了。 既然他愿意受這個罪,那就受著吧—— 反正從前他身體康健時,也沒少折騰她,就當是他的報應好了。 這般想著,明婳也闔上眼,安安心心靠在他懷中睡去。 夏日的夜靜謐幽遠,時不時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蟲鳴。 聽著懷中小妻子逐漸均勻平穩的呼吸聲,裴璉腹間的熱意也漸漸平復。 借著帷帳縫隙透過的微光,他端詳著懷中那張輪廓柔婉的面龐。 良久,他低頭,鄭重而溫柔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個淺吻。 第106章 【106】 【106】 翌日清晨, 天光大明,鳥雀啾鳴。 明婳從夢中醒來,習慣性翻了個身。 只今天這一翻, 卻撲到個堅實熾熱的“障礙物”。 她伸手摸了摸, 又戳了戳, 待睜開迷蒙睡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平坦的胸膛,微微敞開的衣襟下, 隱約可見兀立的鎖骨和薄薄的肌rou線條。 視線再往上,是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頜、高挺的鼻梁, 還有一雙正懶洋洋睇著她的漆黑眼眸, “醒了?” 明婳:“……!” 見她烏眸瞪得溜圓, 裴璉眼角輕挑,“這般驚訝作甚?” 明婳回過神來, 卻仍是一臉驚詫:“你怎么還在這?” 裴璉:“我不在這, 該在哪?” 明婳:“你不是早該起床了嗎?” 回想過去那些同床共枕的日子,無論酷暑還是寒冬,亦或是敦倫至半夜, 第二日她睜開眼,身旁便是空空蕩蕩, 再見不到他的身影。 可這回, 她醒來時, 他竟然還在她身邊躺著…… 當真是稀奇極了! 裴璉明白過來, 抬手攬住她的腰, 道:“起早了也無事可做, 不如多陪陪你?!?/br> 明婳稍愣,而后心跳不覺加快。 這男人怎的一大早就開始膩歪, 弄得她還怪不適應的。 “你從前不用上朝時,不也起得很早嗎?” 明婳道:“你那時會做些什么,現下也一樣可以做嘛?!?/br> “從前早起,會晨練、看書?!?/br> 裴璉垂下眼:“但我如今這狀況,你叫我去晨練?” 明婳一噎,訕訕道:“晨練就先算了,但早起看書應當沒什么妨礙……??!” 腰側忽的被捏了下,還是rou碰rou,沒隔著褻衣的那種。 明婳雙頰一紅:“你做什么?” 裴璉睇著她:“就這么著急趕我?” 明婳:“沒趕你呀?!?/br> 裴璉:“那你催我去看書?” 明婳一臉無辜眨眨眼:“這不是為你著想,怕你無聊嘛。從前你不是常說,一日之計在于晨,每日的每個時辰都規劃得明明白白嗎?” 裴璉:“……” 一時分不清這家伙是在真誠勸學,還是在陰陽他。 罷了,分不清就不分。 他手臂收緊,一把將她的腦袋摁入懷中:“從前是從前,現下我只想與你待在一塊兒,不行?” 明婳被他悶了個滿懷,鼻腔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的香氣,一時面紅耳赤,兩只手也去推他:“行行行,你快松開!” 裴璉這才稍稍松開了些,兩只手仍是圈著她,看著她微亂的烏發,還有漲得緋紅的小臉,活像一只剛洗完澡的炸毛小貓,不禁輕笑出聲。 明婳捋著頰邊黏著的發絲,瞪他:“一大早謀殺親妻,還有臉笑!” 裴璉薄唇翹得更深,又低下頭,親親她的額頭:“從前怎的沒發現吾妻這般可愛?!?/br> 明婳本就被他親得暈暈乎乎,陡然被他這般一夸,更是吃醉酒般。 一邊臉紅,一邊深呼吸保持理智,推著他的手,嗔道:“還能怎的,眼瞎咯?!?/br> 裴璉也不惱,因他也贊同。 從前的確是瞎了心,這樣好的小娘子在身邊卻不知好好珍惜,平白多受這兩年的苦。 思及此處,再看懷中之人,他忍不住抬起她的臉,又親了兩下。 明婳:“……?” 這大清早的,且他身子還虛著! 真就貪色不要命了? “不許、不許親了!” 明婳好不容易從男人懷里掙扎出來,一把捂住他的嘴,板起小臉:“你再這般,我真的要和你分房睡了!” 裴璉道:“只是親親你,不做別的?!?/br> 大抵是一種補償心理,好不容易能重新擁她入懷,便想著多親、多抱,將過去耽誤的時日都加倍補回來。 可惜身體狀況限制,不然…… “裴子玉!” 感受到那緩緩頂在她肚皮的存在,明婳滿臉驚愕:“你你你……” 裴璉:“……” 與她剛成婚那陣,雖也享受那份魚水之歡,卻從未這般失控過。 單單是起個念頭,便變得精神奕奕。 冷白臉龐閃過一抹不自在,他松開她,掀被起身:“你再睡會兒?!?/br> 明婳微怔:“你去哪?” 裴璉沒答,只側過臉,深深看了她一眼。 “晚些讓婢女多添一床被子?!?/br> 撂下這話,他出了幔帳。 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明婳抬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又想到方才陡然頂來的熱意,心下又羞又慌。 他從前雖也貪,但也不會這般……撩都沒撩,便自燃了。 為著他身體著想,看來這段時日的確很有必要分被褥睡! 并蒂院一夜平和的消息,沒多久也傳到了肅王妃耳中。 待到午后歇晌時,肅王妃與肅王道:“你看吧,我都說了他倆不是那等胡鬧的人,就你瞎cao心?!?/br> 肅王不置可否:“我也是防范于未然?!?/br> 肅王妃哼笑,“又不是未婚男女,成了婚的小夫妻有何好防范的,我看你就是見不得他們倆好?!?/br> 肅王蹙了蹙眉:“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嗐,與你玩笑的?!?/br> 肅王妃撇唇,嘀咕著:“都這么多年了,大哥哥如何還這般古板?!?/br> 雖說小輩們知道以身體為重,并未胡鬧,但隨著裴璉的身體日漸康復,且每次與明婳出現在眼前,都是一副你儂我儂,蜜里調油的模樣,肅王也愈發地看裴璉不順眼—— 猶記得當初夫人誕下明娓明婳時,肅王抱著一雙粉雕玉琢的女兒,便在心里暗暗發誓,往后哪個混小子敢辜負自家女兒,他定要打斷那人的腿。 雖說之前已經打過裴璉一頓,之后這豎子的表現也還行,還在戰場上救過他一命。 但一碼事歸一碼,他感激裴璉舍身相救,也不妨礙他看裴璉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