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82節
裴璉淡淡睇她一眼:“孤是你夫君,你身上哪一處孤沒看過?!?/br> 又來了! 這個人說這些話,怎么一點都不害臊??! 明婳只覺臉皮都要燙化了,眼前的男人卻面無波瀾地抬手,去解她的衣帶。 見她瑟縮,裴璉道:“你若害羞,閉上眼?!?/br> “孤只看傷,不做別的?!?/br> “……” 明婳無法,只得雙手捂著臉,由著他褪下她的褻褲。 惶惶燭光下,少女纖細白皙的雙蹆暴露在秋夜微涼的空氣里。 “腿分開?!迸岘I道。 “.......” 明婳咬著唇,始終沒辦法做到。 明明前夜才敦倫過,這會兒又羞成這樣。 裴璉無奈,干脆抬臂將人攬入懷中,又在她小小的驚呼里,另一只手抵著膝頭,分開。 一時間,昏昏暖光籠著那如雪肌膚。 兩側磨損的痕跡,如同打翻了胭脂盒般,紅得厲害。 “你別看了?!?/br> 明婳只覺兩只耳朵都要熱得冒煙了,然而男人落在蹆心的目光,愈發灼灼逼人。 “磨成這樣,如何還不涂藥?” 饒是眼前的美景旖旎誘人,裴璉此刻并無那等心思。 只是驚訝于才騎一日馬,她竟磨得這般厲害,這身皮子莫不是嫩豆腐做的? “我本來要涂的,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明婳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一張通紅的臉也埋入他懷中,不想去面對現下這羞窘的場景。 想到方才入內時她的慌亂,裴璉恍然。 默了片刻,他拍拍她的背:“躺好?!?/br> 明婳:“……?” 她不解,但見他要起身,還是從他懷中離開。 卻沒想到他只是走向水盆邊,凈罷雙手,取了巾帕擦干,又折身回來。 明婳心里陡然冒出個不好的猜想。 下一刻,便聽他道:“孤替你涂藥?!?/br> 明婳的雙頰陡然一熱,忙不迭夾緊了雙蹆:“不、不必了!” 只裴璉決定的事,極少改變。 他并未言語,只靜靜坐在榻邊,將明婳抱在了懷里,大掌帶著她的臉摁在胸膛里:“看不見便不羞了?!?/br> 明婳:“……” 這和掩耳盜鈴有什么區別。 恍惚間,男人修長的大掌已抵在膝頭,稍稍一分,便又被看了個遍。 明婳閉上眼,破罐子破摔了。 骨節分明的長指挖了一團淡青色的藥膏,他動作輕緩地涂著,察覺到她的輕顫,他道:“疼的話,記得出聲?!?/br> 明婳咬著紅唇:“還好?!?/br> 裴璉便不再說話,只替她細細抹著藥。 那藥膏散發著淡淡青草香,涂上之后涼絲絲的,磨傷處霎時舒緩了不少。 明婳原本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放松下來。 裴璉壓低眉眼,道:“現下后悔,還來得及?!?/br> 明婳的臉埋在他懷中,見他又要“趕”她,恨不得咬他一口,撇嘴悶悶道:“才不要?!?/br> 那根帶著薄繭的長指點了點她的傷處,“都這樣了,還嘴硬?” “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沒那么疼。再說了,這不是在涂藥么?!?/br> 明婳道:“再騎幾日,磨出繭子,應當就不疼了?!?/br> 見她如此執拗,裴璉無奈。 恍惚間又想起今日一整日,她明明累得不輕,卻咬牙一聲不吭。 秋陽疾風里,那清麗眉眼間透著的那股倔勁兒,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奪目風采。 “殿下,還沒涂好么?” 感受到那只手遲遲沒再動作,明婳疑惑問。 “好了?!?/br> 裴璉斂起心下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瞥過掌下那細白蹆根,才將平靜的心緒,似有春風拂過,忽的又亂了。 只這種亂法,又是另一種了。 但她傷成這樣,又奔波一整日,怕是再受不住其他…… 裴璉薄唇緊抿,生硬地挪開視線,“不必急著穿衣,讓藥膏晾一會兒,免得蹭了?!?/br> 說罷,將明婳從懷里扶起,扯過一旁的被子替她遮好,便起身離去。 望著那道疾步離去的修長背影,明婳一句“多謝”在嘴邊打了轉又咽回去,兀自納悶,他走這么快作甚?急著凈手么? 第045章 【45】 【45】 這一夜, 明婳沒等到裴璉回來,便架不住困倦先睡了過去。 人一累,這一覺也格外沉。 翌日, 她是被腿間一陣颼颼涼意弄醒的。 揉著惺忪睡眼, 便見昏暗帳子里一道朦朧的高大身影跽坐一旁, 她雙腿弓著,朝兩側撇開。 一大早便被擺出這般羞恥的姿勢,驚得她霎時夾緊雙腿:“你…你做什么!” 裴璉沒想到她會醒, 也有一瞬愣怔。 不過片刻,他道:“腿松開, 給你上藥?!?/br> 明婳:“……” 混沌的大腦也后知后覺記起上藥這么一回事, 她窘迫地松開腿, 聲音也不覺小了:“那你好歹等我醒了再上,不然我還以為你……” 裴璉抬眼看她:“以為什么?” 哪怕帳中光線朦朧, 看不清彼此表情, 明婳也難為情地偏過臉:“沒什么?!?/br> 裴璉也沒繼續問,只繼續替她抹藥。 待抹得差不多,他將藥罐蓋好:“時辰尚早, 你可以再睡半個時辰?!?/br> 明婳見他下床,忙喊:“殿下?!?/br> 裴璉回首, 便見灰藍透青的熹光里, 少女那雙烏眸清凌凌的, 龍眼核般黝黑明亮:“多謝你?!?/br> 裴璉心下驀得一動, 而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便放下簾子, 轉身離去。 頰邊仿佛還殘留男人指尖溫熱的觸感,明婳咬唇不解, 他捏她的臉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在說,不客氣? 之后幾日,也不知是藥膏起了作用,還是腿間肌膚已經適應了顛簸的強度,漸漸地,也不再像第一天那般刺痛不適。 轉眼趕了七日路,明婳整個人也清瘦了幾分,腦袋用面巾和帷帽裹得嚴嚴實實,倒是沒曬黑。 裴璉和同行的兩位官員卻是rou眼可見的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下頜線愈發清晰。 一行人到達河東道的晉城境內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眼見這一路風塵仆仆,無論人還是馬,皆顯露疲色,裴璉決定在晉城休整兩日。 對此,不僅明婳,隨行官員也歡喜不已—— 太子是個卷王,他們這些下頭辦差的想躲懶都不好意思。 先前兩位官員還盼著太子妃能嬌氣點,和太子吹吹枕頭風,放緩一下進度,沒想到太子妃身嬌體軟小小個,卻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這七日跟下來,愣是沒喊一聲苦,沒叫一聲累。 連個嬌生慣養的小娘子都能堅持,他們這些男兒又何來臉面叫苦? 于是也咬牙硬撐著,只私底下兩人感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太子妃與太子當真是絕配?!?/br> “太子勤勉上進,太子妃吃苦耐勞,我大淵有這樣的儲君與儲君妃,還怕日后國家不興,百姓不強?” 官員們的私下議論,明婳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能夠在客棧里痛痛快快睡兩天懶覺,簡直幸福到冒泡。 窗外秋雨綿綿,裴璉無事可忙,遂也回到屋里。 見帷帳之間,小妻子抱著枕頭,縮在被窩里睡得噴香,仿佛被她的慵懶感染,也褪了外袍,鉆進帳里,將人擁在懷里。 這秋意瑟瑟的他鄉小鎮,雨聲細密,光陰悠然,仿若偷得浮生半日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