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太子妃 第76節
“子玉哥哥……”她紅著臉喚,聲音細若蚊吶:“好像有點奇怪?!?/br> “哪里奇怪?” “就…就那里?!?/br> “感覺到了?” “.......!” 明婳驚愕, 他竟沒否認。 所以那奇怪的觸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我第二條約定?!?/br> 裴璉單臂撐在她的身側, 頭顱微低, 嗓音也透著一絲沉?。骸澳闳舨幌朐谑邭q前懷嗣,便得用些手段……” 說話間,勁瘦的口口動作不疾不徐, 氣息卻明顯粗重了:“孤翻過醫書,雖有性溫的避子湯, 然是藥三分毒, 用多了仍會損傷身體。最好的法子還是……” 他喉頭微滾, 薄唇貼在她耳側,道:“男子用羊腸衣, 不弄進去便不會懷?!?/br> 明婳本來就羞得不行, 聽他邊弄邊解釋,更是羞得腳指都蜷起,忙偏過臉道:“你…你別說了?!?/br> 帷帳內昏暗, 裴璉看不清她酡紅的臉,卻能清晰感受到她此刻的羞赧與緊張。 大抵男人在床笫之間總是惡劣的, 見她縮成這般, 驀得也生出幾分逗弄心思。 “為何別說了?” 他親著她的耳垂, 嗓音放低:“方才不還追著要問?” “我現下不想知道了?!?/br> 明婳想躲開他熾熱的鼻息, 身子卻被牢牢扣在他的懷里, 她知道不該去想, 可腦子就是忍不住去想,羊腸和男人的那個是如何聯系到一起的。 她七八歲時曾隨肅王妃去烏孫拜訪太外祖母與舅公, 草原上的廚娘們殺羊都是在帳篷外現殺,她也曾見過羊腸,細細窄窄的,可他那個卻…… “在想什么?”裴璉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握著那把細腰,重重碾了下。 明婳霎時驚呼出聲,待反應過來剛才那嫵媚動靜竟是自己發出來的,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邊去扯被子遮臉,邊握拳去錘他:“你怎么這樣!” “是你先分心?!?/br> 她太羞赧,他也不大好受,親了親她的脖子讓她放松,又道:“還沒回答孤,方才在想什么?!?/br> 明婳哪好意思說她在琢磨燒火棍和羊腸的事,只含糊哼唧道:“就是覺得……很奇怪?!?/br> 十六七歲正是對這些好奇的年紀,再加之每次做夫妻事,他都是睜眼的那個,在紫霄殿湯池那回,他早就把她看了個遍。 而她至今都還沒好好看過他。 想看,又不敢,且他也不讓。 在這事上,她一向全由他主宰。 可今日,她實在很好奇…… 只是不等她提出,臉頰就被男人捏了捏,他道:“別瞎想,適應一會兒就好了?!?/br> 說罷,也不給她半點瞎想的機會,握著纖細的雙蹆壓于身前,窄腰沉下。 一陣疾風驟雨,青絲纏玉團,露滴牡丹開。 夜越發深了,當月亮緩緩從云層露出頭,昏暗的帷帳里也散開一陣幽幽蘭麝香。 明婳整個人好似從水里撈出來般,雙頰通紅,鼻尖也沁出一層薄薄細汗,柔若無骨地倒在衾被里,如一條擱淺缺水的魚兒。 裴璉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便掀簾下床。 明婳雖累得不行,但好在是第一回 ,還有些氣力,見他起身,忍不住睜眼往下瞟去。 剛掃個余光,坐在榻邊的男人冷不丁側過臉。 “在看什么?”男人微啞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明婳心下咯噔一下,仿若被抓了現行的小賊,連忙避開目光,“沒、沒什么?!?/br> 說著便裹著被子,恨不得整個人都埋進去。 見她嬌怯怯的慌亂模樣,躲避間反倒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肩膀和藕臂,裴璉只覺才將平息的氣血再次翻涌。 是她自找的。 他眸色幽深,取下那物,擲入水盆。 帳子里,明婳還躲在被子里兀自懊惱,她不過才瞟一眼,怎么就那么快被發現了呢?難道他腦袋后面長了眼睛? 不過就方才那匆匆一瞥,她隱約看到個輪廓,耳根不由得guntang起來。 他外表瞧著溫潤斯文,如何卻是那般駭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那駭人之物她竟然能容下,難怪初次時那般疼…… 腦子里正綺念紛飛,忽的聽到帳外腳步聲,似離去,又折返。 明婳滿心困惑,撐起身子爬到床邊,剛要掀簾去看,男人也正好掀簾。 一時間,一站一趴,一上一下,四目相對,明婳看到那雙黑眸之下灼灼涌動的慾念。 危險。她下意識就要往床里鉆。 才轉過身,腳踝就被一只修長大掌叩住。 她愕然回頭,嗓子也輕顫:“殿、殿下?” “喊錯了?!?/br> 那手掌陡然發了力,一把將她拉向床邊,還未等她反應,便被抵在雕龍刻鳳的床柱旁。 “得罰?!?/br> 夜色漫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明婳已記不清這一夜她喊了多少聲子玉哥哥,喊到后來嗓子都啞了,還是裴璉將她抱去沐浴。 于是又被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她心里羞惱,但累得連爭辯的氣力也沒有,只得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早被看過了,看十遍和看二十遍沒區別。 她累得不輕,這一覺睡得也沉。 熹光朦朧時,迷糊間好似又被擁入那堅實的懷抱中,細微摩擦后,膝蓋再次被抬起。 她半夢半醒地都快哭了,嘴里委屈得直哼唧,只覺這人實在太混賬,昨晚罰得那么狠,怎么還來。 似是也知過分,他細細親著她的后頸,低聲哄道:“快了?!?/br> 一句快了,卻好似一輩子那么漫長。 待到終于結束,男人親了下她的眼角:“睡罷?!?/br> 明婳知道他要上朝去了,撇撇嘴在心里罵了句壞東西,也懶得理他,卷起被子繼續睡了。 這一覺睡醒,已是晌午。 用過飯食,采月欲言又止地看了明婳好一陣。 明婳鮮少見采月這般期期艾艾的模樣,干脆直接問她:“出了何事嗎?” 采月紅著臉搖搖頭,又環顧左右,點點頭。 明婳一下懂了,單獨帶她進了內殿。 哪怕沒了外人,采月的聲音依舊壓得很低,窘迫地問起水盆里的羊腸衣來:“如何就用上這個了?” 今早聽到收拾寢殿的小太監提及此事,采月第一反應便是太子殿下見世子爺和大娘子走了,就開始輕視主子了,不然怎會用上此物! 這些東西一向是給妾侍通房之流用的,就沒聽說過哪家剛成婚的小夫妻要用這個。 采月心里為自家傻娘子委屈,明婳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道:“是我提的呢?!?/br> 采月怔?。骸鞍??” 明婳便將肅王妃的叮囑說了,只避子丸的事她并未提及。 弄清原委,采月恍然大悟,口風也變了,眉眼含笑道:“這般看來,殿下心里是愛重主子的,不但答應您晚些懷嗣,還顧及您的身子,不叫您喝那些涼藥,當真是體貼極了?!?/br> 采月不提,明婳還不覺得有什么,這般一提,她忍不住疑惑:“既有這種不傷身的東西,我自然就不用喝涼藥了,這也算體貼嗎?” “怎么不算呢?!辈稍聡@道:“時人避子,皆是叫女子喝藥,少有男子愿用那個……咳,腸衣?!?/br> “為何?腸衣很貴么?” “貴應當不算貴,但……” 采月雖未經人事,這些事卻是聽得多,湊到自家主子耳畔低低道:“奴婢猜,應當勒著不舒服?” 明婳眼睫顫了顫,雪脖忽的透緋色,大白天說這種事總是羞人的。 腦子卻克制不住地回想昨夜,一開始的確很古怪,后來適應了倒還好,至于勒不勒得慌,這得問那人。 但她估摸著,應當是勒的?畢竟差距那么大呢。 有些事不提還好,一提起就如怨鬼索命般,在腦中糾纏不休。 又一日夜里,沐浴過后,躺在床上。 當裴璉攬過她的腰時,她腦子一熱,沒忍住問了:“子玉哥哥,那個羊腸衣,你會不會不舒服?” 摟在腰間的大掌頓了下,而后男人略顯喑啞的聲音隨著熱息鉆入耳廓:“你不舒服?” 那熱意讓明婳身子發軟,小聲道:“沒、沒有?!?/br> 裴璉:“那為何這樣問?” 明婳咬唇:“就是想知道嘛?!?/br> 身側男人沉默兩息,少傾,咬了下她的耳垂:“若是將這些好奇放在正事上,高低也能做出一番成就?!?/br> 明婳被他咬得身子變得奇怪起來,等意識到他在拐著彎說她不學無術,衣帶也早就被他解開,連著兜衣都被撥到了一旁。 “裴子玉,你罵我!” 她羞惱地去推他,一只手掩著身前,盡管什么也沒遮住。 “孤何時罵你了?” “就剛剛,你陰陽怪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