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宮斗冠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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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發泄般哭了許久,才抽噎著直起身,與她對視一眼驀地偏過頭。 盯著她脖間濕透的衣襟,從腰間抽出繡帕輕輕擦拭一番,抬手又袖子囫圇擦拭一把自己的小臉。 這動作把蘇蕊都看笑了。 “既拿了繡帕,為何還要用袖口擦臉?” 小男孩把繡帕塞回腰間,癟嘴奶聲奶氣道:“父,呃,我爹說過,男女有別,繡帕這種私人物品,切勿共用?!?/br> 蘇蕊又勾唇笑了下,“你還這么小,你爹就教你男女有別這樣的事了?” 聯想到那成日不茍言笑的冷面帝王,平日里板著張臉教導他這些事情,蘇蕊就忍不住想笑。 小男孩卻不知這有什么好笑的,鄭重點了點頭回道:“是啊,我爹說,學習這種事情,什么時候都不算早?!?/br> “嗯?!碧K蕊點了下頭,覺著這話確實沒錯。 見著小男孩像是被勾起了談話欲望般就要滔滔不絕的開口,蘇蕊連忙叫停。 “好了,發泄也發泄過了,墨墨也找到了,可以走了吧?” 倒不是她不愿意跟他多待,她只是懶得一直說話。 逐客令都下了,小男孩也不是不懂事,小rou臉上雖然有些遺憾神情,到底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呃,那個,墨墨能不能留在你這?”吞吞吐吐了許久,才咬牙說出口。 蘇蕊有些不解,“你不是專門來找墨墨的嗎?為什么又要把它留在這?” 不知是說來話長不方便解釋,還是不想解釋,小男孩垂著臉沉默少頃,抬眼癟著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 “好不好嘛?” “......”呼吸一窒,蘇蕊撇過眼呼了口氣,回眼看他,“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好耶!”小男孩興奮的蹦了一下。 將小黑,現在的墨墨放到她懷里笑望著她快步退后。 “我以后會常來看它的!” 蘇蕊淡然頷首。 小男孩奔到殿門處,又笑著回頭望了她一眼,“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jiejie?” jiejie? 按理說,她是他父皇的妃子,輩分應該是他后娘。 但注視著小孩晶亮的大眼,蘇蕊卻有些難以拒絕,頓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可以?!?/br> 得到想要的回答,小男孩回了一個心滿意足甜甜笑臉,轉過頭眼看就要跨過門檻,卻又驀的回頭。 “呃...我叫元祁?!?/br> 說完不待她回答或是給出反應,立時撒丫子跑沒了影。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讓蘇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平日里相處他也是這般?” “喵——” 蘇蕊眼眸含笑與墨墨對視,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 “娘娘,那位姑娘醒了?!?/br> 聞聲蘇蕊眼眸漸漸平靜下來,松開手讓墨墨躍下地面,“玩去吧?!?/br> 側殿。 蘇蕊斜坐在床沿上,目光注視著容貌清秀的女子,嘴角緩緩勾起。 救下她時,她渾身糊著血色,蘇蕊無心去細看,如今得見真容恍然大悟。 這位姑娘,她是認識的。 或者說,原身是認識的。 喬瀾。 宮內人稱喬姑姑。 皇后仙逝前手下第一女官,也是大慶后宮內唯一一位女官。 皇后醉心琴藝,在世時監管后宮皆有她幫襯才得以穩定。 皇后逝世,蘇蕊代掌鳳印時,也得過這位喬姑姑的幫扶。 她被打入冷宮前,就被軟禁了許久,沒有消息來源,自然也就不知曉這位喬姑姑的去向了。 只約莫聽聞戚太后接管后宮,她這唯一的女官也沒了存在的必要。 “貴妃娘娘?!鄙硢〉穆曇魡拘烟K蕊,回神見著她還想起身行禮,出手按住她肩頭。 “不必了,一介冷宮罪妃,受不得大禮?!?/br> 蘇蕊按著她的手腕強硬,她也不再勉強,低聲道:“娘娘妄自菲薄了?!?/br> “姑姑這幾年過得有些清苦啊?!碧K蕊瞥了眼她脖間陳年的舊傷疤道。 喬瀾垂眸淺笑,“這幾年宮里誰人不苦呢?便是娘娘您這樣的身份,近些年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蘇蕊喜歡這樣位卑卻依舊不卑不亢的人。 松開手微笑望著她,“姑姑可有心來我太行宮做事?雖說日子苦了些,但到底也算得上清閑,倒也挺適合養老?!?/br> 聞言喬瀾也笑著回望了她,“娘娘這話說得,您愿意收留奴婢,奴婢又怎會嫌棄?富貴風光也好,閑云野鶴也罷,能茍活著便都好?!?/br> 達成共識,囑咐她好好休息,蘇蕊起身離去。 出了側殿,剛好見著老嬤嬤領著餐盒走來。 太行宮只有兩人,飯食也一直都只有兩人的分量,此前都是由老嬤嬤與墨墨分食,如今多了位未有登記在冊的人口,供她們飽腹的飯食又成了問題。 掃了眼年事已高的老嬤嬤與正帶著小貓們上躥下跳的墨墨,蘇蕊開口道:“嬤嬤,今日的飯食你與喬姑姑分吃了吧?!?/br> 老嬤嬤有些遲疑著想要推脫,對上她清冷的目光又乖乖閉上了嘴,帶上餐盒轉身進了側殿。 她可以長時間不進食,只靠吸取龍氣度日,墨墨卻不行。 更別說現在的太行宮還有滿院子的小貓崽。 想了想,蘇蕊還是決定先找李長德幫忙。 本打算像上次那樣讓監守太行宮的小太監去通報,沒成想,李長德像是早有預感一般,自個上了門。 與上次不同,李長德這次來只帶了一個小太監。 一見著蘇蕊,盡是褶皺的臉笑得都要皺成一團了。 “娘娘是不是有事要找老奴???” 蘇蕊扯了下嘴角,皮笑rou不笑道:“皇上命你來的?” “呃......”李長德頓了下,“娘娘您這話說的,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暇注意太行宮?是老奴猜到了您近來有事煩心,前來為您解決?!?/br> 放屁! 要是李長德自己的想法,他絕不可能這般低調。 像上一次弄得后宮皆知,皇上也不能裝作不知嘉獎他,才是他的作風。 所以蘇蕊轉過身懶懶坐下,淡然道:“皇上不讓你說?” “......” 李長德不敢言語,蘇蕊淡然一笑,放過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是你自己要來的,說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