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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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張廷玉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及時的抱緊了折匣子,不然的話,任由折匣摔到了地上,無論如何,逃不過懲罰。 “今兒個早上,下過一場小雨,地面上頗有些濕滑,我都險些滑倒了?!?/br> 就在這時,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從張廷玉的頭頂傳來。 張廷玉下意識的抬眼看去,赫然看見,弘皙正面帶微笑的向他伸出了右臂。 首輔,托孤,弘皙,三樣湊到一塊兒,立時齊活了! 看見弘皙之后,張廷玉一直沒有想通的事,豁然開朗。 老皇帝恐怕是動了傳位于弘皙的心思吧?玉柱是托孤的輔臣之首? 張廷玉越琢磨,越覺得這個推測,甚為有理。 見張廷玉居然坐在地上發呆,弘皙以為他摔懵了,便溫和的勸慰說:“地上濕滑,不慎摔倒,乃人之常情,張部堂勿須掛懷?!?/br> 張廷玉陡然猛醒,趕緊借著弘皙的助力,迅速從地上爬起。 “多謝皇長孫的提點,張某受教了!”張廷玉抱著折匣子,不方便行禮,只得垂首示意。 生于康熙三十三年的皇長孫弘皙,實際上,只比玉柱小了四歲而已。 比較有趣的是,所謂的托孤對象弘皙,到目前為止,已有九子。 托孤,有幾層意思。 一般而言,是指幼主登基之后,無法親政,由輔臣們協助執政。 還有一種解釋,相對更貼切一些。 也就是說,弘皙一直待在老皇帝的身邊,從來沒有辦過差事,更不可能培植黨羽,典型的勢單力孤。 而老八和老十四呢,年富力強,羽翼豐滿,對弘皙這個侄兒的皇位,具有致命性的威脅。 因為,父親張英是老四之師的緣故,張廷玉很早就是潛伏在老皇帝身邊的四爺黨了。 張廷玉擔心惹來麻煩,沒敢和弘皙過多的糾纏,隨便找了個借口,便脫身而去。 弘皙望著張廷玉的背影,不由抿唇一笑,這個張衡臣,太過多慮了呀! 巧合的是,弘皙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老皇帝在里邊的說話聲。 “就這么定了,你必須在懋勤殿內當值?!?/br> 弘皙一聽就懂,必是玉柱在里邊。 玉柱很了解老皇帝的脾氣,他如果不來推辭一番,老皇帝又該有看法了呀。 實際上,在哪里當值,玉柱真沒所謂。 畢竟,近四萬兵捏在了他的手心里,想不引人注目,都完全不可能。 俗話說的好,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務多了不犯愁。 左右都是群臣們高度關注的對象,玉柱還怕個球??? 再說了,老皇帝故意把玉柱捧這么高,他老人家的皇位確實是坐穩了。 但是,下一任皇帝,還拿什么來賞賜玉柱呢? 當賞無可賞的時候,就該卸磨殺驢了??! 玉柱退出來的時候,迎面就見,弘皙畢恭畢敬的扎千行禮。 “請師傅安!” 玉柱不敢受禮,側身避過了。 曾幾何時,玉柱兼任過上書房的總師傅,弘皙名義上也在上書房里讀書。 從這個層面上說,弘皙尊玉柱為師,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弘皙的稱呼上,露出了一絲端倪,他故意省略了玉字,只稱師傅。 這就有特意突出玉柱之嫌了! (ps:凌晨四點半,兌現了四更,不辱承諾,快哉?。?/br> 第822章 搶馬 老十四已經過了西安府,議政處還沒有議定,迎接大將軍王究竟用何等規格? 老皇帝遲遲不表態,玉柱不吱聲,內閣大學士們也都跟著默不作聲。 明眼人其實都明白,議政處死揪著大將軍王的接待規格不放,就是想突出老十四的特殊地位。 老皇帝最擔心的是,再出一個當了三十年太子的老二。 玉柱不肯吱聲,那是因為,他比誰都了解老皇帝的擰巴心思。 結果,老皇帝看了一圈,最后還是找上了玉柱。 “柱兒,老十四的大將軍王,究竟是個什么王?”老皇帝故意問玉柱。 玉柱淡淡的說:“您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老皇帝把眼一瞪,斥道:“當然是真話了?!?/br> 玉柱淺淺的一笑,說:“十四哥開府建牙的時候,封的是固山貝子,不是多羅貝勒,更不是郡王和親王。以臣兒之見,他就是個普通的固山貝子罷了?!?/br> 這話簡直說到了老皇帝的心坎上,龍心不禁大悅! “嗯,還是你說話,最中聽了?!崩匣实勰轫気p笑。 玉柱又說:“本朝的大將軍,有定邊大將軍,撫遠大將軍,征南大將軍。十四哥的大將軍,以臣兒之見,肯定不如奉命大將軍?!?/br> 老皇帝一下子楞住了,奉命大將軍,迄今為止,只有多爾袞擔任過。 清軍入關的軍令,就是多爾袞以奉命大將軍的身份,發的號令。 實際上,順治帝親政之后,多爾袞這三個字,一直都是極大的禁忌。 玉柱在私下的場合,故意把權力幾乎無限的奉命大將軍端了出來,就是想提醒老皇帝,議政處的滿洲王公重臣們,就是想把老十四推上多爾袞的高度。 老皇帝的麻臉,微微的抽搐了兩下,冷冷的說:“你是成心的吧?” 玉柱才不怕老皇帝的心里不舒坦呢,他直接了當的說:“以您老人家的睿智,議政處那些狗東西的骯臟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們不就是想先提奉命大將軍,等您不允之后,再提撫遠大將軍么?” 老皇帝忍了又忍,沒忍住的笑了,脫口罵道:“你個狗才,簡直是朕的肚內蛔蟲??!” 玉柱冷笑道:“撫遠大將軍,有專閫之權,上馬管軍,下馬撫民,您干脆順了那些人的心思,就賞給大將軍王嘛!” “哼,他們白日做夢!”老皇帝的眼里,精芒一閃而過,冷冷的說,“我知道,你和老十四向來不睦,你也甭扇陰風點鬼火的激朕發怒?!?/br> 玉柱垮下臉,不高興的說:“您明知道我與他不和,卻偏要問我的意思,這不是窮折騰嘛?” “你……”老皇帝被堵得胸口發悶,氣得渾身直哆嗦。 “我怎么啦?我是您最忠誠的表侄兒?!庇裰钗豢跉?,高高的挺起胸膛,大聲說,“我站得正,行得端,為了您的安危,我不怕得罪任何人!” 一旁的王朝慶,嚇得臉都綠了,恨不得變成一只小蚊子,躲到殿梁上去,讓誰都看不見。 “好,好,好,你學會頂嘴了??!”老皇帝氣急敗壞的吼出了聲,“滾出去,刷馬!” “刷馬啊,挺好的。我先稟一聲啊,您老人家不愛騎的那匹青花驄,閑廢了這么久,也太可惜了,不如賞給臣兒吧?”玉柱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 面對如此無賴的玉柱,老皇帝渾身上下,充斥著無力感。 “今年內,只給這一匹,不許你再多要,懂么?”老皇帝擺手趕人。 “嗻?!庇裰桨椎昧艘黄汃R,心情一片大好,答得異常之響亮。 玉柱告退之后,老皇帝瞥見縮在墻根邊的王朝慶,不由氣笑了,罵道:“我和他絆嘴,你怕個蛋???” 王朝慶哈著腰,耷拉著腦袋,硬挺著挨罵,完全不敢吱聲。 但是,王朝慶心里卻比誰都明白,怕個蛋,其實是玉柱的口頭禪,居然被萬歲爺學了去。 打罵太監,對老皇帝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壓根不值一提。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看嵩祝是首席滿洲大學士,王朝慶只是表面對他很恭敬罷了,骨子里并不怕嵩祝。 但是,玉柱就不同了,他還兼著一個極其要命的差事,領班內務府總管大臣。 太監、宮女和嬤嬤們,犯了錯,統歸慎刑司懲處。 要命的是,現任內務府慎刑司郎中的馬佳·漢遠,又是玉柱的心腹死黨。 不夸張的說,王朝慶被罰板子的時候,玉柱的嘴巴只要歪一歪,雖然不至于把他當場打死,卻可以讓他幾個月內,無法在老皇帝的跟前當差。 老皇帝的跟前,壓根就不缺太監的伺候。幾個月都不露面的太監,老皇帝只怕是忘得差不多了呀。 這就和當紅的大明星,必須時不時的搞個大新聞出來,如出一轍。 不管是喜聞,還是丑聞,能夠吸引粉絲們的眼球,就可以保持人氣不墜。 在明星堆里,人氣的高低,直接決定了收入的高低! 大太監王朝慶,沒有絲毫的退路可言! 他若是失了圣寵,死對頭張鴻緒,絕對會落井下石! 嘿嘿,到時候啊,只能是五道口或是公主墳,任選其一了! 因二郡主一直守在同福胡同里,想堵住他的官轎。所以,玉柱從宮里下值之后,索性不回府了,干脆去找孫承運。 孫承運新得了一個揚州瘦馬,愛若珍寶,就差寵到天上去摘星星了。 玉柱到的時候,孫承運正在泡鴛鴦桶。 聽說玉柱來了,孫承運趕緊從桶里爬出來,迅速擦拭干凈了身子,披頭散發的出來見玉柱。 玉柱瞅見孫承運狼狽的樣子,不由調侃道:“在公主府里,憋得太狠了,出來就徹底的放縱了???” 孫承運嘿嘿一笑,說:“公主和她的生母袁貴人,都是地道的明白人。男人嘛,誰不好這一口?只要我按時拿銀子回府,確保犬子的錦衣富貴,公主她絕不會有半句怨言?!?/br> 和碩愨靖公主的生母,漢女袁氏,活著時候,位分僅僅是“常在”而已。 袁常在于康熙五十八年病逝的時候,是玉柱出面幫著說話,老皇帝這才特旨加恩,以貴人禮下葬于萬年吉壤旁邊的妃園寢。 因為這件事,袁貴人的女兒,孫承運的老婆大人——和碩愨靖公主,對玉柱感激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