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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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看了眼銀票,又瞅了瞅吳江,澹澹的說:「還是老章程,你懂的?!?/br> 吳江見玉柱并沒有生氣,隨即放心了,便笑嘻嘻的說:「小的明白,銀票退回,徑直打發他走人?!?/br> 玉柱點點頭,含笑教育吳江:「眼皮子不能太淺了。區區五十兩而已,就能把你收買了,這是打發叫化子么?」 吳江笑道:「小的懂規矩,收了銀票,就必須辦事。不收的話,就是明白告訴他,事兒小不了?!?/br> 玉柱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讓吳江下去了。 人在官場,必須入鄉隨俗。 這年頭,凡是來拜見督撫的官員們,不賄賂督署門房的下人們,那就不可能見到真佛。 玉柱還沒掌握大政,肯定不好意思特立獨行,所以,也默許了下邊的人,接門包跑來報訊。 但是,玉柱的底線是,不管是誰,只要收了門包,必須告訴他。 吳江下去后,玉柱開始給雪薇講故事。 玉柱一連講了五個故事,雪薇歡喜的直拍手,叫道:「爹地,講得真好?!?/br> 望著笑語嫣然的愛女,玉柱的心情,多少有些復雜。 唉,長女如此的天真爛漫,將來找的女婿,可要挑仔細了啊。 「咳,寶貝兒,已經很晚了,你該去睡覺了?!菇柚裰炔璧臋C會,愛麗絲插話趕女兒走人。 玉柱扭頭看去,卻見愛麗絲那美麗的大眼睛里,蕩漾著無邊的水痕。 鬼女人,越戰越勇,實在是頭疼??! ***娛之后,玉柱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緩緩起身。 用早膳的時候,門房來報,糧儲道王盛元已經在外頭,等了兩個多時辰。 玉柱心想,這位王道臺,不是一般的貪生怕死??! 等了這么久,豈不是天未亮,就來了么? 「嗯,知道了?!褂裰耦^喝粥,連頭也沒抬。 愛麗絲是典型的外室夫人,按照西方的說法,也就是玉中堂的情婦。 一直在天津大沽口待著的愛麗絲,因遠離了京城的緣故,始終保留著英國的生活和飲食習慣。 換句話說,她壓根就沒學會,怎樣伺候男人。 玉柱的身邊,從不缺人伺候著,也不會在乎愛麗絲的不賢淑。 比較違和的是,雪薇就坐在玉柱的右手邊,正拿著刀叉,對付碟內的食物。 英國菜,不僅品種少,而且很難吃。 玉柱心疼愛女在外面吃苦,特意花重金請了幾位法國宮廷大廚,專門在天津伺候雪薇。 用罷早膳后,玉柱換了身便服,和周荃一起出門。 出行轅的時候,卻見一位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人,正沒精打采的坐在轅門前的長條凳上。 玉柱的長相十分出眾,可謂是俊逸出群。 那中年人盯在玉柱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好幾眼,猶豫了沒多久,忽然起身跑過來,跪到玉柱的前邊,顫聲道:「浙江糧儲道,卑職王盛元,拜見中堂玉大人?!?/br> 玉柱打心眼里,有些瞧不上王盛元。 也沒別的,玉柱就是厭惡他的貪生怕死,且做派無恥。 玉柱只當沒有看見王盛元似的,邁步就往外頭走。 周荃心里微微一動,主動停下了腳步,攙扶起面如死灰的王盛元,笑瞇瞇的說:「王大人吶,你太過莽撞了,我家中堂平生最恨貪生怕死之輩,且清廉如水,懂么?」 「敢問您老高姓大名?」王盛元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來,能和玉柱并肩出門之人,絕非凡物。 「呵呵,鄙姓周,忝為我家東翁親筆禮聘的西席先生?!怪苘豕室饴读它c口風,就看這位王道臺是否真的機靈了? 王盛元的眼前勐的一亮,歡喜的發出的邀請:「久仰周先生大名,下官略備了一席薄酒席面,還請您老人家務必賞臉?!拐f了一大堆奉承話。 周荃搖了搖頭,說:「我家中堂乃是正人君子,曾約束我等身邊人,不得擅自飲宴?!?/br> 見周荃想走,王盛元哪肯放過天賜良機呢,便扯住了他的袖子,硬塞了張銀票進去。 眾目睽睽之下,周荃也不可能掏出銀票,主動還給王盛元。 那就太顯眼了呀,容易替玉柱招惹是非。 「王大人,您做得很好,還需堅持啊?!怪苘跏樟隋X財,自然要替人消災,便主動遞了個話風。 至于,能否領悟,就全看王盛元的造化了。 在這大清的官場之上,官越大,越不能輕易留下話柄,說話也是越含湖籠統。 這就逼著部下官員們,必須暗中揣摩清楚,再對癥下藥了。 /86/86030/ 第687章 偶見 逛上了杭州的街道之后,玉柱這才發現,城內的橋,真多。 而且,杭州老街道上的巷、里和弄,特別多。比如說,葵巷、八叉弄、大慶里等等。 玉柱在漫步于杭州街頭,逛了一大圈后,覺得不過如此。 京城里,主要特點是皇宮大,王府多,看紅柱銅釘的門臉,代表了權勢的威嚴。 杭州城里,小橋流水,大多數是民居。青磚灰瓦連成了片,整體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沒有太多的特色。 不過,玉柱卻偶然發現了“張小泉”剪刀鋪子,不由自主的想進去瞅瞅了。 被伙計迎進鋪子之后,玉柱隨手拿起一把剪刀,定神一看,卻見張小泉的印記之下,赫然有“近記”二字。 嗯哼,誰說商人不聰明了? 早在康熙年間,人家張小泉剪刀,就知道商標了。 玉柱其實挺喜歡吃火腿的,只可惜,街上的火腿雖多,卻無老字號的萬隆火腿。 嗨,這才康熙五十八年呢,萬隆火腿尚未面世。 周荃擔心玉柱走累了,便建議去茶樓里歇歇腳。 玉柱自然是欣然同意。 兩個人在茶樓里歇了半個時辰,喝了幾盞茶,又用了幾樣點心。 填飽了肚子之后,玉柱領著周荃接著逛街。 途中,經過一家字畫鋪子的時候,玉柱停下了腳步。 原因其實很簡單,字畫鋪子的名字,玉柱不僅知道,而且還很熟悉。 浣花齋,始創于1637年(崇禎十年),慣以古畫、古籍修繕,拓裱、裝幀及宣紙加工、文房四寶等為傳統手工技藝。 以前,玉柱駐京的時候,經常去逛琉璃廠。從榮寶齋,槐蔭山房等名店內,很有針對性的購買一些古玩字畫。 至于,古玩字畫的用途,佛曰:不可說也。 巧合的緣故,玉柱認識了從杭州來的裱畫師傅。熟了之后,才知道,那師傅祖傳下來的浣花齋的修繕絕活。 “瞧瞧去?”玉柱用折扇指著浣花齋的牌匾,笑問周荃。 周荃微微一笑,說:“東翁,咱們出門逛街,圖的就是個隨心所欲??!” 于是,玉柱和周荃二人,就進了浣花齋。 玉柱雖然是狀元郎出身,骨子里,卻不是正經的國學文化人。 首先,國學文化人喜歡的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玉柱竟無一樣精通。 沒辦法,玉柱的國學底蘊太淺。 他能夠考上狀元,也是完全按照做題家的搞法,刷題刷出來的。 周荃就不同了。 他雖然受父親之牽連,被革除了功名??墒?,周家世代為官,家境異常之殷實,培養興趣的銀子,著實不老少。 進門之后,玉柱只是閑逛,卻沒購物的興趣。 周荃看中了一副好畫,便興致勃勃的和掌柜的講古。 “這幅《晴巒蕭寺圖》勾勒的是冬日山谷中的景象,其間峰巒疊嶂,瀑布飛瀉而下,枯木寒林、寺塔樓閣交相掩映,山石雄渾而秀美,顯出自然山水的靈秀之氣和雄偉氣象……”周荃一路滔滔不絕的作出了點評。 浣花齋的大掌柜,頻頻點頭,挑起大拇指,連聲稱贊周荃,“先生您,真的是好眼力吶!” 玉柱不禁微微一笑,論及鑒賞古玩的眼力,周荃已經稱得上當代大師了。 因為,隆府里的全部古董和字畫,包括宮里賞下來的好寶貝,周荃都仔細的把玩過了。 古玩這個行當,比拼的就是國學功力、行業潛規則和見多識廣。 玩古董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在耍詐,稍微有個閃失,就要吃悶虧,栽跟頭。 周荃丟了功名之后,玉柱絲毫也沒有虧待他,每年給的束脩足有三千兩之多。 一口氣買了好幾樣古玩和字畫后,周荃笑著對玉柱開玩笑說:“東翁,來年只怕是又要漲束脩了呀!” 玉柱瞥了眼豎起耳朵聽壁角的大掌柜,便仰起下巴,笑道:“最近有些不湊手,來年啊,先漲三成,可好?” 周荃知道玉柱的家底子異常之雄厚,隨即拱手笑道:“多謝東翁體貼,學生想辦法儉省一些便是?!?/br> 就在店里的二掌柜包古玩之時,從門外忽然進來了一個異??∏蔚姆廴寡绢^。 那粉裙丫頭,不僅長得俊,穿著打扮也十分出挑,一看就知道,必是大戶人家的婢女。 “葉掌柜,我家太太預訂的那些玩意兒,可曾備妥?”粉裙丫頭的聲音,賊好聽,如同黃鸝輕鳴一般。 玉柱是個有前科的壞蛋。 他公然搶走別人老婆的惡劣行徑,就不可能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不過,玉柱就算是再好色,也干不出當街搶妞的勾當。那也太惡了,肯定超過了他做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