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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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們之間的見禮,又是另一番熱鬧了。 大家落座前,公推秀云坐于首席。 秀云也是從不驕狂的性子,她自然不會傻到去坐首席。 最后,月梅被逼得沒了辦法,邀請大家都坐到樹蔭底下,圍坐成一圈,主次也就不那么的分明了。 “meimei,怎么沒見你們家的小阿哥?”有人知道小軒玉也來了,便試探著問秀云。 秀云微微一笑,解釋說:“那個混世小魔頭,正和他阿瑪一起,在外頭拜見家里的長輩們?!?/br> 有些不知道內情的,這一下子,也都知道了,玉柱的嫡長子也來了。 “meimei,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阿哥今年應有六歲了吧?”這位顯然是記錯了。 秀云很有禮貌的淺淺一笑,介紹說:“我的那個混世小魔頭,生于康熙四十六年,今年已是八歲了。 玉柱的嫡長子,也就是未來的一等承恩公,若是和小軒玉結了親,可保三代人的富貴??! 有人就動了心思,一個勁的鼓動著,想見小軒玉。 玉柱今天帶著一家人都來赴宴,必要的應酬,顯然不可能避得過去。 可憐的小軒玉,剛在外頭行足了禮,又被叫到了后花園。他剛一露面,就被太太們圍在了當中。 這年頭,只要是大戶人家的主婦,都知道一個客觀規律。 與其,拍玉柱和秀云的馬屁,還不如集中火力,大肆吹捧小軒玉的聰明伶俐。 把小軒玉吹噓成了神童,做家長的豈有不開心之理? 比較尷尬的是,佟家人抬旗之后,都以旗人自居,以當文盲為榮。 不管是佟氏女,還是佟家媳,竟無一人讀過漢人的書。 不然的話,讓小軒玉當眾背幾首唐詩,吟幾首宋詞,寫幾個毛筆字,眾太太們再趁機唱和吹捧一番,那才叫作捧得夠味兒。 結果,認識不少漢字和滿文的小軒玉,便被很無聊的家長里短,徹底的包圍了。 “小阿哥,喜歡吃什么樣的糕點?” “小阿哥,房里有幾個大丫頭伺候著?” 問話的都是長輩,小軒玉只得耐著性子,很有禮貌的一一作了答。 “回三姑爸的話,您侄兒我,比較愛吃咸糕點?!彼峭磔?,不能說不喜歡吃甜食,只能拐著彎的作出暗示。 “回五嬸母的話,您侄兒我的房里,只有八個大丫頭伺候著?!?/br> “小阿哥,我替你說門親事可好?”有人很不知趣兒,居然當眾提了敏感的話題。 一時間,彷如大型養鴨場一般的樹蔭底下,幾乎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秀云的臉上。 秀云不動聲色的淺淺一笑,說:“不瞞jiejie您說,我這個小魔頭的親事,大抵是需要他阿瑪請旨的?!?/br> 一劍封喉,徹底堵死了各種saocao作的空間。 以玉柱的權勢地位和盛寵,秀云這么解釋,其實是異常謙虛的說法了。 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小軒玉的婚事,必然會是皇帝指婚。 為了限制滿洲軍功舊勛貴們的彼此聯姻,康熙也是絞盡腦汁的要分權分勢。 老皇帝看似亂點鴛鴦譜的胡亂指婚,其實蘊藏著一個不爭的事實:掌握兵權的玉柱,他的嫡長子不可能再娶滿洲大豪族勛貴之女。 月梅急得直冒冷汗,暗暗埋怨不知趣的嫡親六嫂。 她六嫂的家里,長得漂亮的小美人坯子,確實有幾個。 若能和小軒玉結了親,以玉柱的權勢,在選秀中cao作著撂了牌子,易如反掌爾。 在旗下的名門望族之中,至今為止,僅有佟佳氏的女子,因康熙推恩母族的緣故,免了參選秀女的義務。 大白話就是,玉柱的女兒們,將來可以直接嫁人,而不需要參加宮里的選秀了。 話雖如此,佟佳·玉煙,也就是玉柱的親meimei,就被指婚給了老十八。 在官場之上,地位越高的大人物,越晚出場。 偏偏,玉柱沒有擺架子,早早的就帶著一家人,來赴宴了。 結果,等玉柱來了的消息傳開了之后,塞勒這邊的親戚們,竟然紛至沓來。 最令人詫異的是,豫親王德昭,竟然親自登門來道賀了。 玉柱聽說德昭來了,心里便有了數,必是為了販賣私鹽和私茶的額度問題,專門來找他的。 (ps:還有更,求賞多多的月票。) 第438章 老皇帝很頭疼 以玉柱的身份,在御前侍衛的宅內,和鐵帽子的親王,私下里會面,這肯定是犯忌諱的大事。 玉柱特意和塞勒做了說明,然后帶著秀云和小軒玉,從后門離開了。 等豫親王德昭進門之后,才知道,玉柱已經走了。 因吉時未到,玉柱的一家人離開的時候,塞勒家尚未開席。 秀云和小軒玉,都餓著肚子,卻又都不想回家。 玉柱一想,干脆甭回家了,就在外面吃飯得了。他徑直吩咐人,去“柳泉居”訂個單間。 柳泉居,始建于前明的隆慶年間,剛開始是以黃酒館聞名于京城。 當年,京城的黃酒館,分為四種,即:紹興黃酒、北京黃酒、山東黃酒、山西黃酒。 柳泉居賣的正是北京黃酒。 如今的柳泉居,集宮廷、山東、清真三大菜系精華為一體,精于扒、爆、炒、煨,拿手名菜有金盅雞、鳳尾銀耳、玲瓏鮑魚等。 老北京的旗人,就是講究,連吃飯喝酒的地兒,也分出了很多的檔次。 大體上,超過十桌的大席面,必須提前預訂帶“堂”的高檔次飯莊。 五、六桌以下的席面,可以去某某樓,比如說,致美樓。 堂和樓,都有接待散客的堂食。居,就不同了。 比如說,柳泉居就屬于是地方不大的,專營私房特色菜的高檔飯莊。而且,柳泉居只辦預訂的席面,不接待散客。 在如今的京城里,不管飯莊的名字叫啥,掌勺一定是山東人。 客觀的說,在康熙年間的京城正餐市場,魯菜占據了絕對壟斷的地位。 照規矩,柳泉居的座兒,必須提前三個月預訂。 但是,在這四九城中,誰敢招惹玉柱這個土皇帝? 于是,玉柱領著老婆和兒子,坐進了柳泉居的二樓雅間。 實際上,這個時代比較知名的酒樓飯莊,為了不得罪權貴,哪怕是外頭已經座無虛席,后邊也會留下至少一個單間。 玉柱落座后,柳泉居的大掌柜親自來了。 他扎千行禮后,哈著腰說:“稟玉帥,小人這里新出了一種烤餑餑,外邊焦黃酥脆,里頭雪白綿軟,掰開熱氣騰騰,一股誘人的麥香……” 旗人對吃很講究,主食尤重餑餑。 所謂餑餑,在這個時代,泛指饅頭、包子和北方水餃等面食。 玉柱對烤饅頭,完全沒有興趣,不過,秀云和小軒玉倒是很想嘗個鮮。 酒菜上齊后,外人都退下了,玉柱便讓小軒玉坐到身旁來,父子兩個一起享受美食。 私下里,玉柱一向無視于所謂的禮法規矩。他覺得味道還行的菜,就用公筷夾了菜,擱到小軒玉面前的食碟內。 小軒玉也很會來事兒,凡是玉柱夾的菜,他都無聲的吃得一干二凈。 食無聲,乃是大戶人家必備的基本素質。吃飯的時候,誰敢叭唧叭唧的亂嚼,那是要挨耳光的。 至于,食不言嘛,嘿嘿,玉柱在私下里,早就壞了規矩。 小軒玉是秀云的親兒子,玉柱這么的疼他,秀云自然是極滿意的。 玉柱的一家子吃的正香之時,魏珠找了過來。 “皇上口諭,著玉柱,暢春園見駕?!?/br> 玉柱接了旨后,并沒有馬上動身,而是問魏珠:“魏大人,這么晚了,皇上尋我何事?” “唉,不瞞小中堂您說,出大事了。策棱這個混球,喝多了酒,居然把皇太后的侄孫阿喇布坦給打了,皇上異常震怒?!?/br> 玉柱一聽,還真的是有大麻煩了。 策棱是康熙安撫喀爾喀蒙古的重要工具,喀爾喀蒙古又是抵御準噶爾人的前線。 阿喇布坦,是當今皇太后之兄鄂緝爾的孫兒,現任科爾沁貝勒巴克什固爾的長子。 嘿,左邊是老皇帝的女婿,右邊是皇太后的侄孫,皇親打了國戚,玉柱也頭疼??! “魏大人,是哪個衙門拿的人?”玉柱是老官僚了,一張嘴就問到了要害。 “回小中堂,是被南城御史撞見的?!蔽褐橐矝]瞞著玉柱,徑直說了實情。 再說了,即使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南城御史,隸屬于都察院,是南城察院的一把手。 “哦,是在外城出的事啊。老魏啊,你就說我病了,去不了?!?/br> 魏珠做夢都沒有料到,玉柱居然敢裝病,抗旨不去見駕。 “小中堂,您明明在此地飲酒,老奴可不敢瞞著皇上呀?!蔽褐橐魂囶^皮發麻,故意提醒玉柱,不可能裝病的。 “唉,我的魏大人呀,我吃壞了肚子,要出恭?!庇裰b模作樣的捂住肚子,想溜。 魏珠可不敢放他溜了,趕緊伸手攔住了。 “小中堂,萬歲爺罰了您之后,好些日子沒有睡好,全是惦記著您呢?!蔽褐槭钩隹醇业暮鲇票绢I,想把玉柱騙去見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