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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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四比老大更涼薄,不惜手足相殘,連續搞死了老九、老八和老三。 如果康熙在地底下知道了,只怕是連棺材板都壓不住的要跳出來砍人了吧? 周荃說的一點沒錯,玉柱在南書房里,一直都沒啥存在感。 這并不是,玉柱沒能力處理國政的問題,而是要故意藏拙。 在南書房里,玉柱的原則是,皇帝不問,堅決不多說半個字。 再說了,御前大臣,不僅有好幾位,而且,誰敢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拉幫結派? 表面光鮮的南書房行走和御前大臣,被罷了之后,玉柱反而不那么的顯眼了。 再說了,幾個月后的木蘭秋狝之時,老八被老十四或是老四,下黑手給暗算了。 “斃鷹事件”的發生,對于康熙晚年的政局走向,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原本,老十四只是個打醬油的,并沒有太過于支持老八。 斃鷹事件之后,老八認清了形勢,索性率領整個八爺黨,加入了十四爺黨。 這么一來,康熙面對的形勢,就比單純的對付八爺黨,要復雜且險惡得多了。 第一次雪域慘敗之后,以康熙的鐵腕程度,居然被迫妥協,把大將軍王的殊榮,公開給了老十四,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無奈? 不管怎么說,玉柱是忠誠的帝黨,這是勿庸置疑的事實。 周荃搖動著折扇,笑道:“明珠和索額圖,都是只知道進,卻不明白退的重要性,結果自然是不好的?!?/br> 玉柱還是沒吱聲,他心里卻明白,周荃說的進退之道,說易行難,九成九的人,是做不到的。 自古以來,得隴望蜀的人性缺陷,有幾人真正的克服了? 玉柱剛剛回府,就被慶泰找了去。 慶泰捋須笑道:“老夫原本以為,八爺他們要對你下手了?,F在倒好,皇上先貶了你,他們即使再想下嘴,一時間,也找不到借口了?!?/br> 玉柱心里明白,慶泰一定有許多話要說,他只須閉緊嘴巴,乖乖的聽訓即可。 聰明人,誰不喜歡? 問題是,反被聰明誤的人,多如恒河之沙也。 慶泰收斂了笑容,很認真的說:“鄂倫岱是領侍衛內大臣,老夫是刑部尚書,三哥是吉林將軍,你又手握滔天的重權,若是持續下去,索額圖就是前車之鑒?!?/br> “老夫一直擔心,你只知多拿權柄,卻不知退后一步的妙處?,F在,老夫總算是放心了?!睉c泰笑著解釋說,“鄂倫岱那個老混球,你以為他真的是那么混蛋么?嘿嘿,他精著呢。你瞧瞧,從上次的被貶,到如今的官復原職,這才多久?” “還有,鄂倫岱為啥要和法海鬧翻呢?想明白了這件事兒,就不難看清楚,他為何一直簡在帝心了?!睉c泰語重心長的說,“少年驟居高位,我就怕你不知道慎獨二字的真正涵義?!?/br> “阿瑪,罷了南書房行走之職,兒子我實在是如釋重負啊?!庇裰苷\懇的說,“我才多大的歲數,就和那些老相國們一起坐而論道,太扎眼了?!?/br> 慶泰甚是欣慰的頻頻點頭,便笑道:“赫舍里氏,乃是純粹的暴發戶罷了,沒啥底蘊,比我們老佟家,嘿嘿,差遠了?!秉c到為止。 玉柱也笑了,從佟半朝的廣種薄收,到集中家族資源到了他的身上,老佟家的戰略思想,確實比索尼的家族,要先進得多。 說完了正事,慶泰話鋒一轉,特意提醒玉柱:“府里只有小鐵錘一棵獨苗,太金貴了,還是要盡早開枝散葉啊?!?/br> 玉柱很理解慶泰的擔憂,凡是大家族,為了家族的繁衍生息,綿延不絕,都格外重視多子多福的子嗣問題。 只是,生兒子這種事情,玉柱也無法控制呀。 比如說,曹頤吧,玉柱從頭到尾,就沒碰過幾次。結果呢,她很快就有了玉柱的私生子。 用這個時代的觀念來看,曹頤的身子,那簡直就是繁衍子嗣的沃土??! 只可惜,曹頤就算是替玉柱生再多的兒子,也都只能是無名無分的待在外頭。 玉柱挨了罰之后,聲勢大減,登門的訪客,也比往日少得多了。 不過,極少數明眼人卻知道,玉柱手里的實權,半點也未減少。 正藍旗漢軍副都統,步軍統領,膳房總理,哪一個不是含金量十足的好位置? “王爺,學生以為,必須趁此大好時機,下真功夫拉攏玉柱?!编w思道鄭重其事的向老四的提出了建議。 老四嘆了口氣說:“他一直想當純臣,我試探過好多次了,全都是無用功?!?/br> 鄔思道搖著手里的折扇,輕聲道:“王爺,請恕學生直言,那是您沒有拿捏住玉柱真正想要的東西?!?/br> “哦,他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絕不吝惜?!崩纤牟挥删褚徽?,滿是期待的看著鄔思道。 鄔思道俯過身子,湊到老四的耳邊,小聲說了一段話。 老四一聽,立時心下大喜,扭頭看向老十三。 “十三弟,你且打頭陣,愚兄隨后跟上?!崩纤淖鰤舳枷?,拉玉柱入伙。 第437章 不知趣 二等侍衛塞勒的嫡三子,過周歲,他親自來給玉柱下了請柬。 塞勒既是玉柱的堂姐夫,又是老同僚,玉柱自然沒有推辭,滿口答應了下來。 豫親王多鐸,共有八子,塞勒的瑪法多爾博,過繼給了多爾袞后,于順治七年襲了睿親王。 很快,順治帝就發動了對多爾袞的清算斗爭,不僅奪了多爾博的王爵,并將其趕回了豫親王府。 后來,順治帝需要豫親王府的支持,又裝模作樣的加封多爾博為多羅貝勒。 多爾博共有三子,其中二子早夭,惟獨塞勒的阿瑪蘇爾發,活到了康熙四十年。 塞勒雖然早早就被加封為輔國公,官職卻始終是個二等侍衛,沒有銀子在內城買宅子。 貝勒府被內務府收回后,塞勒的阿瑪,鎮國公蘇爾發,也就一直住在豫親王府的別院里。 蘇爾發死后,塞勒襲了輔國公,接著住在了別院里。 塞勒也不想寄人籬下,但是,沒辦法,人窮志短。 內城的大宅子,租金可不便宜。為了省錢,塞勒只得住到了親戚的產業里。 但是,豫親王府的人,都知道一個事實。 多爾博在過繼給了多爾袞后,很康慨的將屬于他的產業,都贈給了兄弟們。 但是,多爾博被趕回來之后,已是身無分文。 令多爾博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兄弟們已經吃到了嘴里的肥rou,再也舍不得吐出來,一個個都故意裝了傻。 多爾博被逼得沒了辦法,只得以借住的名義,住回到了原本屬于他的別院里了。 本質上來說,塞勒住的地方,原本就是他祖上的產業。 玉柱帶著秀云和小軒玉,趕到塞勒家門前的胡同口。 卻見,門前冷落車馬稀,竟無多少賀客光臨。 這個時代,看某戶人家是否有權有勢,只需要看他家里辦紅白喜事的時候,門前車馬的多寡,便知虛實。 唉,輔國公又如何? 誰叫塞勒不爭氣,一直是個二等侍衛呢? 不客氣的說,在王爺遍地走的京城里,所謂的輔國公根本就不夠資格擺譜。 玉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另一位輔國公,曾任養狗處統領的馬佳·漢遠。 漢遠放棄了黃帶子的尊嚴,甘愿給人鞍前馬后的cao辦紅白喜事,也是因為家里吃飯的嘴巴太多,窮得叮當響。 這人吶,都是被逼出來的。 得知玉柱的馬車進了胡同口,塞勒趕緊跑了出來,翹首以待小中堂的到來。 等看見了玉柱的前導騎士后,塞勒當即大聲吩咐道:“拆了門檻條,開中門?!?/br> 論爵位,肯定是塞勒高于玉柱。 但是,玉柱曾擔任過御前大臣,正好是塞勒的頂頭上司。 從上下級的關系而言,塞勒下令開中門,雖然禮法上不太站得住腳,卻也勉強敷衍得過去。 玉柱一向都不是張揚的個性,馬車穩穩的停在大門前,并未往里走。 等玉柱下車后,塞勒十分知趣的扎千行禮,畢恭畢敬的說:“卑職塞勒,請小中堂大安?!?/br> 玉柱側身避過了,故意把臉一板,沉聲道:“姐夫,這就是您的不對了,今兒個是我外甥的滿月酒,咱們只論家禮,不論公職?!?/br> 他故意省略了堂姐夫和堂外甥的兩個“堂”字,顯得很親熱。 塞勒久在宮中行走,他自然不是傻子。 今天來的客人,遠遠低于預估的數量。塞勒提前預備好的幾十桌酒宴,肯定是浪費嚴重了。 玉柱帶著一家人,親自來賞臉,這個面子可就賞大了。 有了對比之后,塞勒也就越發的感激玉柱。 塞勒哈著腰,十分恭敬的把玉柱的一家人,請進了府里。 二門里,塞勒的正妻佟佳·月梅,蹲身甩帕子行禮,十分親熱的說:“請小中堂大安。小中堂撥冗來赴犬子的周歲宴,妾不勝感激?!?/br> 月梅是隆科多的堂兄,副都統佟輝年之女,也就是玉柱隔了房的正經堂姐,未出五服也。 玉柱趕緊扎千還禮,并笑吟吟的說:“jiejie您太客氣了,徑直喚我弟弟即可。若是覺得生分了,就干脆點,喚我柱弟便是?!?/br> 一旁的塞勒,感激得要死。 玉柱是何等身份?他竟然待月梅如同親jiejie一般,單是這份情意,就重得令人無法喘息。 秀云蹲身還禮后,急忙扶著月梅的手臂,親熱的說:“jiejie太過多禮了,叫meimei我如何敢當?” 玉柱被請進正房后,先到的佟家人,挨個過來拜見他。 塞勒的官職不高,爵位不顯,來的佟家人,幾乎都是月梅的本族平輩兄弟。 佟佳氏乃是名門望族,佟輝年共有八子,今天也全都到齊了。 好家伙,舉目望去,塞勒兒子的周歲宴,幾乎成了佟家宴。 月梅挽住秀云的手臂,親熱的領著她,去了后花園。 京城里頭,太熱了,還是有亭有水的后花園涼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