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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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軍住下之后,拜興很快就找到了玉柱,稟報了一個新情況。 “稟報大人,有本地的大姑娘,看上了咱們的弟兄,硬拉著到她的家里去住。唉,軍規里,沒有懲處的章程???”拜興撓著頭,苦惱的問玉柱。 玉柱也覺得,這的確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情況呢。 在軍法里,玉柱只是規定了,凡是暴力欺負婦人者,斬立決。卻并未規定,被婦人主動勾引進屋,又該當何罪呢? 玉柱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法無禁止不為罪的觀念,已經深入了骨髓。 拜興不是外人,而是玉柱的心腹,玉柱便笑著說:“只要是被大姑娘主動勾去的,你就只當沒有看見的?!?/br> 好家伙,這個口子一旦開了之后,據拜興后來的稟報,單單是武衛營的小白臉們,就被勾引走了好幾十人。 玉柱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同為旗人,入了關的旗人們,全都漢化了。 四九城里的旗人之家,哪怕是家風再不好,也是不許自家的閨女,在婚前破貞的。 到了吉林的琿春后,好家伙,民風異常之膘悍也。 不僅未婚的大姑娘敢于主動勾著野男人回家,就連已婚的小媳婦們,也敢公開偷漢子。 偷了漢子也就罷了,她們的男人不僅不惱火,反而把熱炕都讓了出來。 玉柱無法理解這種事情,但也不至于去阻止。畢竟,每個地方都有固有的習俗,只要彼此自愿,就隨他們去了。 屋外暴雪紛飛,寒風凜冽,室內卻溫暖如春。 玉柱只穿了件棉制的里衫,盤腿坐在熱炕上,提筆在手,總結沿途行軍的得失。 “嗚…”一直伏在門邊的“大雪”,忽然站起身子,低沉的嚎了幾聲。 牛泰出門一看,卻見是納真的長女甜妞,手里端著一個紅漆的托盤,托盤上是一只白瓷缽,從外頭快步走了過來。 我給玉大人燉了只長白山的烏雞,打算給玉大人補補?!碧疰ぷ焐险f著送補湯的事兒,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卻一直往屋里踅摸。 牛泰原本就是索倫族的貴族,東北各族的風俗都差不多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甜妞小心思。 嘿嘿,甜妞送補湯恐怕是假,想勾著玉柱去她的屋里,才是真吧? 開什么玩笑呀? 玉柱身邊的女人,撤開仙子一般的秀云不提,就算是容貌最次的杏嬌,都比眼前的甜妞,美得多呀! “大人正在處理緊急軍務公文,我替你把補湯端進去吧?”牛泰隨便找了個借口,想攔住甜妞。 湯來管想。甜婦壓根不吃牛素的這一套,她掛起子,就或道:玉大人,玉大人納真參領命甜姐我,給您送補嗨,好家伙,牛泰做夢都沒有料到,身處于窮鄉僻壤的甜妞,竟然如此的狡詐? 玉柱聽見了甜妞的叫聲后,只當沒有聽見似的,依舊坐在炕前,繼續總結行軍途中的得失下午,玉柱和納真一起飲酒的時候,站在一旁斟酒的姑娘,便是甜妞。 東北老旗人的規矩,接待貴客,就要讓家里最漂亮的姑娘出面斟酒,甚至是暖床。 別逗了,玉柱的身邊又不缺少美人兒,怎么可能看得上,鄉下的野姑娘呢? 再說了,雖然東北的老旗人,不在乎混亂的男女關系??墒?,玉柱在乎呀。 玉柱一直悶不做聲,任由甜妞喊破了喉嚨,也沒有搭理她。 最后,甜妞只得端著烏雞湯,悻悻的走了。 牛泰聽得很清楚,甜妞臨走的時候,居然罵了玉柱,“假正經!” 尼瑪,如果甜妞不是女人,牛泰早就一記大耳刮子,抽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琿春的習俗,玉柱喝罷了早酒后,領著小隊伍,再次上了路。 啊。臨走的時候,納真拉著玉柱的手,異常感激的說:“大兄弟,你送的泡菜和青菜,實在是比美酒還要金貴得多玉柱心里有數,天寒地凍的時節,東北老旗人們的家里,就沒有幾顆青菜。 和四九城里的冬天可以囤積大白菜不同,琿春這旮沓實在是太冷,漁獵為生的老旗人們,連糧食都不會種,更別提種菜了。 玉柱離開朝鮮國的鏡城之時,勒索著當地的官員,補充了大量的青菜和幾百壇子泡菜。 納真呢,也不是孬貨,他早就替玉柱的小隊伍,準備好了大量的風干牛rou,熏羊rou,以及腌制的各種野味。 準備集合之時,牛泰赫然看見,甜妞竟然陪著鄂敏,笑嘻嘻的過來了。 娘的,這叫什么事兒嘛?牛泰的心里,和吃了蒼蠅似的,怪不是個滋味的,渾身上下不得勁兒。 玉柱也看見了。但是,甜妞和誰共度良宵,那是她的自由,和玉柱有半文錢的關系么? 重新啟程之后,沿途經過了哈順、薩奇庫、瑪勒呼喱等集鎮,到寧古塔歇息了一日。 在寧古塔期間,玉柱的隊伍里,少了一個人。 寧古塔,今牡丹江市管轄的寧安市也! 離開了寧古塔后,玉柱的隊伍,在阿勒楚喀(哈爾濱阿城)補充了糧食等物資后,經薩勒圖(大慶),徑直趕到了齊齊哈爾城到了齊齊哈爾后,黑龍江將軍博定,盛情款待了玉柱。 據博定介紹,雅克薩城里,已經提前準備了一千多頭馴鹿,正等著玉柱去接收。 嗯,此去雅庫茨克,除了雪撬車和防寒保暖的措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大批的馴鹿了。 要知道,冬天的雅庫茨克,可是全世界最冷的城,沒有之一。 北極寒潮來襲之時,雅庫茨克的氣溫,最冷可達零下65度。 但是,投資的風險和收益,一向是成正比的。 一旦,玉柱拿下了雅庫茨克,嘿嘿,毛熊百年東侵的基業,必將毀于一旦。 不夸張的說,毛熊在西伯利亞的所有督軍府,加一塊兒,都遠不如雅庫茨克那么的重要。 深夜,牛泰站在雪地里,一直默默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只金雕凌空撲下,落到了牛泰的肩頭。 牛泰從金雕的腿上,取下了一只小竹管,藏入懷里,然后振臂一拋,金雕隨即騰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玉柱盤腿坐在熱炕上,當著牛泰的面,打開了那只小竹管,竹管內,掏出了油紙包著的一個紙卷。 紙卷上的文字,玉柱一個都不認識,經牛泰的翻譯,玉柱才知道索倫部大長老的要求。 “牛泰啊,你郭羅瑪法,要的東西,實在是不少啊。唉,他就不怕我給不起?”玉柱伸了個懶腰,笑瞇瞇的問牛泰牛泰只是傻笑,卻不說話。索倫部的事兒,還輪不到他這個小不點做主。 只能是,到了雅克薩之后,讓玉柱和牛泰的郭羅瑪法當面詳談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有人遞了名貼,登門拜訪玉柱了。 富察家的二管家富察十八,畢恭畢敬的給玉柱介紹說:“回爺的話,這位齊齊哈爾城副總管、鑲藍旗滿洲參領岱山,乃是我們家老太爺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嫡系。 第255章 雅克薩生變 岱山一見了玉柱,就扎千下去,異常恭敬的說:“標下岱山,拜見姑爺?!?/br> 玉柱趕緊側身避過了岱山的禮,也扎千下去,親熱的喚道:“拜見岱山大哥?!?/br> 玉柱向來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性子,既然岱山待他很親近,完全沒理由端著所謂姑爺的架子。 又行過碰肩把臂禮后,玉柱請岱山落了座。 岱山剛剛坐定,就問玉柱:“敢問姑爺,干瑪法他老人家過世后,葬于何處?” 玉柱帶著富察家的二管家一起來的,他早就做足了功課,便拱手道:“家內祖暫厝于京郊的潭柘(念浙)寺,將來,打算葬回寧古塔的老家。 暫厝者,達官貴人死后,暫不下葬,靈柩寄放于寺廟也。 見玉柱一口就答出了薩布素停厝的位置,岱山就更親熱了,嘆息道:“我本是旗下阿哈,若不是干瑪法的大力提攜,焉有今日之榮耀? 富察十八提前解釋過,岱山比薩布素小了近三十歲,便認了薩布素為干瑪法。 所以,岱山和富察秀云是同輩,玉柱就應該喚他為大哥。 岱山詳細的問了薩布素逝前和逝后的情況,玉柱也一一作答,沒有絲毫的遲疑。 這么一來,岱山就更滿意了,笑著說:“勞姑爺您費心了?!?/br> 玉柱笑了笑,說:“家內祖又不是外人,何來費心之說?” 岱山察覺到失言,趕緊補救,拱手道:“我失言了,姑爺您莫怪啊。?!?/br> 一旁的富察十八,始終沒吱聲。 不過,他看得出來,玉柱對薩布素以家內祖相稱后,岱山對玉柱的態度,又親熱了不少。 玉柱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來,岱山這么早來拜訪,擺明了是想試探他的。 岱山的話里,處處帶著機鋒。若不是玉柱提前做足了功課,恐怕薩布素的老部下們,對他又是另一種態度了吧? 實際上,岱山問得這么細,確實是故意的。 玉柱若是連薩布素去世后的關鍵性情況,都不掌握的話,不客氣的說,就屬于是富察家的外人了。 若是,來的是富察·常德,岱山斷不至于問得這么細。 畢竟,薩布素的孫姑爺和親兒子,始終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等玉柱交上了滿意的答卷后,岱山就不再盯著問薩布素的事了,而是詳細的介紹了富察家在黑龍江的各路潛勢力。 好家伙,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薩布素在黑龍江當了十八年的將軍,親手提拔的總管和副總管,就有好幾十人。 除了另投山頭的墻頭草之外,如今還認富察家的人,依舊還有十余人之多。 嗯,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從岱山的嘴里,玉柱得知,現任黑龍江將軍博定,對薩布素的人,以打壓居多。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博定掌權后,肯定要扶持他自己的勢力,必然會削弱前任薩布素的影響力。 這年頭,誰樂意當傀儡將軍? 別的且不說了,乾隆還是雍正的親兒子呢,雍正定下的國策,幾乎都被乾隆推翻了個精光。 玉柱留了岱山用午膳。席間,岱山說了很多薩布素的往事,懷念之情,溢于言表。 岱山走后,富察十八哈著腰,小聲說:“姑爺,岱山還沒完全相信您,小人以為,切不可cao之過急?!?/br> 玉柱點點頭,富察十八說的是真心話,他當然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