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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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手里的折扇,吁了口氣。說句心里話,他還就擔心平郡王府,賊講連襟的感情,把他待若上賓,那他反而不好出手打臉了。 嗯哼,如此甚好,不講親戚關系,那就公事公辦嘛! 所謂的****,不管是親王還是郡王,有一個算一個,到了康熙朝,大多成了混吃等死的代名詞。 電視劇《雍正王朝》里,八王逼宮的戲碼,其實是不存在的。 這八個王,手里沒有一兵一卒,拿什么逼宮?拿腦袋么? 順治朝時,安親王岳樂極為受寵,和順治形影不離。 順治駕崩的時候,如果不是孝莊太皇太后控制住了宮禁,把出宮傳旨的太監,扔進枯井里淹死了,安親王岳樂就成了皇帝。 所以,有了這一層忌諱之后,康熙接掌大位之后,極力打壓安親王一脈的子孫。 到目前為止,安親王的子孫們,連一個掌握實權的都沒有。 玉柱搖了搖折扇,心里暗暗嘆息不已。老八,八賢王啊,你不敢下決心和安親王府決裂,那就讓本官替你下這個決心好了。 (ps:好戲即將開場了,賞幾張月票吧,玉柱跪求了?。?/br> 第137章 你逾制了 歷史上的平郡王訥爾蘇,也站錯了隊,他一直緊抱著老十四胤禵的大腿。 結果,雍正登基后,反手就以貪婪的罪名,削了訥爾蘇的王爵。 說句心里話,若不是老十三這個北靜王,一直護著曹家,曹家早就灰飛煙滅了。 靠訥爾蘇幫著曹家消災,嘿嘿,母豬都會上樹了! 訥爾蘇和宗人府,都沒把玉柱當回事。 玉柱都已經在王府門前,站了有一刻鐘了,一直無人來和他聯絡。 訥爾蘇不和玉柱講連襟的感情,玉柱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 如果,玉柱是真正的小鎮做題家,遇見今天這樣的狀況,肯定會束手無策的干瞪眼了。 然并卵,他可是精通辦公室斗爭的老官僚了。 區區小事爾,何足掛齒? “吳盛,去買筆墨紙硯來!”玉柱招手喚來吳盛,命他騎馬去買東西回來,至少二十套。 很快,吳盛就回來了,買來了大量的筆墨紙硯。 玉柱背著手,走到他的手下筆帖式的面前,淡淡的吩咐道:“每人都拿著紙筆,記錄所有違律的行為?!?/br> 筆貼式們,一下子就懵了,他們不知道玉柱要干什么? 玉柱又重復了一遍他的吩咐。這次,筆貼式們聽懂了,玉大人這是要對某個倒霉的宗室動手了。 “本官有話說在明處,凡是辦差盡心的,都調到我的公事廳里來當差?!庇裰@話其實是對剛入仕不久的從九品筆貼式們說的。 地位越低的官員,油滑的程度也越低,也越渴望獲得上司的認可。 因為,傻子都知道,只有獲得了上司的認可,才有可能爬得上去。 在場的筆貼式,一共十二名,肯定不可能個個都聽玉柱的。 玉柱也不要求個個都聽話,但是,玉柱把話撂下了之后,就等于是摻了沙子進去。 12個人中,只要有一個聽了玉柱的吩咐,就是勝利。當然了,再多幾個,就更好了。 任何一個群體,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便是政治。 先摻沙子,再挖墻角,最后打棍子,嘿嘿,玉大人一條龍伺候著呢。 玉柱的地盤里,肯定是順他者提拔重用,逆他者滾蛋,想騎墻者靠邊站,不可能存在第四種選擇了。 政治,就是站隊,就是賭博,不交投名狀,哪來的豐厚回報? 玉柱要交給投名狀給康熙,才能坐火箭,飛黃騰達,最終掌握一定程度的兵權。 稽查宗室御史衙門里的這些個筆貼式,如今,也面臨同樣的抉擇。 敷衍塞責,主動靠攏,還是陽奉陰違,悉聽尊便。 沒讓玉柱等多久,一名從九品筆貼式勇敢的站了出來,找吳盛要了紙筆,并主動站到了平郡王府對面墻邊,開始虎視眈眈的盯著不斷前來的宗室和權貴們。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很快,沒有大門路的九品筆貼式們,都站了出來,勇敢的拿著紙筆,盯著過往的權貴,連眼睛都不眨。 玉柱背著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現場的動靜。他的手下之中,八品筆貼式,只出來了一個。至于兩個七品的筆貼式,都沒有站出來。 看看,誰是自己人,誰是不穩定分子,通過并不復雜的站隊行動,已經一目了然了。 玉柱才懶得去理兩個不想表態的七品筆貼式呢。 人生,從來都是選擇大于才華。 這路啊,都是自己選擇的,怪不得任何人! 不聽話的人,還留在衙門里何用? “宗憲大人,卑職實在是不敢吶……”七品筆貼式秦貴擔心將來的秋后算帳,想湊到玉柱的跟前,好好的解釋一番。 玉柱壓根就沒搭理秦貴,他邁開四方步,走到了平郡王府門前左側的石獅子旁邊,依舊背著手,冷冷的監視全場。 嗯哼,該站隊的時候,卻想贏怕輸,豈有此理? 這秦貴既然選擇了自保,卻又不想付出代價,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這時,胡彪機靈的站到了玉柱的身后,垂手而立,就等著發揮長處的好時機。 很快,露臉的時機,就到了。 這時,三輛馬車疾馳而來,穩當的停在了平郡王府門前。 胡彪看清楚馬車的形制之后,眼前猛一的亮,正準備小聲提醒玉柱之時,忽然就聽見有人大喝了一聲,“鎮國公恩山,逾制使用固山貝子形制的馬車,車廂寬了約一尺,車輪高了約半尺?!?/br> 玉柱不動聲色的看過去,就見,第一個站出來的那名九品筆貼式文德納,主動站了出來,指著違制的馬車,厲聲喝道:“公然違制,該當何罪?” 嗯哼,千里馬多的是,這小子就差個賞識他的伯樂了,好得很! 胡彪被文德納搶了風頭,心里很不滿了,趕緊哈著腰,小聲介紹說:“回爺,鎮國公恩山,入八分,素與宮里的十四阿哥交好?!?/br> 玉柱不由微微一笑,他正惦記著拿老八的人開刀呢,老十四的人,就撞到了槍口上了。 很好,好得很! 本朝的十五道御史,只有上奏章的彈劾權,并無當場抓人的權力。 但是,宗室御史就不同了,可以當場扣押違律的禁物和人員。 玉柱故意扭頭問道:“你們都看清楚了?”目標是他手下的所有筆貼式。 “看清楚了,入八分鎮國公恩山,擅用固山貝子形制的馬車,屬于嚴重逾制。按律,應當場扣押馬車,作為罪證?!蔽牡录{主動站出來靠攏了玉柱之后,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站隊這種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須做絕。 文德納把心一橫,索性死心踏地的跟著玉柱混了。 “來人,按律扣押入八分鎮國公恩山的馬車?!庇裰琅f背著手,云淡風輕的吩咐了下來。 玉柱帶了幾十號人出來,就是預備找碴的。他就在現場,誰聽話,誰不聽話,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嗻?!蔽牡录{又是第一個站了出來,招手喚來平時和他交好的幾名衙差,氣勢洶洶的撲向了了恩山的馬車。 恩山仗著老十四的勢,在這四九城里,橫行慣了,他明知道是玉柱當面,卻也絲毫不怕。 “哼,爺就在這里,看誰敢動爺的馬車?”恩山挺身而出,恰好擋住了文德納他們撲過來的去路。 難怪民間常有傳言,旗人大爺就適合提籠架鳥,混吃等死呢。 玉柱微微一笑,恩山果然其蠢如豬,也該他倒霉了。 按律,玉柱這個宗室御史,并無權抓捕恩山。 但是,玉柱有權扣押違制的馬車。抓走恩山的仆人。恩山公開阻擋玉柱的手下執行公務,嘿嘿,這個性質就變得極其惡劣了。 原本是文斗的奏章來往,現在,變成了恩山挑釁朝廷律例了。 那,玉柱還怎么可能和他客氣呢? “來人,將恩山的馬車,連同馬夫,一體拿下了?!?/br> 玉柱是誰? 他祖父是皇帝的親舅舅,父親是皇帝的親表弟,他是大清第一個大四元及第的狀元郎,專門監察宗室的御史。 恩山不過是沒有任何實權的閑散宗室而已,還是證據確鑿的違了制。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應該怎么去選擇。 結果,稽查宗室衙門的幾個九品筆貼式及差役們,一擁而上,揪住恩山的馬夫,就拽下了車,直接綁了。 恩山想攔住玉柱的手下,雙拳難敵四手,又哪里擋得??? “狗奴才們,你們都死人吶?還不抄家伙,給老子打?”恩山在平郡王府跌了這么大的面子,仗著有老十四撐腰,索性啥球都不管了,招呼他的奴才們,開打! 嘿嘿,蠢得沒邊兒了! 玉柱淡淡一笑,故意問身邊的胡彪:“襲擊執行公務的官差,該當何罪?” “按律,格殺勿論!”胡彪能被隆科多信任這么多年,可不是沒本事的混子。 “膽敢拒捕者,都拿下,綁了?!庇裰S即高聲下了令。 殺人?那就太過了點,智者所不為也! 但是,抓人就不同了。到時候,在皇帝跟前理論的時候,恩山故意抗拒執行公務的人證和物證齊全,豈容狡辯? 恩山是來吃壽宴的,身邊就沒帶幾個仆人。玉柱早就打算鬧點事情出來,他帶了幾十號人出來,豈有打不贏之理? 再說了,巷子口已經出現了大批巡捕的身影,嘿嘿,那是他爹的手下呢。 在這四九城里,誰敢和玉柱約架,那純粹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幾乎眨個眼的工夫,恩山身邊的隨從和仆人,都被摁住綁了。 恩山再爛,畢竟是宗室,無旨不能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