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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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也沒必要兜任何的圈子。 真要是兜著圈子,拐彎抹角的說話了,反而是和玉柱鬧生分的表現了。 玉柱輕聲一嘆,道:“恩師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您只怕是已經料定了凌普遲早要出事吧?好,學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恩師大人您如愿以償的?!?/br> 兩個都是超級的明白人。 康熙把玉柱擺到宗室御史的位置上,就是要考驗他的立場,讓他去咬太子或老八的重要羽翼。 反正,玉柱總要從太子的身上下刀的,砍誰不是砍? 找機會砍倒了凌普,康熙滿意,湯炳滿意,玉柱經受了考驗升官發財,唯一不滿的只是太子而已。 只要玉柱不去插手干預歷史進程,太子必定被廢,何所懼哉? 此等一舉數得之美事,玉柱何樂而不為呢? “嗯,說句不要臉的話,凌普的寵妾納蘭氏,你務必要給老夫弄來?!睖鋈黄鹕?,單膝跪地,老淚縱橫的懇求玉柱幫忙。 玉柱做夢都沒有料到,湯炳竟會出此奇招,要拿凌普的寵妾撒氣。一時不防,竟叫老湯跪了個結結實實。 “恩師大人,何至于此?”玉柱慌忙也跪到地上,攙扶住湯炳的胳膊,苦勸他起身。 師徒兩人僵持了一陣子,最終湯炳起了身。 重新落座之后,湯炳就把凌普故意造謠,污蔑他扒灰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末了,玉柱也沒有聽明白,老湯究竟是扒了灰呢,還是沒扒? 不過,真相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說,玉柱都會替湯炳出氣的。 湯炳今日這一跪,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關系,也就隨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說白了,從此以后,他們名為師徒,實為主從爾! 湯炳的這一跪,也就算是入玉柱幕府的投名狀了! 大家都是頂流的聰明人,玉柱年僅虛十六歲而已,已是五品官了。等他到三十歲之時,豈不是要權傾朝野了么? 湯炳又不傻,跟著宅心仁厚的玉柱混官場,豈不比跟著粗俗的隆科多,強出去一萬倍么? 政治上的投資也好,投機也罷,講究的就是個燒冷灶的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 不出名的時候,你不搭理我。我掌權之后,你是誰?咱們很熟么? 說的就是這么個道理! 如今的玉柱,仕途才剛剛起步,幕府遠未成形。湯炳若是始終端著恩師的架子,將來,頂多也就是撈個榮譽性質的安慰獎罷了。 畢竟,按照權力的邏輯,權臣天然不可能重用恩師,而會偏向重用門下。 如今,湯炳舍了臉面,主動投入了玉柱的門下。 一旦玉柱飛黃騰達之后,再怎么說,都要給個卓有實權的高位吧? 用晚膳時,湯炳心里格外的高興,也就多喝了不少酒,大醉撲入桌子下邊。 回去的路上,馬車里的玉柱,不由微微一笑。這也就是他了,換成別人,早就中了老湯的招。 怎么說呢,玉柱千算萬算,依舊還被老湯同志給算計了,而且算計得心甘情愿,這是何等的高明? 老湯,不僅要報仇,而且要狠狠的入了凌普的寵妾,還預訂了玉柱身邊首席謀士的位置,便宜占得著實不小。 這且罷了,隨著玉柱的節節高升,湯炳更好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姜,還是老的辣??! (ps:感謝兄弟們的支持,已經沖進了新書月票前十名了。但是,后邊的咬得很緊,差距就幾票而已,拜托老少爺們,多賞幾張月票,把玉柱頂上去,頂上去,吼吼?。?/br> 第134章 稽查宗室 已經在吏部報到,領了官憑、腰牌等各種上任所需手續的三日后,玉柱睡到辰時四刻,才被寒霜隔窗叫醒。 洗漱完畢,用罷早膳后,玉柱在林燕兒和寒霜的聯手服侍下,換上官服,戴上水晶石頂的暖帽,穿上寒霜熨得異常平整的官服,套上官靴,登轎去了都察院。 今日不同于往時,玉柱的官轎,大模大樣的就停在了都察院的門口。 因天色剛剛亮,燈籠還未熄滅,守門的差役隔著老遠就已經看清楚了燈籠上的字,是新科滿洲狀元、江南道掌印監察御史的玉柱到了。 門上的差役不敢怠慢,驗過吳江遞來的腰牌后,當即放了行。 有湯炳的從旁提點,玉柱知道上衙的規矩。他緩步走到門里靠左的一張小書桌前,提筆在“畫到簿”上,簽下了他自己的名字。 這便是京官們必備的點卯考勤措施了。 若是缺勤過多,又沒有請假,輕則罰俸,重則革職。 按照規矩,司官級別的官員,可以帶三名小廝或是隨從,入衙門里貼身伺候著。 今天是頭一次來報到,玉柱就帶了吳江、吳盛和胡彪進衙。 大管事胡彪,跟著隆科多行走于京城多年,熟知各個衙門里的虛實。 玉柱這個官場新嫩,肯定用得著他。 左都御史希福納,因為擔任過會試的監臨官,也算是玉柱的半個座師了。 玉柱趕到衙門的時候,希福納剛從宮里回衙不久。 得知玉柱來報到了,希福納也沒端著架子,故意讓他久等,而是很快就接見了他。 “卑職玉柱拜見總憲大人?!庇裰M門后,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希福納微微一笑,說:“十六齡的五品掌道,前所未聞啊?!?/br> 這話就不怎么對味兒了。但是,玉柱只當沒有聽見似的,默默的等待著希福納的下文。 和內閣及六部不同,都察院的性質決定了,即使是一把手的滿員左都御史,也無絕對的權威可以控制住手下的監察御史,更別說十五道之一的掌印監察御史了。 說白了,玉柱完全有權單獨上彈章,重重的彈劾某個不法的官員或是宗室。就算是希福納堅決反對,也無濟于事。 左都御史指揮手下的御史,大多數情況下,要商量著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不可能是下命令。 官場新嫩嘛,難免會被老鳥們瞧不起的。玉柱以前見得多了,也親身經歷過,老鳥怎么欺負新嫩的全過程。 大衙門里頭,只要不公開和上司撕破臉皮,新嫩其實也有手段,出陰招反擊的。 玉柱是誰?他可是簡在帝心的滿洲貴胄,他的前程,豈是希福納所能掌控的? 所以,玉柱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和希福納發生正面沖突,不愛聽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了便是。 也許是見玉柱的態度還算是恭順,希福納只是小刺了幾句,便說了正題。 “前兒個,御門聽政之時,主子爺說了,稽查宗室御史衙門和京畿道監察御史衙門一樣,要單獨成衙,以便更好的替朝廷辦差。并且,主子爺還給了你密折奏事之權?!毕8<{這么一說,玉柱秒懂了。 康熙這是暗示玉柱,就替朕盯著宗室、內務府和戶部即可,旁的事務,盡量少管了。 “仰承主子爺的口諭,具體辦差的衙門地點,由你來選,需要哪些人,你也可以自由挑選?!毕8<{也是老官僚了,他豈能看不出康熙對玉柱的重視程度。 只是,希福納并不知道,康熙這是故意不給玉柱推脫的機會,逼著他出手去砍老八和太子的黨羽。 說白了,康熙的意思就是,僅僅是把玉柱掛在都察院的名下而已,具體的彈章卻是利用密折奏事的途徑,單獨向皇帝負責。 玉柱可不是官場的新丁了,單獨立起一個小衙門,辦公地點、辦公經費、人員編制和人員經費,找誰要呢? “不知總憲大人,撥多少銀子給卑職?”玉柱本著不懂就問的態度,務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嘛,主子爺倒是沒有口諭傳下來呢?!毕8<{這么一說,玉柱就懂了,希福納這就算是故意刁難他了。 “總憲大人,那卑職豈不是要先回家去辦差了?”玉柱才不怕希福納呢,直接暗頂了回去。 說白了,區區希福納,又算老幾? 都察院又不是六部,屬于鐵路警察各管一段的范疇,大家平時各自顧各人,彼此的業務范圍并無需要配合的交集。 見玉柱陰陰的頂了回來,希福納反而笑了,抬手屏退左右后,關上門,亮出了康熙的密諭。 “玉柱聽旨,稽查宗室御史衙門,設于三甲巷內,撥銀兩萬兩。其屬,七品筆貼式兩名,八品、九品筆貼式共十名……欽此?!?/br> 玉柱接了密旨之后,整個的明白了,康熙幫他把鋪墊都做好了。就連辦公地點,都選在了離他家最近的三甲巷內。 從頭甲巷,到三甲巷內,走路過去,頂多也就是兩百多步的樣子,這簡直是太近了。 人、財和物,康熙都撥齊了,玉柱再無任何的推脫理由。 在都察院內辦理好報到的手續后,玉柱便登轎去了三甲巷。 到了地方一看,嘿,好家伙,衙門口站滿了人,大家都在等候玉柱來上任。 “卑職,七品筆帖式瑪納哈,參見宗憲大人?!?/br> “卑職,從七品筆貼式秦貴,參見宗憲大人?!?/br> 七品的筆貼式已經算是快熬出頭了,他們兩個,長揖到地。 “卑職們拜見宗憲大人?!卑?、九品的筆貼式們,因地位相差太遠了,全都打千行禮。 不入流的堂吏、書吏、門吏、知印、火房、架閣吏和獄典,這些胥吏統稱經承,必須跪下給玉柱行禮。 都察院里的御史,與六科給事中、翰林院及詹事府的官員們,一起統稱翰詹科道,他們都屬于清流。 玉柱的本兼各職是,江南道掌印監察御史兼宗室御史,這屬于典型的風憲言官。 都察院的言官,尊稱里邊,大多要帶個憲字。比如說,左都御史就是總憲,左副都御史就是左憲。 今天到任的衙門叫稽查宗室衙門,所以,部下們尊稱玉柱為宗憲大人。 “都起來吧?!庇裰笾聮吡艘谎?,衙門口至少有近百人之多。 眾人簇擁著玉柱,進了衙內的正堂。 玉柱邊走邊看,嗯,這么短的時間內,準備的倒是挺齊全的。 正堂的兩側,依次豎立著玉柱的官銜牌,從順天府乙酉科院試案首,江南道掌印監察御史,稽查宗室御史,一直到一甲第一名的進士及第,全都有。 其中,最顯眼的那塊狀元及第的官銜牌,被擺在了所有官銜牌的最前頭??梢?,有多么的榮耀? 玉柱坐到了中間的書案后,部下們再次集體行禮,正式拜見頂頭上司。 從今往后,這座稽查宗室御史衙門,就是玉柱說了算的地盤了。 玉柱簡單的說了幾句場面套話之后,只把瑪納哈和秦貴留下了,其余的人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