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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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不同于往日了,林燕兒已經算是過了明路的準侍妾身份。她端著架子,威脅威脅秦瑤娘,還是綽綽有余的。 秦瑤娘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四個丫頭,心知不敵,只得乖乖低了頭。 只是,秦瑤娘出了門之后,就去找了寒霜。 寒霜望著心氣很高的秦瑤娘,笑瞇瞇的說:“今兒個,這是讓林燕兒逮著了大好的時機,便宜她了。不過,禮部的會試和殿試……”嘎然而止。 秦瑤娘曾是知州夫人,她豈能聽不懂寒霜的意思? 寒霜,看似啥都沒說,實際上,又啥都說了。 林燕兒趁著玉柱高中解元公,拔了頭籌,順理成章的成了玉二爺的第一個女人,這是命,誰都沒辦法去爭。 但是,會試和殿試還有機會嘛,就看聰明人能否抓住了。 寒霜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萬一,秦瑤娘因此惹了大禍,和寒霜也沒有半文錢的關系。 寒霜,那可是玉柱身邊的管事大丫頭兼書房婢。調動院里的丫頭和婆子們,臨時挪動一下崗位,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萬事具備,就看秦瑤娘的膽子夠不夠大了! 玉柱和孫承運抵達致美樓的時候,五阿哥胤祺已經到了。 按照常理而言,地位越高之人,越應晚到??墒?,五阿哥胤祺偏偏提前到了,這就很有些關系近,不擺譜的意思了。 孫承運以前見過胤祺的臉,當時就被那一道道的溝壑給嚇住了。 這一次,盡管他心里已經有了準備,異樣的眼神依然沒有徹底的收斂住,讓敏感的胤祺看了個正著。 玉柱還和往常一樣,就是平常心的看待胤祺,既無憐憫,亦無害怕。 胤祺不禁心頭一暖,不等大家落座,便高聲喚道:“梅娘,出來吧,見見我的安達?!?/br> 不大的工夫,就在玉柱和孫承運的面面相覷之中,一位身穿大紅色云錦旗袍的滿洲貴婦,裊裊娜娜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妾,他塔喇氏,拜見玉叔叔?!?/br> (筆者注:滿語里的小叔子,即使音譯了讀出來也很別扭,就用漢語中的叔叔代替了,望諒。) 玉柱慌忙閃避到了一旁,好家伙,胤祺居然把嫡福晉給帶來了,這可是最最頂級的通家之好了。 “小弟玉柱,請嫂嫂大安?!必缝鬟@么的給面子,玉柱也不裝了,徑直打了千下去,給他塔喇氏·雪梅請了安。 “妾,他塔喇氏,拜見孫額附?!彼稀ぱ┟?,又屈膝給孫承運見禮。 孫承運趕緊避開了,然后,哈下腰,打千請安。 “小的承運,請嫡福晉大安?!?/br> 照大清會典的規矩,孫承運這個和碩額附,品階相當于入八分的鎮國公。 若孫承運,尚的是皇后之女的固倫公主,那他就是固倫額附了,品階相當于固山貝子。 他塔喇氏·雪梅,乃是多羅貝勒胤祺的嫡福晉,妻以夫貴,其地位遠高于孫承運。 若是和碩愨靖公主在場的話,因她位比郡王,包括胤祺在內,就都要給她打千行禮了。 室內,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就是奴婢和下人了,再無外人。 胤祺的心情顯然很棒,他直接招呼說:“今兒個是家宴,大家都坐吧,太客氣就生分了?!币琅f是麻溜的蒙語。 等他塔喇氏·雪梅坐到了胤祺的身旁后,玉柱笑著給孫承運翻譯了胤祺的話。 孫承運學過一點點滿語,卻對蒙語一竅不通,必須依賴玉柱的翻譯。 等大家都坐穩之后,胤祺輕輕一擊掌,就見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只大托盤,緩緩的走了進去。 玉柱一看,嗨,烤乳全羊啊,這可是滿洲貴族招待安達的最高禮節了。 也許是怕玉柱拘束,胤祺率先起身,拿小刀切下了烤乳羊背上最鮮嫩的兩條里脊,直接用手抓著,擱到了玉柱面前的碟子里。 嚯,如此剽悍的草原作風,實在少見! 既然胤祺做了表率,玉柱也不含糊,直接用手抓了一條里脊rou,狠咬了一大口,開始猛嚼。 咔嚓一聲,文曲星下凡的解元公,徹底的斯文掃地了。 “哈哈,好,我胤祺的安達,從沒讓人失望過。來人,拿草原上的馬奶酒來?!必缝餍睦镆桓吲d,藏在骨頭里的蒙古漢子的粗獷作風,再也抑制不住的暴露無遺。 第102章 皇孫之師 蒙古漢子喝馬奶酒,都是用的碗。 玉柱的酒量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這馬奶酒他以前也喝過,始終喝不慣。 只是,胤祺今天是替他的高中解元而高興,玉柱再不喜歡喝馬奶酒,也得兜住了。 總不能,讓胤祺喝馬奶酒,他卻喝燒酒吧? 玉柱陪著胤祺,連干了五大碗馬奶酒,喝得確實有點猛了。 胤祺豪性大發,大聲吩咐道:“來人,把弘晊領了來?!?/br> 很快,胤祺最疼愛的兒子,即次子弘晊,便被帶了玉柱的面前。 “安達,我這兒子才五歲,呃,還算是喜歡讀書吧,你這個解元公就替我教教他?”臉色發紅的胤祺,死瞪著玉柱。 玉柱心里暗暗一嘆,趕鴨子上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豈容拒絕? 見玉柱沒有當面拒絕,胤祺不由大喜,當即吩咐兒子:“還不拜見恩師大人?” “學生弘晊,拜見恩師大人?!焙霑y乖乖的聽話,行了拜師禮。 就這么著,未來的恒親王弘晊,就成了玉柱的第一個入室弟子。 孫承運一看就明白了,胤祺故意把兒子藏在后頭,恐怕是擔心玉柱找理由推拒為師吧? 也是,玉柱雖然是史無前例的滿洲解元公,畢竟方滿十五歲不久,虛十六歲而已,只比虛六歲的弘晊大了十歲而已。 胤祺和玉柱是安達,弘晊是玉柱的入門弟子,這兩種關系疊加到了一起,就格外的親密了。 一時間,酒宴上的氣氛,好的不得了! 因玉柱還需要參加會試和殿試,又要教弘晊讀書,他便和胤祺商量了一下。 不如,就讓弘晊每天也去湯炳那里讀書,弘晊讀百家姓和千字文,玉柱練習八股文章,兩不耽誤。 胤祺本就是異常豪爽的性子,玉柱這么一提議,他便點頭同意了。 這頓酒,一直喝到亥時七刻,才各自散場。 孫承運也懶得回去了,直接窩進玉柱的馬車里,不肯挪窩了。 一更三點已經敲響了夜禁的暮鼓,但是,玉柱的馬車,隆科多的部下們誰不認識? 所謂的規矩,從來都是約束草民的,卻一直被權貴們踩于腳下。 “唉,五阿哥忒喜歡這位嫡福晉。只是,這人吶,有了男人的寵愛,卻失了子女緣,實在是有些可憐啊?!睂O承運感嘆不已。 玉柱心里明白,五阿哥胤祺的嫡福晉他塔喇氏·雪梅,至今無所出。而且,她的出身也很低,其父是從五品員外郎張保柱。 而弘晊的生母,側福晉瓜爾佳氏,乃是正三品一等侍衛碩色之女。 側福晉的家世,竟然比嫡福晉高得多,這種亂點鴛鴦譜的破事,也就康熙干得出來。 玉柱沒有吱聲,他琢磨的是,八叔慶泰就是五阿哥胤祺的門下。據隆科多說,慶泰已經在回京里的路上了,即將就任吏部滿員左侍郎。 這么要害的崗位,給了慶泰,沒有胤祺的大力推薦,其實是難以想象的事體。 由此可見,因臉上的恐怖傷痕,早早失去爭奪皇位資格的胤祺,其實深得康熙的信任。 除了臉上有傷之外,胤祺的漢語水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是一個巨大的硬傷。 胤祺的蒙語再流暢,卻無法和漢臣們深入交流,天然就被排除了繼承皇位的可能性。 正因為,五阿哥胤祺對康熙的皇位毫無威脅,所以,玉柱才敢收下弘晊這個小弟子。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我,靠自己的真本事獲取高官厚祿。我呢,既不是七阿哥的門下,也不可能是五阿哥的門下,更不可能是十二阿哥的門下。實話說,我只能是個忠于皇上的純臣?!庇裰靼讓O承運的擔心,他索性打開了天窗說亮話。 距離山陵崩還早得很,說白了,康熙只要不閉眼,玉柱就要一直偽裝成純臣。 隆科多,就是玉柱的好老師。 貪財,納賄,搶岳父之妾,作風囂張霸道,得罪了不少權貴,隆科多都占全了。 偏偏,康熙就是信任他,并委以京城里的最大兵權和警權。 重臣的垮臺,從來都不是因為所謂的污點,而是看康熙是否還信任你,以及你是否還具有利用的價值? 在康熙的眼里,他的皇位和江山大于一切,對誰都可以下得了手。 以玉柱對隆科多的近距離觀察,隆科多的格外張揚,何嘗不是自污的故意所為? 純臣有兩種,一種是張廷玉那等謹小慎微,惟恐踏錯半步的細致人兒。一種就是隆科多這種,跋扈到了極點,寧可得罪天下人的孤臣。 當然了,玉柱要做的純臣,肯定是第三種了! 接下來的十天,玉柱忙得腳不點地。順天府尹舉辦的鹿鳴宴,必須參加。座師宴和房師宴,也必須參加。 只是,李光地總喜歡出妖蛾子,他直到張榜后的第五天,才半遮半掩的露了面。 李光地只接見了此次鄉試單數前五名的舉人,別的舉人,依舊被拒之門外。 玉柱是老官僚了,他一看李光地的架式,就知道,李大學士其實是不想單獨見他,免得惹來眾人的非議。 但是,座師不見解元門生,又實在說不過去。 所以,李光地故意只叫了五個人進門,一起見見他們。 李光地只是簡單和玉柱聊了幾句,便和其余的門生們,聊得火熱。 能夠考中舉人的家伙,九成九以上,不可能是真傻子! 玉柱側身干坐著,一直沒怎么說話,旁邊的同年們也就都明白了。 李光地是漢人重臣,隆科多是滿洲重臣,這兩個人若是攪到了一塊兒,必定會一起倒霉。 玉柱不需要李光地的提攜,他的同年們就不同了,一個個把座師大人捧到了天上。 李光地就這么一直晾著玉柱,玉柱也不生氣。大家笑,他也笑,只是不說話而已。 有人的馬屁拍到高處之時,大家一同起身行禮,玉柱也跟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