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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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家遇見了解決不了的大麻煩之后,家主林武才會帶著更多的銀子,來求玉柱幫忙化解。 這個吃人的社會里,賤商再有錢,也只是朝廷養的肥豬罷了。朝廷沒錢花的時候,就是殺豬之時,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商人太有錢了,肯定沒有安全感,必須要找官面上的大靠山撐腰。 當初,林燕兒成了玉柱的通房丫頭,不夸張的說,林武在家里連醉了三天。 現在,若是林武知道了,林燕兒居然成了大清第一豪門的佟家妾,那又會是何等的喜不自禁? 說實話,林家送來的那點銀子,玉柱多看半眼,都算他沒見過錢。 問題是,玉柱若是不收干股的分紅,天知道林武會如何的胡思亂想了?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大商人送的錢,大靠山居然不收,難免就要忐忑不安了。 更重要的是,等玉柱中進士做了官,騰出了手,肯定要布局正經的各種貿易。 現在,有了林燕兒這層親密的關系,林家就是現成的白手套了。 大不了,把林武攆下家主之位,換林燕兒最親的三哥上位嘛。 “師弟,師兄我在致美樓定了一桌上等的席面兒。等會子,你和我,燕兒和蕭兒一起吃酒耍子,樂呵樂呵,如何?” 趙東河還真是個臉皮極厚的家伙。 森嚴的禮法之下,就算是攜妻赴宴,也有很多的忌諱,更何況是攜妾赴宴呢? 妾,通買賣,奴或牲也! 偏偏,趙東河說的一本正經,理直氣壯,活生生的把侍妾,當作是貴賓了。 玉柱笑了笑,說:“不瞞師兄你說,五貝勒爺已經提前邀了我,巧的是,也在致美樓訂的席面兒?!?/br> “哦,那就太遺憾了,改日有機會再聚?” 趙東河也是正經的三甲同進士出身,他自然知道,錯過了今日,后頭至少半個月內,玉柱都要泡在酒宴之中。 順天府尹舉辦的鹿鳴宴一日,謝座師宴三日,謝房師宴二日,謝恩師宴二日,這便是八日了。 至于,同年宴和同鄉宴,要辦多少場,壓根就無法計算了。 另外,還有順天府學的同窗宴,在后邊排隊等著玉柱呢。 玉柱的身家異常豐厚,自然不在乎舉辦酒宴的小小開銷了。有些窮秀才出身的新舉人,那就必須要借錢辦酒宴了。 一般情況下,窮秀才很難借得到太多的銀子。 然而,正經的舉人老爺,哪怕是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也有同鄉的大商賈樂意無息借錢,甚至是直接送錢做人情。 其中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不管是哪個大商賈,若想在籍貫縣內的日子安穩,必須得找個舉人老爺做靠山。 知縣、縣丞或是主簿雖然厲害,卻都是三年一任的流官,遲早要走的。 舉人老爺,如果沒有考中進士的話,很可能一輩子都待在本地,有能力長期罩得住本縣的富商。 天朝鄉村治理的一大毒瘤,土豪劣紳階層的核心,便是舉人老爺。 客觀的說,舉人老爺,少有不做惡的。單單是放印子錢,就要逼死不少人。 趙東河和玉柱天南地北的閑聊,林燕兒也拉著jiejie林蕭兒,躲到角落里,竊竊私語。 “jiejie,他待你可好?”林燕兒很有些擔憂的望著林蕭兒。 望著眉眼間染遍媚色的林燕兒,林蕭兒這個過來人,一看便知,她的親meimei剛被男人給滋潤透了。 “唉,好又如何,壞又如何?誰叫我命苦,不是官員家的姑娘呢?”林蕭兒已經心灰意冷,對趙東河再無更多的奢望。 趙東河剛得了林蕭兒的時候,確實寵了幾個月。后來,更美的妾進了門之后,林蕭兒就被忘在了腦后。 林蕭兒落到了正房太太的手底下,豈有好日子過?不是挨打,就是被罵,吃穿用度,也是等同于奴婢,日子異常艱難。 再后來,林燕兒被轉送給了玉柱之后。陡然間,林蕭兒又從地獄登入天堂。 前后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林蕭兒早就看穿了趙東河的嘴臉,她的心里已經毫無期待了。 “燕兒,他對你可好?”林蕭兒不想再提那些傷心的往事,轉首問林燕兒的近況。 林燕兒小聲說:“不瞞jiejie你說,我剛進這府里的時候兒,就是個無人問津的賤奴?,F在嘛,總算是熬出了頭。嘻嘻,除了一個大丫頭之外,沒人再敢惹我生氣了?!敝傅氖呛?。 林蕭兒頻頻點頭,她這輩子已經徹底的毀了,自然希望親meimei過得更好一些。 “meimei,這豪門之中,所謂的寵愛都是難以持久的。你再漂亮,也總有年老色衰之時,趕緊趁男人喜歡你的時候,生個兒子出來,那才是你一輩子的依靠呢?!绷质拑赫f的是經驗之談,也是肺腑之言。 林燕兒拉住林蕭兒的手,重重的點頭說:“今兒個,咱們二爺出門的時候,太太身邊的乳娘劉嬤嬤,已經給我交了實底。等我們二爺娶了正房少奶奶進門,有了嫡長子,就許我生兒育女,絕無限制?!?/br> 林蕭兒一聽這話,原本懸著的心,徹底的放下了。 如果,林燕兒說,馬上找機會生個庶長子出來,恐怕是小命都難保了。 這年月,凡是有規矩的頂級豪門,都不可能允許侍妾在正房少奶奶生下嫡子之前,就有了庶長子。 庶長子比嫡子,大好幾歲的情況下,一般都是要鬧家務的,此乃家族內亂之禍根也! 林蕭兒心里很清楚,若是林燕兒腦子不清醒,偷偷的懷上身孕。一旦被發現了,就要被灌下紅花落子湯。 據林蕭兒所知,被強行灌了紅花落子湯的孕婦,十個有九個要丟命。剩下那一個,就算是順利的落了胎,下邊也永遠干凈不了,也就不可能再懷上了。 第101章 斯文掃地 “你過得好,jiejie我就放心了?!?/br> 林蕭兒聽說,林燕兒現在有單獨的小院子,每月的月例銀子也有十兩,四季的衣裳里有好幾匹皇帝做龍袍的云錦,身邊還有四個小丫頭伺候著,不由大感欣慰。 “jiejie,你也別想太多了,既然木已成舟,就好好的跟著姓趙的過日子吧?!绷盅鄡簱牧质拑合氩婚_,就有意開導她。 “唉,我們女兒家的命,可真苦??!”林蕭兒讀了一肚子的書,學了一身的琴棋書畫和詩詞歌賦的本事,到頭來,竟是個賤妾的爛命,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林燕兒想了想,說:“你若是實在不想跟著姓趙的過了,等我替我們家二爺生了個大胖兒子,就求了他,把你贖出來,讓你自己立個女戶,單獨的過日子,反而還舒坦一些?!?/br> 怎么說呢,背靠大樹,才好乘涼。 玉柱親自跟趙東河打招呼要人,只要他張了嘴,肯定能如意。 這點底氣,林燕兒還是有的。 林蕭兒嘆了口氣,說:“他這段日子改了不少,待我又如以前一般的溫柔小意,暫且看看吧?!?/br> 林燕兒一聽就懂了,林蕭兒并沒有徹底對趙東河死心,依舊存有好好過日子的希望。 也是,如今啊,只要林燕兒牢牢的抓住了玉柱的心,就不怕趙東河冷落了林蕭兒。 親姐妹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無可分割。 趙東河還沒告辭,門房上接二連三的來報,玉柱在順天府學的同窗們,三三兩兩的來賀。 這些同窗,和玉柱均無深交,只不過是來送份厚禮,打個照面,留份面子情罷了。 人熟是個寶,面子情也是人情,也是世故。 等順天府學的同窗們都走了,本次鄉試中了舉的同年們,又紛至沓來。 同年和同窗,很容易被人搞混淆了。鄉試的同年,特指和玉柱一起登了桂榜的同科舉子。 將來,玉柱若是中了進士,那么,當科的所有進士,都算是他的同年。 一、二百的同年進士隊伍,這其實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了。 一旦玉柱掌握了大權,只須大手一揮,這些人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聚集到了他的旗下。 在大清,同年、同鄉、同窗、母族、妻族和姻親,都算是天然的潛在同盟軍。 趙東河的臉皮極厚,玉柱待客的時候,他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不走也就罷了,趙東河居然堂而皇之的陪著玉柱一起待客。 還真別說,真讓他逮著了個好機會。 現任吏部文選司郎中周匡的獨子,周筌,居然是玉柱的鄉試同年。 吏部文選司郎中,別看官職僅為正五品,卻是極其要害的崗位。 怎么說呢,除了皇帝特旨授的火箭式官員之外,凡是待升遷或是待調動的官員,都要由文選司郎中開列出具體的名單來,交由吏部的尚書和侍郎們集議,再報給皇帝御覽。 這個實權就太厲害了。 周筌本不太想來拜會玉柱,他是漢人,何必去討旗人的歡心呢? 主要是周筌的親爹周匡,提前知道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玉柱的八叔,署理江寧將軍的慶泰,將調回京城,就任吏部的滿員左侍郎。 照例,吏部的滿員左侍郎,兼管文選司,這便是周匡的頂頭上司了。 如今的朝廷中樞六部,有漢尚書,必有滿尚書,有漢侍郎,必有滿侍郎。若是滿臣和漢臣有分歧,照例以滿臣的意見為主。 所謂的滿漢一家親,不過是個嘴巴上的幌子罷了! 有了鄉試同年這層關系墊著底兒,哪怕家世極為懸殊,玉柱也不可能冷遇了周筌。 周筌原本以為,以玉柱的豪橫家世,必是個張揚囂張的家伙。 誰料,周筌在玉柱這里,感受到了春風拂面般的和煦之暖。 鄉試的同年們,來了也是小坐即辭,連茶都不喝一口。 然而,哪怕是榜上最末一名的同年告辭離開,玉柱也必定會親自送到大門前,恭送登車。 不說別的了,就憑這種善待同年的謙遜作派,就極為令人感到欽佩和服氣。 原本對玉柱暗中抱有成見的漢人舉子們,也不禁暗暗挑起大拇指,好一位彬彬有禮的滿洲解元公! 時近黃昏,趙東河終于領著林蕭兒走了。 等玉柱送客回來,剛坐到竹榻上。卻見林燕兒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撲進他的懷中,勾住他的脖子,嘟著紅唇說:“爺,還疼,您幫著揉揉吧?” 玉柱微微一笑,這女人吶,被他破了身子之后,眨個眼的工夫,就變得膽大包天了。 以前的林燕兒,可不敢這么的蹬鼻子上臉,連二爺都不叫了。 “嗯,我還有重要的應酬。你且洗白白了,在榻上等著?!庇裰脑捯粑绰?,孫承運又來了。 等玉柱和孫承運一起出了門后,林燕兒命人把秦瑤娘喚到了跟前,直接威脅說:“你聽好了,以后沒有我的話,不許你靠近二爺半步,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