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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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年級排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萬一誰被激了不服氣,再殺出來一匹黑馬怎么辦?那大家還要不要臉了。 有人在往上爬,勢必就有人會往下掉。 臨近十一月,秋末的校運會快到了,趙家言作為體委拿著表東奔西走,像個推銷一樣連哄帶說,威逼利誘,非得叫同學們為班級獻出十八般武藝否則不肯善罷甘休。 同學們本來做題就做得腦子亂,被他這么一頓忽悠,每個人都至少報了一項上去,也甭管人家擅不擅長,總之上就完了,重在參與。 張厲最慘,他個戴眼鏡的書呆子,被忽悠得雄心萬丈然后大手一揮,報了個四百米和三千米,比賽時間還離得特別近,偏偏比賽場地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南京,跑個來回都夠嗆的。 光光拿回那張填得滿當當的表,摸著腦袋驚訝地“嚯”了一聲,樂呵道:“不錯呀,以往我帶的班壓根兒都湊不齊人呢,看來咱們班很有體育精神呀,不錯,不錯不錯?!?/br> “報告老師!”趙家言噌地站起來,嚴肅著臉敬了個禮,“有我體委,同學們都很積極!” 全班哄堂大笑,附近幾人笑罵著說,趙家言你這狗賊可真好意思??! 鄔震今天打了一上午瞌睡,被他們這頓笑給鬧醒了,他惺忪抬頭,一下子就看到投影在大屏幕上的表格,一連三個項目都赫然有他的名字在列。他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懵逼地仔細盯了一會兒,看清后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這踏馬誰給我報的名?!” 鄔震難以置信,看了又看,罵道:“哪個龜兒子給我報了個鉛球?撲他的街,老子長這么大連鉛球都沒摸過!誰這么缺德?!” 再抬頭,趙家言還嚴肅著臉站崗,往那兒一杵就是個兵。鄔震氣得大叫:“趙家言??!”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光光也忍不住哈哈兩聲,搖了搖頭。 霍也總共報了三個,100米,跳高,還有三級跳。填表的時候,沈庭御問他是不是兔子。 “唔,我想想?!被粢补P尖一頓,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忽然說:“兔子怎么叫?” “……” 沈庭御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好吧,兔子不會叫。 因為校運會報了項目的要練習,所以有項目的晚自習可以晚到一點,從六點四十五分推遲到七點二十,那么他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在下午放學之后練習,還不耽誤吃飯和洗澡。 當然除了住校生,走半宿的也可能會選擇下了晚自習回到家才洗澡,不一定先回宿舍。 沈庭御只報了一項跳高,練習跟著霍也一塊兒的,如果不是每人至少報一項,他或許連這個跳高都報不上。 霍也想,說他是貓還真沒說錯,天天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趴窩里偷懶,困覺,曬太陽。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他們倆上下學都是一塊兒了,畢竟沈庭御被凍了卡,一個月生活費就這么多,他住的別墅在大老遠的郊區,車又壞了,成天打車也不是辦法,于是就蹭他最嫌棄的那輛五菱宏光坐,霍也負責接送。 其實沒多久車修好了的,但沈庭御偏不樂意坐了,就愛使喚霍也,就得坐霍也那輛車。 霍也拿錢辦事,毫無怨言,給五菱宏光的副駕駛裝了個舒適的坐墊。 哦,圖案是hello kitty,他親自挑的。 好險沒被沈庭御順窗丟出去。 雖然不再是同班同學了,不過霍也還是經常會抽空和十八班的好朋友們見面。 白飛羽和熊英照舊一唱一和、嘰嘰喳喳地說著近來遇到的奇葩事兒,夏芝搖叼著煙吐槽扣哪個乖乖仔沒扣到把人嚇跑了,他和溫世一也照舊做著這嘻嘻哈哈的鬧劇下的忠實聽眾。 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某天放學,霍也幫忙找新墊子的時候路過了最后一間被鎖上的器材室,聽見里頭傳來女孩兒驚恐、慌亂且抽泣不止的微弱哭聲。 霍也猛地停住腳步。 他眉宇一凝,看向了那把門鎖。 第15章 器材室 落日余暉,照出鎖孔上冷熠熠的光。器材室門窗緊閉,嚴絲合縫,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日子里無論怎么看都感覺十分詭異。 霍也一動不動,盯著那把門鎖,細聽里頭發出的聲音。他敢肯定,剛才絕對不是幻聽。 十幾秒后,那陣微弱得幾不可聞的抽泣聲果然又從門縫兒里鉆出來了,聽起來像是有個女孩兒在含糊不清地哭著說什么不要,卻始終不敢放聲求救,生怕引來人似的。 這其實有些矛盾。 無助是真的,但不想求助也是真的。 霍也用力擰了下門把手,制造出不大不小的動靜以示震懾,沉聲問:“誰在里面?” “……” 無人應答。 空氣一下子變得如同死寂。 僵持了兩分鐘,什么也沒有發生,門外的霍也似乎不再疑惑好奇,而是轉身大步離去。 以為他已經走了,里頭松了口氣,女孩兒沒忍住發出一聲細細的嗚咽來。 誰知就是這一聲嗚咽還沒落地,便聽門口驚天動地的巨響:“砰??!——”剎那間恍有雷霆萬鈞破空而入,塵屑漫天揚起,里頭兩個人捂著腦袋顯然嚇得不輕。 霍也聲東擊西,回身一腳踹開了門,高大頎長的影子近乎遮天蔽日,背后帶來的火燒云照亮了整間器材室。他逆光而立,臉龐被余暉分割成陰陽兩面,一面是強勢的冷硬,一面是溫柔的憐憫,宛若天神般的出場和救星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