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書迷正在閱讀:沒得救、絕世唐門天花板、有虧、我的哥布林孩子?。ǜ遠,人外)、閨閣藏春:穿回古代寫色文(NPH)、帶著游戲面板穿越修仙界、異世大陸:廢材輔靈師、在北宋靠擺攤、騙了康熙、快穿:震驚!滿級大佬竟靠躺平上分
他想告訴魏弋,他是動了真心的,他不是隨便玩玩。 他從來不怪他在那一瞬間做出選擇,去救了站在碼頭邊緣搖搖欲墜黎歌,因為他同樣想黎歌活下來。 他在意的只是魏弋聽到鄭叁話那一瞬間的反應,沒有任何遲疑,就那樣輕易地相信了。 哪怕魏弋當時問他,他都會說的。 可他沒有。 好像在他潛意識里,他戚容就是那樣一個人。 他只用那一句話的時間,就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 明明只是那一瞬間的事,可每每都讓戚容在睡夢中感到痛徹心扉。 后來,他沒有等到魏弋,那些在心底打好的腹稿也都成了廢話,他再沒提起這件事,連帶著魏弋的存在一起埋葬在過去。 有好多想說的話,到最后再也沒開口,是他咎由自取,他認了,可他沒做過的事,他不認。 戚容承認自己不是個世俗意義上的好人,可魏弋是他在這世上最喜歡的人,唯一喜歡的人,他怎么能也不相信他呢? 他不后悔愛上魏弋,只是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滋味。 即使沒人同行,他自己一人也能向前走,走到兩條腿折斷,血rou模糊到再也爬不起來。 戚容捂住了自己的眼,抬起另一只手緩慢地推開了魏弋,盡管力道微乎其微,動作卻堅定。 魏弋怔住了,突然像是察覺到什么,眼眶猝然猩紅,他不管不管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懷中的青年。 用著他只要松開一點,懷中人就要消失的力道,像要把人鉗進骨血中烙進靈魂里。 魏弋從未在這一刻清醒過,他知道如果他不做點什么,戚容就要把他丟下了。 徹底地,頭也不回地。 他不要。 他拼盡全力走到這里,走到了戚容面前,他還沒對他好好解釋,戚容怎么就要把他扔下了? 箍在身上的力道讓戚容感到一些窒息的疼痛,身前的人肩膀輕顫著,就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茫然得想抓住手邊的最后一點東西。 埋在脖頸間的腦袋突然動了動,戚容感到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滴在他皮膚上,一下又一下,帶著guntang的熱度,燙得他不自覺顫了下。 意識到那是什么后,戚容卸了力氣,捂住眼深吸了一口氣,難以言喻的疲憊攥住了他的神經末梢,讓他連推開面前人都做不到。 良久,他抬起手,抓住了青年的頭發,將他從自己身上扯開一點。 “魏弋?!?/br> 他嗓音已經恢復了冷靜,好似已從先前那種脆弱的狀態中抽離出來,冷眼旁觀身前人的失態。 揪住頭發的力道沒有松,只是埋在他肩窩里的青年又貼了回去,脖頸上一痛,魏弋咬了他。 咬完,又伸出舌頭去舔,用嘴唇輾轉摩挲著,像是后悔又像疼惜,被脖頸上又熱又癢的觸感搞煩了,戚容偏頭,插在魏弋發間的手用力,毫不留情地將他扯遠了點。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怎么樣都與我無關了,以后滾遠點?!?/br> 腰上的手臂紋絲不動,兩人就以一個格外怪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衛生間內空曠僻靜,只有兩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交錯,重疊在一起,不知是誰心跳得更快一些。 魏弋臉上還帶著淚痕,眼眶紅意未褪,只是神色已趨于冷靜,他眸光清明,一眨不眨的視線粘在戚容臉上,像只是在認真地打量什么。 半晌,他終于開口說道:“我聽不懂?!?/br> 戚容煩躁地擰眉:“你……” “我們還會再見的,戚容?!?/br> 尾音落地時,腰上的手徹了回去,魏弋后退兩步,與他隔開了安全距離,濃密睫毛垂下來,在他眼下投下扇影,讓人看不分明他在想什么。 舒服消失,戚容懶得理會他在想什么,徑自整理好了揉亂的襯衫和領帶,連鏡子都沒照,就直接越過魏弋走出衛生間大門。 看清了門外站著的人后,戚容腳步有一瞬的遲疑,很快恢復如常,他搭在領口的手插回口袋里,淡淡地出聲:“你怎么也在這?” 徐原看見他走出衛生間就站直了身子,瞥了一眼身旁面色無常的周殊晏,他瞬間明白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恰好路過,就在這等等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戚容還未回答,身后的大門再度被人拉開,有沉穩腳步邁了出來。 戚容沒回頭,視線從徐原身上移開,去看墻壁上掛著看不出出處的油畫。 方才徐原沒在宴會廳,也就錯過了那位神秘的奧圖爾先生出場的時刻,只從周殊晏的描述中,他也只是大致腦補。 可直到看到從衛生間走出的人,徐原幾乎憑借直覺就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那位奧圖爾先生。 可盯著看了幾秒,徐原又從對方身上看出了一些莫名的熟悉,好像他在哪見過。 視線瞥到面前一言不發的戚容身上,徐原突然從錯亂的線頭中抓到了什么,他怔住,臉上的表情rou眼可見地僵硬起來。 這個人分明是那時…… 不等他細想,就見那位高大青年腳步微頓,目光在始終背對他的戚容背影上停留了幾秒后,又若無其事地轉開,很快離開了。 落在地毯上的腳步聲微乎其微,戚容站在原地,一直等那聲響徹底聽不到了才動了動,他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周殊晏,神色極淡地說道:“我先走了,幫我找個理由善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