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章、花香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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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國大事,本應該第一時間上稟。 但李儒卻沒這個覺悟,依舊笑容晏晏的靜候董卓觀賞伎樂倡舞。 沒辦法,董卓遷都長安獨掌權柄后,于宴席中無故殺人的事情,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且手段還尤其殘忍。 先斷其舌,次斬手足,再次鑿其眼目,最終以鑊煮之。 李儒可不想觸了霉頭。 不過也還好,董卓并沒讓他等多久。 約莫一刻鐘過后,就揮手讓倡家伎樂退去,李儒連忙見針插縫,細細將漢中太守蘇固被殺以及華雄與劉焉戰事將起的始末說了。 “恩.......” 可能是居養氣移養體的關系,在李儒的敘說中,董卓只發出了一個長長的鼻音,便瞇眼陷入了沉吟。 既沒有驚詫漢中有變,也沒有慶賀關中三輔又少了一路憂患。 深得幾分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威勢。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眼皮,伸手舉盞慢飲,“文優,子師與百官那邊,是何建議?” “回太師,長安朝議決策有二?!?/br> 李儒于席上頓首做禮后,才回道,“王司徒與朝中百官等,覺得應當嘉獎討逆將軍華雄斬殺米賊張修、安撫漢中之功,加爵增食邑,并令其率兵歸武都駐地。對于益州牧劉焉,則是以天子命曉譬之,讓其領軍歸巴蜀,不得擅自進入漢中郡。最后乃是廷議漢中太守人選,舉者有三,一為侍中楊琦,一為侍中馬宇,一為太仆劉躬?!?/br> “呵!庸碌之言!” 一聲嗤笑,董卓滿臉不屑,側過頭來看著李儒,“其二呢?” 卻不想,被問到的李儒,很罕見的露出怪異之色,語速也放慢了好多,“回太師,其二乃是天子之言?!?/br> “嗯???” 猶如驚醒的猛獸一樣,董卓須發皆張,環目圓睜,幾乎一字一頓的問,“天子何言?” 他有如此大的反應,也不奇怪。 天子劉協雖然才十歲,但終究是天下共主。 依漢室積威四百年的人心,他若是有心拉攏和督戰一方的將領為己用,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而一直甘愿被當成提線木偶的他,竟然在朝議中發話了!還直接做出了施恩于華雄的舉動,自然也會引發董卓的警覺。 比如,擔心天子劉協會不會私下詔命華雄名義,讓其聯合其他諸侯或者西涼各部,合兵出散關來襲關中。 “回稟太師,天子乃是想授華雄代掌漢中太守?!?/br> 李儒慄然一驚,慌忙伏下身軀,話語飛速蹦出,“天子說華雄乃先帝贊譽的虎臣,并以中興劍授之,乃大漢忠誠之臣也!讓其代領漢中郡,可保一方安寧?!?/br> 聽到這個解釋,董卓收起了怒容,卻依然眉毛緊蹙,做沉思之態。 半晌,都不置可否。 也讓李儒有時間斟酌言辭,再度拱手出聲解釋。 “啟稟太師,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特地尋了左將軍與中軍校尉,問及天子近期接觸的人,結果是并無異樣。因而,儒以為,天子并沒有與討逆將軍有私下聯通之事。此番在朝議中出言,或許真是因先帝恩寵討逆將軍之故?!?/br> 左將軍,是董卓之弟董旻。 中軍校尉,則是董卓之侄董璜。 這兩個人分掌長安、宮禁的兵權,天子內外的動靜都瞞不過他們。 因而,李儒的話語剛落下,董卓的眉目舒展開了。 “善!文優心思謹密,常能解我之憂?!?/br> 贊了聲,董卓頷首而笑,問道,“恩......依文優之意,此事當如何處置?” 李儒避席承謝,剛想將來時思忖好的對策托出,卻不想,被一記渾厚的嗓音給搶了先。 “義父,布愿為分憂!” 只見董卓左屈下席上,一人起身拱手,大聲請命,“只需義父授我五千兵馬,我定能將漢中郡打下來,讓華雄以及劉焉就此仰義父鼻息!” 那人金冠束發,濃眉長眼,白面不蓄須。 長極大,雖有膝前案幾遮掩,卻依然難掩雄壯之軀。 是并州五原縣九原人,呂布,字奉先。 前以逆殺丁原依附于董卓,兩人誓為父子。 初,領騎都尉,后在雒陽之戰中遷為中郎將,封都亭侯。 歸來長安后,董卓奪各部異己兵權,且殺戮頗多,恐他人刺殺,便在出行時讓呂布執戟跨劍隨行護衛,甚為見信。 如今他親自請命將兵去戰,卻不是真的想為董卓分憂。 而是表忠心。 一來,是看李儒得贊,心有爭寵之意。 另一,則是為了寬解數日前,失了董卓心意的自保。 恩,數日前,呂布在宴席中一時失禮,讓董卓大怒,直接將案幾上割rou用的小戟怒擲之。 雖然呂布身手矯捷的避開、也改容請罪,讓董卓不追究了。 但呂布心不自安,便想趁機固寵一下。 反正,每當李儒類似這種涉及機密事務稟報時,董卓也不會讓他旁聽。 順勢出聲,尋得許可離去也好。 至于會不會弄假成真了....... 不需要擔憂。 能獨立被派出去的征戰的將率,只有董卓舊部才具備這份信任。 其余如并州兵馬、皇甫嵩及蓋勛舊部,都是被別人統領的份,添為副職或者策應兵馬。 “奉先壯哉!哈哈~~~~” 不出意外的,董卓開懷大笑。 毫不猶豫的贊一聲后,便尋了個理由讓呂布別來打岔,“奉先有心,乃我之幸。只不過是否發兵去戰,我心思未決,先不做商討。恩,今日已無事,奉先且歸去歇下吧?!?/br> “諾!” 目的達到的呂布,朗聲應諾,步履徐徐而出。 待出了正殿外,便深深的出了口氣,剛想大步出塢而去。 眼角余光,卻見一侍婢正倚著假山側賞花。 只見她身著一襲綠紗,身軀婀娜,手扶一朵花兒,身體前傾,美目半闔細嗅芬芳。 讓及腰青絲斜斜傾下,隨著微風,撥弄著深秋時節的喜悅。 呂布駐足而顧,定眼細細看著,隱隱約約覺得方才的酒意泛起。 那側賞花,這側賞人。 陽光暖暖,花香繞庭,光陰不急不躁。 不知道是嗅夠了花香,還是感受到了呂布炙熱的目光,那侍婢側頭往來。 見是呂布,也不行禮,反而以衣袖掩著嘴。 那微舉掩嘴的小手,在衣袖下滑時露出了一縷皓白,潔如新荔,凝如溫玉。小巧的瓊鼻,映照著桃腮的帶笑,美目似有晶瑩流轉,說不盡的勾人。 含羞,且嫵媚。 兩人就這么相顧了一會兒,那侍婢便眉目彎彎,轉身輕移蓮步隱入郿塢重重檐廊中。 就是將那似弱柳的腰肢裊娜,深深的植入了呂布的心頭上。 讓他頓時,渾身就一陣火熱。 他和那侍婢十分熟悉。 自從被董卓引為心腹、勒令護衛隨行后,他就和那侍婢時時照面。 然后慢慢的,就有了一次半推半就,演變成為兩人數度趁隙暗通款曲,欲罷不能。 這次賞花,想必也是在等他。 呂布心中了然,也嘴角微翹。 #送888現金紅包#??關注vx.公眾號【書粉基地】,看熱門神作,抽888現金紅包! 左右四顧周邊無人后,又暗忖董卓與李儒的議事,短時間內不會結束,便躡足急行,沿著那襲綠紗迤邐而過的閣道而去。 正殿內,董卓對此,自然一無所知。 他正閉目沉吟,思考著李儒提出來的見解。 李儒將長安那邊兩個定論,不管天子心意還是王允與百官共論的,都以不符合董卓此時利益為理由,給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