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無謀有謀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種田飛升了[穿書]、炮灰覺醒了、穿成反派他崽[快穿]、私人野犬[重生]、清冷O失憶后虐文變甜了、穿書渣雄被撿來的雌蟲騙身騙心、月色返潮 | 年上、我付出的可是金錢(1v1)、瓦萊里婭、大山(年代 兄妹1v1)
朔風如刀。 扯著兩軍兵卒們衣袂嗚咽哀嚎,訴說著嚴冬的苦寒。 但他們此刻,胸如火炙。 在閻行吼出令天地失色的那句“膽敢一戰否”后。 無論是以桀驁勇烈著稱的西涼男兒,還是以生性勁勇聞名天下的板楯蠻,都將目光投在冰城墻的華雄身上。 他們期待著,見證一場男兒間血濺三尺。 他們期盼著,感受一曲武力與勇氣對決的進行曲。 然而,華雄此刻的身軀紋風不動。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轉身下城墻,騎上烈馬揮舞馬槊,將叛賊閻行的首級帶回來。 膽怯了嗎? 圍城的叛軍,手中的環首刀更加激烈的敲打著盾牌,鼓噪聲更加響亮。 就連已經馳馬走出很遠的羌胡部落們,都悄咪咪的轉馬歸來,遠遠的觀望著,讓臉龐慢慢爬上欣喜之色。 以戰死為榮的他們,不會對貪生怕死之徒感到畏懼。 更覺得匱乏了勇氣的人,會是“天眷之子”。 而板楯蠻之前嘹亮的歌聲,早就停歇了。還隱隱的覺得,比起干冷的關中,還是巴郡的潮濕陰冷更讓人習慣。 畢竟,他們追隨的人,好像沒有勇氣給他們御寒。 依舊單騎駐立在冰城八十步外的閻行,看著城墻上的靜默,心中也生出幾分歡欣來。 他閻行,不是莽夫。 能讓韓遂授予五千兵馬的人,當然不是單憑血勇上戰場的莽夫。 就算他有“健勇”的稱號。 他不顧生死走入漢軍的射程內,不過是想激勵起麾下兵馬的士氣罷了。 實屬無奈之舉。 是啊,如果這個時候不充當莽夫,以后他就很難被授予重任了。 一軍主將,在占盡優勢之下,一矢未發之下,就被敵人奪了麾下士氣,這種將率誰還會信任?誰還敢倚為心腹?! 所以,他不得不賭了一把。 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 他賭年齒輕輕就名滿天下的華雄,有足夠理智,有大局觀,不會因一時之怒而出城來戰。 畢竟,他華雄的任務是誘敵。 若是戰死了,冰城之內就無堅守之心,誘敵也就失敗了。 他華雄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何必要和自己逞一時之氣呢? 不對嗎? 還好,好像他賭對了。 閻行盯著城墻上那個壯碩的身影,眼光依舊犀利,嘴角卻微微翹起。 然而,很快,他聽到了一聲謔笑。 “讓我出城一戰,你配嗎?” 城墻之上的華雄,單手持弓,嘴角也微微翹起,口氣輕蔑無比,“我乃大漢行護羌校尉,當今天子親口贊賞的‘虎臣’!金城閻彥明,何許人也?也配我出城一戰?就憑你是韓文約的女婿?還是憑你是昔日聞空弦而喪膽的手下敗將?” 華雄聲音不大,卻讓擊盾鼓噪的叛軍鴉雀無聲,猶如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 也刺痛了閻行的耳膜。 漲紅了他的臉龐。 他目眥欲裂,忿怒難當,當場咆哮如雷,“華雄鼠輩,安敢........” 但是呢,他還沒咆哮完,就被華雄一個動作給堵住了。 “呸!” 華雄狠狠的往城下吐了口唾沫。 也帶動了城墻之上板楯蠻的哄然大笑,以及郡兵們的激昂:“校尉威武!” “你!” 頓時,閻行怒不可支,斜斜指著的長矛顫抖不已。 就在這時,華雄快速捏起一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 落點與閻行戰馬前蹄幾乎貼在了一起,驚得戰馬當即人立而起,差點沒將閻行給掀下來。 “滾!我當日不屑射殺你,今日也一樣?!?/br> 這次,華雄口綻春雷,“無謀匹夫,要戰,盡管提兵來攻!做什么口舌之爭!” 閻行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死死咬著牙齒。 “踢嗒,踢嗒?!?/br> 一騎從叛軍陣列沖到閻行身邊,抓住馬韁繩就拉著閻行往回走。 是麴演。 “我讓人去尋韓將軍,請求調撥攻城器械了,至多三日就到?!?/br> 他沒有看著閻行,而是目視前方,用口氣淡淡的敘說著,“三日之后,你為升城督,我親冒矢石充當前驅,與你同恨!” 呼......... 閻行沒有阻止麴演拉馬韁繩的舉動,而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努力從漆黑的臉龐上擠出一個笑容來,笑得咬牙切齒,“你為升城督!我要將豎子華雄親手刃之!” “好!” .......... 陳倉城外,漢軍大營。 左將軍皇甫嵩站在巨大的輿圖前,眉目深鎖。 右邊,前將軍董卓拿著一支令箭,不停的點著輿圖上各地,侃侃而談。 兩人的下首,十數位校尉正凝神而聽。 他們在部署。 華雄一夜成城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也到了安排調度伏兵的時候。 只是很奇怪的,皇甫嵩直接將此次派兵遣將的調度之權,全部交給了董卓。理由是騎卒是董卓的麾下居多,讓他了調度更能發揮各部執行作戰的默契。 董卓自然是當然不讓的。 就是有些不如意。 因為皇甫嵩所轄的兩萬人馬,一部都沒有參與其中。 他給出的理由,是以防出去的兵力多了,叛軍來襲的時候,無法救援陳倉城或者守住營寨。還一言決之,強行讓董卓剩下的兩千嫡系精銳留下了。 恩,董卓的嫡系精銳有三千,有一千授段煨領去和華雄合兵了。 對此,董卓有些不滿。 當各部校尉都領命而去了以后,就問出了疑惑。 無論是態度還是語氣,都很不好。 不過呢,皇甫嵩也沒有計較,而是舒展了眉毛,拿著一支令箭輕輕的敲在輿圖上的一處,“仲穎,若以騎戰而論,當屬你麾下最精銳。因而,我想讓你去這里?!?/br> 嗯? 眼中閃過一絲慍色,董卓連忙看向輿圖,然后就捏著胡須沉吟。 半晌,才用帶著詫異的口吻問,“義真你是覺得........” 皇甫嵩笑而不語。 而在叛軍的大營里,剛剛從王國中軍帳內出來的韓遂,接過親隨遞過來的馬韁繩后,就側頭笑著說,“壽成,你我同行一程?” 馬騰眉毛高挑,滿目不解。 他和韓遂的營寨,是分別坐落在王國營寨左右,并不同路。 而且,方才在王國軍帳內,已經協商好了各部兵馬的調度,都要率軍出發了,韓遂還要找他敘話做甚? 韓遂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壽成,我想出一萬人馬,代替你去渭水迎戰漢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