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夫詭道也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種田飛升了[穿書]、炮灰覺醒了、穿成反派他崽[快穿]、私人野犬[重生]、清冷O失憶后虐文變甜了、穿書渣雄被撿來的雌蟲騙身騙心、月色返潮 | 年上、我付出的可是金錢(1v1)、瓦萊里婭、大山(年代 兄妹1v1)
王國很解恨。 有一種憋屈了很久,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無他,本來他這個大首領的名號,就是被西涼各方勢力給強行安上去的。 沒有半點號令權利不說,還要被朝廷當成攻擊首選的出頭鳥。 還有,當初他想滅了華雄奪取西縣的時候,無論馬騰還是韓遂都在做壁上觀,坐等收漁翁之利!甚至在華雄劫了狄道的塢堡,他們伙同其他部落首領,強迫自己以大局為重,前來關中三輔劫掠物資! 哼! 好一個大局為重! 絲毫沒有理會,他王國的顏面盡失! 沒有給他時間,讓他攻破西縣,將華雄豎夫的首級取了報仇雪恨! 現在養虎為患了吧? 自食惡果了吧? 華雄豎夫率兵北上了,去找你們的麻煩了! 王國這么惡意的想著,內心就暢快無比。 也忽然覺得,自己勢力內襄武縣五溪聚被劫掠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反正此番來關中三輔,也獲得了不少物資,五溪聚那點糧秣丟了就丟了。 他王國無所謂,消耗得起! 反正顏面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再失去一次也無所謂! 倒是你們兩人,等自家地盤被燒殺擄掠的消息傳來的時候,等麾下依附的部落首領前來訴苦的時候,顏面盡失的時候! 是否,還能,一臉風輕云淡的說什么! 大局為重! 呵! “合眾將軍,壽成?!?/br> 先開口的是韓遂。 他先沖著王國拱手,維護著表面上對大首領的敬意,才開口徐徐而言,“華狩元膽敢從五溪聚引軍北上,無非是趁著我們大軍前來關中,后方空虛。若是我們各自派遣一些兵馬回去圍剿,他得了消息必然倉皇逃回去?!?/br> “恩,文約此言極是?!?/br> 韓遂話語剛落,馬騰就很有默契的,立刻就接了腔,也給王國拱了個手,“我等各派遣兩千騎歸去,合眾將軍覺得如何?” 如何? 自然是不好的! 時至今日,你們兩個還想一唱一和的誑我? 王國心中憤憤,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臉上卻捏著胡須鎖起了雙眉,故作一會兒的思索姿態后,才有些為難的開口,“文約深諳兵事,提議自然是好的。只是......” 說到這里,他就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的憂愁,“唉,不怕你們笑話,隨我而來的部落首領,如今都指望著從關中劫掠些口糧回去過冬呢!抽調哪個部落回去,都難以定奪??!兩位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去攻西縣徒勞無功,又被華雄豎夫劫了狄道塢堡,損失慘重啊?!?/br> 性格頗為豪爽的馬騰一聽,眉毛就往中間蹙。 他自然知道,這是王國的推托之詞。 但也沒辦法指責什么。 畢竟當初,王國遭受同樣困境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做的。 而旁邊的韓遂,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一方面,是他本來就是城府很深;另一方面,則是王國的推脫是意料之中。 事不關己了嘛,怎么不會高高掛起! 只是,你個被我們捧起來擋刀的人,也配在我韓文約面前玩伎倆? 我韓文約,難道還不能讓你乖乖就范不成? 韓遂心中冷哼了聲。 隨即,便再度拱手,眼睛瞇了起來,“既然合眾將軍難以定奪,那我就和壽成派一些兵力回去布防吧。不過,正如將軍所說,我和壽成如今無論抽調哪一部兵馬,也同樣難以取舍。屆時,回援的兵力少了,怕是只能守備各自治下,無力剿滅華狩元啊?!?/br> 韓遂鄙夫! 竟然威脅我! 王國的鼻息瞬間加重了幾分。 響鼓無需重錘。 他一聽就明白了,韓遂打的什么主意。 無非是在說,如果王國不愿意一同出兵的話,他馬騰和馬騰兩人讓回援的兵馬,對華雄逐而不殺!將華雄趕回隴西去,繼續禍害他王國的地盤! 豎子! 此心可誅! 王國心中惱怒,臉上卻是很和藹,“無礙,文約與壽成盡力便是?!?/br>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人就去調遣兵馬,先行告退?!?/br> 馬騰當即就起身告辭,和韓遂并肩離去。 他是真不想再看著,王國的這般作態。 明明是圍殺華雄,是對三方都有利的事情! 或者說,獲利最大的就是王國本人!因為剿滅了華雄這支兵馬,會造成西縣人心不穩,他王國可以趁機攻占之! 結果呢? 他卻為了舊日的一些私下齷蹉,便故意推脫! 哼,目光短淺之徒! 不足為謀! 而王國看著他們兩人的背景,眼神就有些冷。 暗地里也打定了主意,立即傳令給留守隴西及漢陽的兵馬,多加巡視警備。并且抽出一支千騎隊伍出來,務必將華雄堵在自家地盤之外。 而且,他心中還有一絲僥幸。 那就是,華雄應該不會,再禍害自己的地盤了。 不然的話,他又為何要率軍北上呢? 如果華雄知道他的疑問,答案會讓他暴跳如雷。 因為如今,他正是率領兵馬趕往狄道的路上........ 好吧,真不是華雄盯著王國不放了。 而是光劫掠襄武的五溪聚,根本沒有達成此戰的目的:逼迫叛軍主力撤回西涼。王國的地盤也好,韓遂與馬騰的也罷,他都要攪得天翻地覆,才能干休。 至于為什么不從五溪聚直接向西,而是特地北上,一路疾馳到馬騰的大本營,漢陽襄平縣城下,故意暴露行蹤耀武揚威了一番,才繞道回去,是出于安全的考慮。 《孫子兵法·始計篇》有云:“兵者,詭道也!” 鄣縣和五溪聚連續被劫了,消息不可能掩蓋得住。 王國留守狄道的兵馬,也不可能不防備! 想讓他們放松戒備,想一戰而定,只有故意暴露行蹤,讓他們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了,去找別人的麻煩了,才會能奏效。 而且,再襲擊一次狄道,就算斬獲不大,王國也絕對會率兵歸來。 沒辦法,好歹是西涼叛軍的大首領,都自稱為“合眾將軍”了! 連番被挑釁、被打臉,還不怒火中燒回來死戰的話,連個三歲小兒都可以看不起他! 畢竟在西涼,人們崇尚的是血濺三尺的豪邁! 而不是勾踐臥薪嘗膽的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