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七八章、郡有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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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了,天氣卻依舊炎熱,讓人心情倍增煩躁。 尤其是戰馬踐踏在干燥的大地上,卷起了無數灰塵,糊了人滿臉都是。 但少年氐人竇茂的心情卻是很不錯。 他正與華雄并肩而行,眼睛就沒離開過烏孫馬。眼神之炙熱,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對馬有什么不良好的特殊癖好。 華雄的心情也很不錯。 一方面,是此番經過武都郡的路途,不會再有危險了。有竇茂這個地頭蛇陪著走一程,不用擔心其他氐人部落回來找麻煩。 另一方面,則是結烏堡自守的錢糧,已經解決了一大半。 端的不當人子的他,又一次成功的欺騙了小孩子.......咳咳!是和河池盍稚初步達成了交易的意向。 竇茂之所以護送他走一段路程,是出于被贈軍制繯首刀的回饋。 在武都的氐人部落里,軍制繯首刀同樣很稀少。 因此,華雄在閑聊中有意無意的提及,自己回去漢陽郡后會將一些軍制繯首刀賣給羌人,換取糧秣及牛羊等物資。 竇茂當即就說他阿父也愿意買,而且出價絕對會比羌人部落要高。 理由是漢陽、隴西、武威和金城郡等地正在鬧災荒,羌人部落里也拿不出多少糧食來和華雄交易。 為了讓華雄相信,他還特別說了一個事實:漢陽太守蓋勛,將自己家中的糧食都無償拿出來救濟災民了,這種仁義之舉都傳到武都郡了。 這話華雄是信的。 戰爭的本質就是破壞。 所以也有大兵之后,必有大災的說法。 不僅僅是指尸體處理不當引發的疫病,還有烽火連綿耽誤的農耕、被戰火毀掉的物質等。涼州羌亂起,今年的春耕就被耽誤了。 而生活在底層的黔首百姓,是沒有逾歲之糧的。 饑荒,在所難免。 不過呢,真正讓華雄下定心思,將繯首刀賣給河池氐人的理由,則是竇茂私下求他了。 竇茂還有好幾個兄弟,而氐人首領的位置,一直都不是長子繼承制的。他希望通過這批繯首刀的購入,能為他在部落里增加威望。 為此,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后他肯定會念著華雄這份恩情。 話說都說到這份上了,華雄怎么可能拒絕呢? 那可是能拉出上萬人馬的河池氐人部落??!再傻都不會將這樣的助力給推出去不是? 啊呸! 是做人要有成人之美的胸襟不是? 當即,就義薄云天的拍了胸口。說什么相見即是緣分,讓竇茂現在就派人回部落請他阿父派人來商議。只要價格合適,自己就把多余的繯首刀全賣給河池氐人。 嗯,交易的時間和地點,他找了個理由推至回到冀縣后。 從武都到漢陽郡,還是有點距離的,運送糧秣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不是? 竇茂卻沒有想那么深,事情的達成讓他連“阿兄”都稱呼上了。尤其是jian詐的華雄,又扔出了另一個交好的籌碼。 有糧食,純種烏孫馬就會“無私”奉獻種子...... 好嘛,竇茂將華雄送出部落勢力范圍后,看著華雄消失在天際線的背影,還一臉的依依不舍呢! 一路再無話。 八月末,華雄一行終于回到了冀縣。 迎接他們的不是順利救援畜官的歡呼,而是饑民們憔悴的臉龐和麻木的眼神。 這一幕讓部曲們也擔心起了家人的處境,慫恿著趙昂去找華雄請示,讓他們先解散回家里看看再歸隊。 華雄當然不會拒絕,大手一揮就允了。 然后便去太守府找蓋勛述職,而夏育也同行。蓋勛為了去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前去感謝一番是應該的。 時隔大半年不見的蓋勛瘦了好多。 下巴變得尖尖的,寬袍大袖的衣裳仿佛掛在身上一樣,連雙鬢也霜白了不少。 不知道是受傷后氣血衰敗,還是因為饑荒緊衣縮食。 看到華雄和夏育前來,他很詫異。愣了下才露出喜色來,先行趨步抓住了夏育的手,“夏司馬無礙,真是太好了!” 嗯,大漢朝以執手來表示親近之意,兩個大男人也是如此。 夏育也反握蓋勛的手,坐著敘話好一會兒才起身告辭而去。到底是老人家了,一路的風塵仆仆讓他疲憊不堪。 然后呢,將夏育送出去以后,蓋勛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他怒視著當了好久擺設的華雄,劈頭蓋臉的就來了句,“朝廷平叛大軍在美陽,你個豎子回來做甚???” 好嘛,這是罵華雄不思報效朝廷的意思。 也是恨其不爭,不滿華雄放棄了留在美陽參與平叛,以軍功晉身的機會。 “回太守話,雄是冀縣的假軍候,自然要回來聽太守差遣。而且......” 華雄很恭敬的行了個禮,頓了頓,將聲音壓小了才繼續說道,“而且皇甫將軍已經被調離美陽縣了?!?/br> 蓋勛臉上的怒意不見,還陷入了默然。 他也是西涼人,又出身于官宦世家,有些事情稍微點到就明白了。 “唉......” 好一會兒過后,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示意華雄坐下細聊,“既然都回來了,就不必再提及其他了。嗯,狩元,你年齒尚幼,莫將此事放在心上?!?/br> “諾?!?/br> 華雄謝過才入席就坐,隨即將從離開冀縣之后的過往,事無巨細的都稟報了一番。 蓋勛聽得很認真,時而還打斷華雄問上幾句。 聽到華雄以潰兵之計破了畜官叛軍時,他擊掌而贊;聽到華雄射死郭汜戰馬時,他憤憤的罵了句魯莽豎子;而到董卓給華雄冠了個“妖孽”的名號,他就怒不可遏,大罵董卓沒有器量和用心陰狠。 也讓華雄心中很暖和。 在世上,無所求就對他好的人又多了一個。 是故,他也將心中的打算合盤托出,“太守,雄想請一段時間的休沐,帶著鄉里和部曲的家人去武山一帶結塢堡自守?!?/br> 蓋勛一聽就愣了下,急切出聲問道,“狩元是在說,朝廷大軍平叛不利?!” 呃? 華雄也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蓋勛這是誤會了。 他是以為自己的結塢堡而守,是因為覺得朝廷無法平定叛亂呢。 連忙以人輕位卑不敢妄議為理由解釋了一番,說自己只是單純的想安頓好部曲家人和鄉里而已。 蓋勛也釋然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去問一個虛歲十七的少年這種軍國大事。 心中將此事揭過了篇,他有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便笑著問華雄,“狩元,你還記得之前問過的殘章《務本篇》否?郡內有一名士,不光有全書,還對此書頗有心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