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路過一家糕點鋪子,則是問詢:“阿挽可要吃些什么?” “不用,”薛應挽道,“我答應了師弟,晚上回來與他一道吃食?!?/br> 莫彥平沒有強求,轉而問道:“阿挽與越公子關系真是不錯,不知你們師從何處?” 薛應挽清眸微動,他自然不能說自己與越辭是朝華宗修行弟子,卻又不想隱瞞,只得道:“一同在山上學習過時日?!?/br> 有許多學子會到山上避世學習,既是這么回答,莫彥平也知曉他意,不再追問。 一路步入東街,又經過那日售賣飾品店鋪,莫彥平道:“阿挽,上次送你的簪子可有戴過?” 那簪子拿回去,薛應挽就沒再打開,他心中慚愧,話語帶了歉意:“我平日并不習慣簪發?!?/br> “是嗎?”莫彥平道,“前幾日來找你時,倒見你發間插了一支玉簪,做工精度亦是不錯?!?/br> 薛應挽記起那是越辭非要讓自己簪上的,也沒想到一貫端雅有禮的莫彥平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正想著回答,莫彥平又道:“阿挽有想過自己往后要如何么?” “彥平的意思是?” “你才來長溪不久,卻不像長留之人,看模樣,阿挽也該及冠了,就沒想過娶個姑娘,成個家么?” “不,”薛應挽答道,“我暫時沒有此意?!?/br> 莫彥平停下腳步,問道:“也沒有什么喜愛之人么?” 他今日與平常有些說不上的不同,薛應挽不想再接著回答這些問題,偏過臉,說道:“彥平,不是去看你母親嗎?早些看完,我還有事?!?/br> “什么事,是要趕回去與越公子吃飯的么?”話出口,意識到自己越了界,忙補充道,“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重新邁開步伐,“走吧,母親在家中等候許久了?!?/br> 今日也是照例為他母親診脈觀察,問詢一些身體情況與用藥反應,確認一切安好,莫彥平為他倒好茶水:“新得的好茶,阿挽嘗一嘗?!?/br> 薛應挽沒有拒絕,抬手接下茶水,確實是頂好的信陽毛尖,茶香清遠,回味悠長,細細品嘗后,也絲毫不吝嗇夸贊。 薛應挽又叮囑了幾句,正要起身離去之際,忽而有些發昏,晃了晃腦袋,連起身也覺發虛。 莫彥平關切道:“阿挽?” 薛應挽擺手:“無事,大概是昨夜沒睡好?!彼c莫彥平母親告別,才踏出屋門,便被莫彥平上前兩步接住身體,道,“阿挽先來我屋子休息片刻吧?!?/br> “不用”兩字還未出口,薛應挽便被莫彥平扶住肩頭,一路往屋內帶,他試著推了推,發現掌中已然無力,很快,便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你對我下藥了?” 莫彥平將他放在屋中椅上,轉身關上屋門,黑暗中,一步步向薛應挽靠近。 “我一直將你,當做好友的?!毖鞖庀⑽蓙y,講話斷斷續續。 “對不起,阿挽,”莫彥平道,“可我不止想和你當好友……我本來想慢慢來的,可是見到你和你師弟那樣親近,我怕再慢些,就什么都來不及了?!?/br> 薛應挽艱難地保持著最后幾分的清醒,他雖修為境界不高,可始終是個修行之人,尋常凡間藥物對他絕對不會起作用,能令他到這種程度,藥物之中定然加入了針對修行者之物。 這藥絕對不是莫彥平這般尋常人能拿到的,甚至看他模樣,也并沒有覺察薛應挽的修者身份。 究竟是誰給他的藥? 容不得繼續想太多,莫彥平已然靠近,薛應挽一面用靈流沖擊著經脈試圖緩解抵消藥力,一面拖延時間,低聲道:“莫彥平,你究竟什么時候……” 莫彥平撫摸著他的頭發,目光流露yin/褻,因著能靠近薛應挽而心跳加速,呼吸發急。 “一開始,”他道,“從一開始看到阿挽,我便知道自己對阿挽的心意?!?/br> 推拒被輕松按下,莫彥平扣著他手腕,鼻尖湊上腕間嗅聞那股清淡的芍藥香氣,薛應挽寒毛直豎,撐著股氣,厲聲道:“你,你與我說過,往后,要娶妻生子的?!?/br> “是,”莫彥平粗粗喘息,開始想要去脫薛應挽的衣物,口中念念有詞,“阿挽不用擔心,我聽說仙門有一種生子丹,也能讓男子懷胎,等攢夠了錢,我便去替你求取。實在不行,就算往后娶了妻子,也會與她說明,不會不要你……阿挽,阿挽,你真好看,你是我見過世上最好看的人,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動作急切又毫無章法,很快,那層粗布外衫便被扯松,露出一點皙白如玉的頸下肌膚,與纖細明顯的鎖骨,此刻因著藥物作用,已然泛起一層薄薄潤粉。 莫彥平再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便要親吻上去。 第26章 心跡(三) “等, 等等……”薛應挽用手掌抵著他的臉,“有事可以,慢慢說, 你,不要這樣……” “我等不了, 阿挽,”莫彥平嘴唇吻上他掌心, 令薛應挽打了個激靈,又急切道, “我看到你和他相處, 看到他光明正大對你做那些事情, 我會嫉妒,會吃醋……阿挽, 我也喜歡你, 你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 “我家在老家還有近十畝地,阿挽,我以后一定不會苦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