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喝多了酒,正是口渴的時候,唇齒卻正在此時被人強行撬開。江云汀不滿,別開頭不想給他親,但是又逃不開,輕輕咬了岑鳴一口,然后索性躺平不管了。 唇齒之間難舍難分,過了不知多久岑鳴才放過了他,又給江云汀喂了醒酒湯之后,心滿意足地讓他躺好睡覺。 岑鳴的衣服被江云汀扯得已經亂了,不過江云汀也沒占到什么便宜,白皙的脖頸上滿是他種下的果實。 岑鳴自己理了理衣服,聽到胡興說范青已經來了,這才抬腿去前殿。 范青這次回京述職之后,岑鳴就干脆把他留在了京城,并讓他接收、處理南部監察機構的消息。 范青行過禮,便把信件交給了岑鳴。 太醫院已經鑒別出了毒藥的成分,只是結果讓岑鳴難以接受。 這毒藥名喚“千日醉”,一旦發病之后幾近無解。 一共發作三次,未發作前便會逐漸消磨身體。第一次發作之時狀況會非常嚴重,第二次稍緩,讓人生出希望,但第三次后便是一擊斃命,再無回還之機。 死者死亡之后尸身不腐,面色紅潤,面若桃花,如同少女春醉。從發作到死去最長只有三年的時間,在此期間折磨得人痛苦無比,從絕望中生出希望,卻又將人的希望打落,最終使人落入深淵。 岑鳴心中疑惑,“千日醉”乃宮中秘藥,云汀是如何中毒的? 江云汀已經發作了一次,僅有一次機會。岑鳴心里著急,紫金丹雖然壓制住了毒性,但他手里只有一枚。 若再找不到解毒之法…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鋒利,不,他絕不會讓云汀出事!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岑鳴眼中霜雪一片。 手中的信件內容是一個地址。 皇室中藏著不少秘密,其中最為緊要的便是世代為帝王效力的王醫。他們隱姓埋名,在下一代傳承者出現之后,便會隱退歸老,為帝王繼續培育下一代醫者。 只是為先帝效力的那位王醫在先帝在時便已回鄉。他的性格瀟灑不羈,常帶著家族子弟去各地尋找奇藥,行蹤游移不定…上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前了。 岑鳴終于把一直懸著的那口氣放松了下來,還好,還來得及。 范青靜立在一旁,心里想著剛才陛下走過他身邊時飄過的酒香。 陛下不喜飲酒,既然能在陛下身上留下如此濃郁的酒香,那么必是帝王身邊的親近之人。 范青沒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掛在身上的香囊。 想來應該是帝師大人了。 他們的關系還是這樣親近。 自那次宴席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帝師大人。 其實他并不是不想自己私下去找江云汀,只是太珍重了,反倒望而卻步。 岑鳴回身拍了拍范青的肩,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欣喜和放松:“做得好!既如此,朕便安排好行程,你我一同陪云汀下江南!” 那位王醫是因為采藥時不慎跌倒受傷才在江南出現。 老人家受傷嚴重,年紀又大,難受車馬之苦,不便行動。范青已經知會當地官員好好照拂。 王醫雖然離開皇室已久,但聽到皇帝召喚,自然安心留在當地等候。 范青躬身領命,沒忍?。骸氨菹?,請問帝師大人現在還好嗎?” 岑鳴沒想這么多,他與范青是多年的兄弟,情分不同于別人。 他看似無奈但是面上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好心情:“老師剛剛偷喝了酒被朕逮住,這會兒老實在床上挺尸呢!小孩子心性,還帶著他那只貓一起喝!”沒忍住又笑了幾聲。 范青聽出了一股親昵之意,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悶堵著,一口氣堵得吐也吐不出來。岑鳴還沉浸在終于找到解毒之法的欣喜之中,也沒多想,讓范青先行離開,自己去安排離京事宜了。 范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像個木偶一般行了禮,渾渾噩噩走出了宮門。 等在宮門口的小廝看著自家少爺的身影忙揮著手,卻驚恐地發覺進宮之前還好好的少爺出宮之后竟是這般的恍惚模樣,一時慌得不行,趕緊驅動馬匹回府請大夫來看。 范青坐在馬車里,身子隨著動蕩的馬車而晃動。 他前幾日還在為帝師大人在朝堂上的那抹笑而暗自欣喜,想著江云汀也許對他是特別的,就算他戍邊十年也沒有忘記他的存在??墒墙袢毡菹卵哉Z中藏不住的親昵打破了他的幻想。 云汀、云汀,而不是老師。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嗎? 范青取出香囊里的糖紙。年歲久遠,太多事物都難抵時光的摧殘,更何況是如此脆弱的一張糖紙呢? 還是晚了。 不是一步,是很多步。 年少時的心動就這樣隨風遠去,不甘心又如何? 不如何。 封藏在沉著鎮靜外表下的少年將軍終于放棄了抵抗,血液沸騰起來,始終難以平息。 他想為自己爭取一次。 這一次,不論輸贏,只為對得起自己的心。 第012章 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師攻vs霸道病嬌皇帝受12 官道上,一行車駕奔馳而過,揚起滾滾塵土。 這一行人馬看似低調,細看之下卻可知大有名堂。 只單看這車架的設計和用料,便知不凡,可以看出這行的主子是極矜貴的,舍得下本錢保證乘車之人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