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996看見主角大為吃驚，心想真有人過年還需要上班，不由自主說了句：

    【你光榮?！?/br>
    霍塵：“？”

    公司的事很多，事情處理之外很多事情都要回歸正是軌道。

    顧青時已經養他那么久了。

    換他養他。

    顧青時其實也是先前才知道霍塵突然可以看到996了，想來也是那次游輪996中病毒的緣故。

    “洗手，吃飯?！?/br>
    霍塵其實后來有想過要不要把陳姨請過來，起碼家里可以有人好好給他做飯。

    但后來莫名就打消了念頭。

    不要。

    憑什么別人和他相處的時間更多？

    但有得必有失。

    顧青時最近有點想學做飯，餃子就是下午包出來的，端端正正在盤子里放著。

    霍塵洗完手回來有些沉默。

    里面的東西看著花花綠綠，實在不知道是什么。

    996吃得很開心，順道自己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白天看的是去年的春晚重播。

    現在才是直播。

    它要看live！

    顧青時不看電視，只看霍塵，手腕抵著下巴，“你嘗一口?！?/br>
    996吃得很開心。

    把一盤子都倒進嘴巴里了，腦袋頓時麻麻的，熱熱的，這東西比薯片還刺激。

    996很喜歡。

    霍塵嘗了一口，面不改色道，“好吃?！?/br>
    就是又苦又咸的，別的還好。

    別墅周圍有煙花聲，劈里啪啦，嚇得996四處亂竄。

    顧青時沒管它，只是抬筷子自己嘗了一口，然后起身就去洗手間吐掉了。

    回來一看。

    霍塵真的在吃，996又把他的那盤旋了。

    “……”

    都在做什么。

    “好吃的?！?/br>
    【好吃的！】

    亂糟糟的一個年就過去了。

    關于那本書——

    顧青時其實是想要讓他扔掉的，因為霍塵總是代入，這樣他會擔心他的心理狀況。

    “不用，這只是本名著而已，書里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又不一樣?！被魤m坐在椅子上，仰頭去看人，玩著人的手指。

    桌子上是那本很舊的書。

    《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福利院初見的那本，書脊都有些磨損了，但還算完整。

    像是一個見證者，從頭看到了尾。

    顧青時很難不被觸動，他幾乎擰著眉道，“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或許也是書里的人物？”

    “何必想那么多？”

    顧青時的手被牽了起來，貼到了人臉上，霍塵眉眼平和。

    “可你是艾麗斯·紀尼安小姐嗎？”

    “不是，我是顧青時?！?/br>
    時空仿佛從這里突然停止，延申回溯到十五年前那個雨天……

    孩童膽怯的詢問，和青年思考過后的回復。

    重疊了起來。

    寂靜的夜晚，兩個人互相望著。

    霍塵拉著人的手，“對，你是顧青時?！?/br>
    名著里的故事不會影響到我了。

    你才是我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