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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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哥太冷漠了……想知道被你強迫會怎樣……” “……你為什么會覺得是你強迫了我,而不是我引誘你強迫了我……” 祂真的不想,不會嗎? 一直信奉的理智,邏輯,是從何而來的? 為什么信任它們? 欲望被理智壓抑太久,也會無法意識,做出不能理解的事情。 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被耍的團團轉。 可是真遺憾,祂在被祂迷惑之前,先看過了他迷惑另一個兇手的戲碼。 是順應假裝被迷惑的,為了知道,這位連說情話時候,都眼神冷靜淡漠的羊先生,目的是什么。 是被暗戀者囚禁的受害者,在虛與委蛇,讓囚禁者放松警惕,親手放他離開嗎? 既然如此,那就鎖住好了。 這樣,氣急敗壞,功虧一簣,應該會含著眼淚,情緒崩壞,說出事實吧。 但那張盛夏幽泉一般,越是黑暗越是純白的臉,神情冷靜,坦然地望著祂說:“我是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道德低下的人?!?/br> 純白的,無辜的羊先生,說:“喜歡解寂云是真的……喜歡你當然是真的……也可以愛別人……只要那個人的愛足夠多?!?/br> 謊言都是美好的。 所以黑暗中的純白,必然是事實。 祂的邏輯和理性推導的結果,發現,祂的確是會強迫囚禁的。 但不是鎖鏈,或者身體。 身體也可以。 建立一種更近更牢固的關系。 至少比夢境電影的主角和觀眾之間的關系,更近,更真實一些。 祂親吻了祂的羊先生。 混亂的推導,究竟是怎樣得出的這種結論。 對宗定夜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結果。 祂確確實實,被愚弄了。 祂的羊先生消失了。 生活一潭死水。 每天都是按部就班。 陽光灑滿世界,看去了灰沉沉的,像是發霉的蘑菇,這里好像從來都不會天黑。 令人厭煩。 忽然有一天,宗定夜接受了紙條上的事情。 祂或許的確是個人吧。 所以也確實存在一個叫解寂云的朋友,那個朋友還有一個分手了的戀人,叫容念。 如果這是真的,祂至少不需要想辦法先讓自己做夢,才能在夢里找到一部電影,再找到那個愚弄拋棄了祂的羊先生。 人類的事情有人類解決的辦法。 比如尋找或者調查一個人,可以有私家偵探。 雖然,那個【偵探社】好像不是人,人不會因為看到一個顧客,就忽然開始瑟瑟發抖,覺得對方要吃了自己整個事務所。 但姑且當作是吧。 宗定夜用人的方式支付報償,雇傭了對方。 這是個正確的行為,很快那位【偵探社】給祂寄來了一部新的影片。 迫不及待的打開。 但只看了一會兒就暫停了。 他給解寂云洗澡,他喜歡解寂云的身體。 宗定夜陰郁地坐在屋子的沙發上,郁郁寡歡望著對方之前站在那里,想起那些對祂說過的話。 和影片里,對方對解寂云做的,說的話。 他果然只是欺騙我。 他喜歡的是解寂云。 他關心解寂云冷不冷。 他給解寂云擦頭發。 房間里沉默了很久。 宗定夜:“人好像是會養流浪狗的?就當他同情心泛濫,養了一只吧?!?/br> 于是,宗定夜繼續播放起來。 看到,容念主動低頭,親吻解寂云的額頭。 宗定夜:“……” 砰,這次沒法看了。 電視機碎了。 第100章 解寂云的視角 滋滋滋。 頭頂的燈閃爍。 滿地流淌著鮮血。 慘淡的燈光并未起到任何照明的作用,只是讓黑暗更加詭譎莫測。 解寂云茫然地站在屋子里,微微歪著頭。 好疼啊。 頭疼,哪里都疼。 這座樓像是一個怪物,他在怪物的胃里。 屋子外的黑暗,是更加龐大的血rou怪物。 他的身體也是一個怪物。 屋子里一片死寂,解寂云卻皺著眉,溫潤清雋的面容,眼底卻充斥著戾氣。 “吵死了,閉嘴?!?/br> 呵斥的聲音因為身體搖搖晃晃的不適,顯得格外含糊不清。 但解寂云知道,聲音是被潮水一般竊竊囈語淹沒了。 這個怪物一樣的屋子在說話。 血rou一般的地板在蠕動說話。 窗戶在獰笑。 墻壁,燈,杯子,筆,甚至窗外的黑暗,每一樣東西,全都是惡意嘈雜的聲音。 噴著惡毒的字句。 祂們還以為他聽不到。 【他是不是快瘋了?】 【應該已經瘋了吧?!?/br> 【我要是他早就死了,他怎么還活著?】 【他好像個怪物啊?!?/br> 【他肯定是看不到,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吧?!?/br> 【燈亮著呢?!?/br> 【拿著刀呢?!?/br> 【地板上都是血,怎么看不到?】 【是自欺欺人吧?!?/br> 一句一句,所有東西都在同時發出聲音。 祂們好像不是在對話交流,不管不顧一股腦持續不斷地說著輸出著垃圾話,全部塞進他的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