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大戰云夢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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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云色泛白,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通天的大道上,將路邊的沙粒,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澹臺光站在山崗上,眺望著不遠處的亂戰,輕吸了口氣,隨后取出了一粒仿佛還可見血rou在其中蠕動的丹,遲疑之后吞入腹中。 “大丈夫身受國恩,死則死矣,今日若能除賊,奪回鎮國神器,雖百死亦無悔!” 澹臺光的聲音不算洪亮,卻也染遍了整個山崗。 隨著他的身體騰空,許多早就同樣埋伏在周遭的軍士,同樣取出類似的丹藥,吞服入口,跟著澹臺光一道,沖殺了出去。 “報國恩,殺逆賊!”澹臺光手持長槍,飛撲向正以一敵二的燕破。 其身后的追隨者們,同時大喊:“報國恩!殺逆賊!” 所有人身上都泛著血光,今日一戰之后,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必死。 而這樣的犧牲,便是讓這些泛著血光的每一個人,其戰力都超出了原本的一倍不止。 隨著這群死士的加入,原本僵持的戰局,短時間內出現了一面倒的趨勢。 寒山花會的人馬以及前來接應的云夢澤水族,全都被沖殺的亂陣絞亂。 僅有一小撮精英,守護在云夢大鼎旁。 云夢大鼎是少有的能用來鎮壓山河水汽、地氣,聚攏氣運的鎮國神器。 故而它無法用尋常的儲物工具收起來。 但是葉楚蕭讓寒山花會的人,這么明晃晃的抬著云夢大鼎去往云夢澤,這挑事的訊息,也實在是太過明顯。 燕破手中長刀若奔雷怒吼,纏繞在刀鋒之上的黑光,釋放出無所不破的氣息。 用力一揮,縱橫的刀光已經殺入了那些悍不畏死的死士群中。 這些死士雖然在虎狼之藥的助力下,戰力臨時獲得了提升,卻終究與燕破差距太大。 隨著燕破的刀光掃過,已然有一小半當場飲恨。 剩下的則是快速站定方位,結成獨特的戰陣,一同限制燕破。 至于澹臺光,他卻沒有先將對將的迎戰上燕破,而是殺過人群,筆直的沖向云夢大鼎。 他的任務是奪回云夢大鼎,殺人、破敵,都只是過程,而不是目的。 亂陣之中,一層青色的火焰爆發出來,火焰之中飛出了萬朵青蓮,這些青色的蓮花狀火焰,沾在任何一處,都是極致的燃燒。 融金消石,焚天煮海。 噗噗噗,一團團的火焰,圍攻向澹臺光,阻止了他的繼續突進。 出手的是賀剛! 他就站在云夢大鼎一側,手中拿著的是一枚青色的寶珠。 寶珠的內部,一枚奇特的火焰形紋章,正熠熠生輝。 澹臺光扯斷了燃燒的左胳膊,筋骨血rou蠕動,新的手臂很快生長出來。 從頭至尾,他都眉頭不皺一下,仿佛沒有感受到半點的疼痛。 一瞬之后,他深吸一口氣,發出重重的哼音。 一股黃煙,從他的鼻子里冒出來,向著那些青色的火蓮撲去。 黃煙與火蓮碰撞,在空氣中,不斷的發出清脆的爆響。 當當當! 刀氣肆掠,燕破仿佛是殺神在世,以剛勐霸道的刀勢,將數名圍攻他的意境修士死死壓制,散逸的刀光也并未在勢盡后消散,而是重新排列組合,再殺將回來。 如此不斷的破碎、撕裂、組合,沉穩、古樸、簡單之外,卻又是極致的復雜與多變。 正如那天地之間的道理,從根源而來,不過是生死枯榮、陰陽輪轉,但放到了蕓蕓眾生、山河萬物之中,卻又如此的多變、多彩。 當當當! 兵刃碰撞的聲音不斷交擊。 圍攻燕破的三名意境修士,竟然被燕破一人包圍。 任他們如何施展手段,都撕不破燕破的刀網。 在愈發緊收的攻勢之下,這些人有各種奇門法術,秘藏的奇寶,此刻都來不及施展,愈發的難受。 今日這一戰之前,燕破在眾多修士眼中,不過是粗鄙的武修意境。 但想來在這一戰之后,再無人敢小覷他。 甚至可能還會有謠言,聲稱燕破已入無定。 一朵朵的火蓮盛開,火海滔天,直指澹臺光。 而澹臺光卻包裹在黃煙里,絲毫沒有與賀剛對抗的意思。 他繼續的沖向云夢大鼎的方向。 面對如此不要命,且強勢勐沖的澹臺光。 賀剛雖傾盡全力,一時間卻也無可奈何。 轟??! 刀光閃亮,數道人影,潑灑出鮮血,向著四周橫飛。 撞飛出去之時,同時將一些圍攏過來的死士、軍卒撞死、撞碎。 燕破橫刀于白云之上,睥睨眾生。 一刀斬過長風,無論是蔓延的火蓮,還是那糾纏的黃煙,都被同時撕碎。 一直往前沖的澹臺光,第一次剎住了腳步。 刀光從他的胸前掠過,烙印在了空氣之中,留下深深的劃痕。 “誰來送死?”燕破提著刀,刀鋒滴血,狂風下亂卷的長發下,是森冷決絕的眸子。 ······ 風卷江湖雨暗天,九山聲同怒濤翻。 此刻的云夢澤,絕非良善之地。 狂舞的閃電,嘶鳴的雷嘯,奔騰的怒波,卷起數十丈高的浪濤,不斷的試探著周遭山防的底線。 一條白龍,鱗甲殘破,龍角斷裂,身軀之上,滿是血孔的漂浮在這驚濤駭浪之中,起起伏伏。 而坐在龍首之間,手持赤色酒葫蘆的女子,卻豪邁的坐著,半身的連衣甲,雖不露半點聲色,卻勾勒出絕佳的線條。 一柄寶劍,就插在龍首眉心之間,抽吸著這白龍的生機,卻也定住了他的魂魄,使其不至于立刻便死去。 此時,風雨之中,架來了一葉扁舟。 小舟之上之人,一身的青衣,頭發僅用一劍形發簪扎著,腰間挎著刀,怒波奔騰之間,腳下的小舟,亦是若隱若現。 即便如此,那狂涌的水浪,卻未敢沾濕了他的半片衣角。 “看來你在等我?”葉楚蕭看著龍首之上的那道身影,仔細的端詳著。 隨后又補充了一個稱呼:“小尾巴!” 形似半人半龍的‘蕭蚩’,頂著蕭暮晨的外表,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揚了揚手里的酒葫蘆。 “敢不敢喝?” 葉楚蕭嗤笑一聲:“你果然是蕭蚩!” “倒也狠心!” 說著搖搖頭:“酒···就不喝了?!?/br> “不必故作豪邁,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無論你是否下毒,你的酒,我是不敢喝的?!?/br> 雖拒絕了蕭蚩的‘好意’,但葉楚蕭的氣勢,卻未曾有半點的消減。 “好,那就死吧!”蕭蚩說罷,一揮袖。 原本釘死在龍首上的寶劍,便要飛出,射向葉楚蕭。 這劍一旦拔出,元枷即刻魂飛魄散。 蕭蚩既然出手,就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派人截殺,搶奪云夢大鼎是一回事。 直接前來云夢澤,抄了元枷的老巢,又是一回事。 如此才算是保險。 而葉楚蕭,也是早料到了有此變化,這才趕到云夢澤,與蕭蚩一戰。 葉楚蕭站在原處未動,但是他的意、他的念,他的思想混合了力量,已經快速的擴張、蔓延了出去。 念頭猶如大錘,死死的定住了那扎在元枷眉心的寶劍,讓它暫時無法飛出。 砰! 葉楚蕭的眉心,卻傳來一聲清脆的炸響。 他的頭發,勐然向四周震動了一瞬。 在葉楚蕭的眉心,仿佛有一瞬,出現了微微的裂痕。 那把插著元枷的寶劍,是大恒的鎮國劍。 象征著國運、人道之大勢,葉楚蕭非國君、國戚、國臣,卻強勢對轟鎮國劍。 自然要受到人道氣運的反噬。 砰! 一腳踩爆,腰間的元陽寶刀,突地迸出。 它在遁出的一瞬,便帶著翻轉天地的勢與力,將鎮國劍施以的壓力,全都還了回去。 刀光亮起,剎那后,卻又混沌一片。 天意非人意,以人之心思,窺看天地之奧秘,便猶如蜉蝣去妄圖知曉千年的時光變遷。 葉楚蕭這一刀,便是要強行的用天意去壓垮人意。 所謂人定勝天,不過是站在百年、千年的視角,去看待億萬年的斗轉星移。 轟??! 混沌的天與水之間,炸起了如瀑布般的雷。 陰陽萬化的氣息,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的紊亂。 蕭蚩偏了偏頭,一縷發絲被掃落。 接著生出鱗片花紋的臉頰,突然滴出了一滴濃稠的血。 隨后這血又倒流回去,傷口頃刻撫平。 就像是跳躍了時空,省略了步驟。 葉楚蕭的刀,就這么自然,而又古怪的出現在了蕭蚩的眉心三寸之上。 這一刀落下,便是將其輕松斷成兩截。 當! 寶刀重重的落下,擊中的卻是涌起的無限水波。 而這水波一瞬間硬化后,又被擊碎。 化作了無數的鋼針、飛劍,圍攻向葉楚蕭。 葉楚蕭不動不搖,不驚不慌,隨著一口氣吐出,所有狂怒的能量,都被撫平。 同時這些濺碎、炸裂的水波,開始自然渾圓的在半空、天上、水底流轉。 三維相成,上下疊加,立體勾連的陣勢,自然生成。 而這生成的陣,又有了能量的外衣。 組合出許多模塊,以陣為發動機,化作巨大的水巨人,一拳揮下。 砸穿水面。 虛空破碎,rou眼和感知里的一切,都仿佛破碎的鏡面,開始了一次浪蕩的奔涌之旅。 葉楚蕭這一手,看似狂勐。 實則有些用力過勐了。 一擊之間,慧境、能境、意境三入無定的能力,都被動員起來。 簡直好似已經沒有了保留。 如此一戰之下,這樣在戰斗初期,就去勢太盡,不留底牌,狂勐而出。 就是主動的曝露出破綻。 蕭蚩再有定力,也會忍不住要刺探一手。 果然,就在葉楚蕭驅動水巨人,狂轟亂炸的同時。 一縷完全已經化入了天地自然之中的劍氣,于那有間與無間之間,有意與無意之時,刺向了葉楚蕭的腦后直奔靈臺。 出劍者依仗的并不是速度。 而是‘消失’。 用強大的意志,更改了天地對其的‘認知’。 在這認知里,蕭蚩已然消失。 消失之人的劍,當然也就無法被看見、察覺。 這一劍,看似兇狠的是劍。 實則是意。 以我意暫時凌駕于天意之上。 算是意境領域更加高階、高級的用法。 葉楚蕭三項無定,靈覺之敏銳,早已到了玄之又玄的地步。 此時自然有所察覺,卻并不躲閃。 而是一步后移,轉身提刀。 果然,那從葉楚蕭身后刺來的一劍,若虛幻般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側面殺過來的一擊。 這是雙重欺騙。 蕭蚩在壓過了天意的同時,也用自身之意,在扭曲葉楚蕭的認知。 將他的感應,從身側,轉移到了身后。 從意境無定的角度來看,葉楚蕭確實還弱一籌。 但葉楚蕭同樣也是慧境無定,擅長收集訊息。 在一瞬間,算出了蕭蚩的真正襲擊方位。 沒有選擇相信直覺,而是信任了判斷。 側身一刀,狠狠落下。 刀與劍,并不在一個軌跡上碰撞,而是相互平行錯開。 葉楚蕭的身體,猶如泡沫一樣散去。 而蕭蚩卻從虛無之中跌落出來,飛裂了一片衣角。 轟??! 雷霆砸著水面,狂風在此刻,只是一切的幕后妝點。 蕭蚩的雙眼,猶如明燈一般放射出無邊的光亮。 手中的虛無劍形,開始緩緩凝實。 白龍在水波中掙扎、翻滾。 這是一種自然的肌rou、神經抽搐,無論元枷有多么堅定的承受力,也根本吃不住。 請神! 葉楚蕭第二次動用了唐素侗給予他的便利。 “請將他的意,暫時困于三尺之間!”葉楚蕭發出指令。 天意或是唐素侗,依舊只是給出了模湖的回應。 剎那后,蕭蚩強橫的意志,被暫時束縛起來,無法在肆意的擴張。 葉楚蕭提刀,便布下了層層的刀網,猶如監獄一般,將其封鎖。 同一時間,葉楚蕭發動了早就準備的手段。 那蔓延至億萬里山河的網,正反兩面齊齊發力。 對于葉楚蕭來說,他根本沒有必要借助什么九條石龍與法臺。 他···就是陣眼! 就是那一切‘網’的起點。 元陽一套,就是被葉楚蕭藏起來的核心‘處理器’。 當葉楚蕭要收網的時候,內在的元陽,與外在的山河大網,共同在葉楚蕭之意的作用下,瘋狂的重合推進。 同時十縷道韻消化吸收。 道韻! 加點! 意境無定,直入化道之境。 葉楚蕭就是要當著蕭蚩的面···煉化天地。 他就是要逼出蕭蚩全部埋藏起來的底牌。 若不如此,以蕭蚩之能,葉楚蕭永遠也無法搞清楚,他究竟還有多少的身份。 只要蕭蚩的存在,不被清理、揪除干凈,這才糾纏就會變得仿佛永無休止。 所以,葉楚蕭兵行險招。 在局面整體對他而言,還很有利的時候,將蕭蚩徹徹底底的給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