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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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風起云涌,山河水汽、地脈不穩,勢必會影響到糧食的產量,以及各方的漕運、陸運。 有點眼力的商人,都開始有意識的囤積貨物,同時組成聯盟,聘請更優秀的鏢局,幫忙押送貨物,運往繁華之地,打算大撈一筆。 神京作為大恒的心臟,自然也便是許多商人的首選。 此時的神京城內,自然已經是小道消息亂飛。 各地來的商客、修士、江湖中人,都在各憑渠道,打聽著消息。 一間位于興德坊,距離皇城不算遠的腳店內,此時早已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商客。 還不到午時,腳店內就已經坐滿了八成,進進出出的客人,將這間不算大的腳店,襯的熱鬧極了。 渾身包裹在黑袍里,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下還籠著一層黑紗,也分不清男女之人,走進了這間熱鬧的腳店。 等著店小二伺候茶水的功夫,這人端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拋出一枚靈珠,驅走了對面原本坐著飲茶的叔侄二人,隨后便再無動靜。 倒是這般豪爽的做派,惹來了不少矚目。 只是這畢竟是神京城,天子腳下,斷不會有什么強梁,眼紅財貨,強搶下手。 倒是一些地痞流氓、小偷小摸,盯上了這一身遮掩之人,躲在墻角處觀望,沒有直接過來。 在神京市井中混,沒眼力勁的,墳頭草都早三尺高了。 無論是小混混還是小乞兒,最關鍵的就是要能大致上看出來,那些人是不能惹的。 “都說這天下大亂將至,有那寒山賊首葉楚蕭,原本是大恒朝的一介小吏,如今卻成了這般氣候,令得那朝中袞袞諸公,都無可奈何,這背后必有緣由?!?/br> “若要說起這緣由,就不能不提,古往今來的第一大邪教原旨教,且說著原旨教中,有五大天王,七大護法,十二金剛,三十六強賊,是各個兇狠,手中犯下的人命,是數不勝數,而這葉楚蕭,便算是原旨教中五大天王之一?!?/br> 一身青衣,面容消瘦,面頰無須的說書人,手拿驚堂木,搖著折扇,坐在大堂中央,正說的是唾沫橫飛。 周圍的茶客、酒客們,都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有人發出陣陣喝彩。 在這說書人口中,葉楚蕭便成了那殺人無算,血腥殘暴的大魔頭,不僅如此,他被捆綁到了原旨教這個近年來,竟人所周知的邪教之中,成為了什么狗屁五大天王之一。 不僅被污了名頭,還大大的降低了其地位。 若是真不知內情,僅只是為了生存,而胡編亂造倒也罷了。 倘若是明知而為之,便是其心可誅。 “卻說這葉楚蕭憑著下三路的幾手功夫,騙得那王寡婦的信任,床第之間就套出王寡婦的半輩子積累所在,夜半偷了去,背著數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就向著那刑部主典曹克用的家走去?!?/br> “這一去,便是惡蛟出泥沼,猛虎入山林,強梁得了志,兇星落凡間?!?/br> 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敲,便且將故事告一段落。 伴隨著叫好聲,大量的銅板、碎銀錢,也都丟入了場中。 只是那丟過來的錢財之中,卻夾雜了別的物件。 一把明顯淬毒的匕首,直接飛入那說書先生的胸膛。 這說書人,慘叫了幾聲后,便滑到了桌子底下,再沒了動靜。 “什么臭魚爛蝦,也來編排葉會長!” “你們都聽好了,今天之事,誰若敢多口舌,莫怪我等尋上門去!” 放下豪言,兩名壯漢趕在巡街的武侯到來之前,便先奪門而去。 只留下半個腳店的客人們噤若寒蟬,望著說書先生倒下的位置,紛紛又低下頭,眼底含著悲憤。 渾身籠罩在斗篷里的人,放下手里的茶盞,發出幾聲不明意味的冷笑。 隨即拍出靈珠放在桌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大堂中央走過,卻‘碰巧’一腳踩在了那說書先生的手腕上。 咔! 說書先生的手斷了。 伴隨著的是這本以為已經橫死的說書先生,抱著手跳起來,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這般變故,倒是令腳店內的許多商客不知所措。 同時,又有一些暗中盯梢之人,跟上了這名來歷神秘,渾身籠罩在斗篷中的人。 正所謂,風起青萍之末。 煉化世界,便是煉化蕓蕓眾生。 山河水汽、地脈,是客觀意義上的世界之狀。 人心向背,則是主觀意義上的世界之景。 蕭蚩cao持大恒朝,以大恒之宣傳能力,來污蔑葉楚蕭。 目的顯然是以此來增加這場世界之爭的勝算。 顯然并沒有將全部的指望,都寄托在那張網上。 寒山原本不過是平平無奇的矮山,只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自寒山花會在此落定之后,這座矮山便一再被改造。 數年下來,成果早已斐然。 葉楚蕭修成三道無定后,又添了些手段。 如今山川改勢,早已非同小可。 小鏡湖如今也不可真以‘小’而視之,抬眼望去,卻見波光粼粼,煙濤浩淼,竟有幾分一望無際之感。 一葉輕舟泛于湖上,葉楚蕭坐于舟頭。 略帶濕潤的水風吹過,卻將他滿頭披肩的長發,梳理的更加的順滑。 難得的,葉楚蕭沒有守在法臺之上,時刻注意與蕭蚩進行‘拉扯’。 蕭蚩以葉楚蕭放出去的‘替身’,在各處做了些不上檔次的重案,確實鬧得沸沸揚揚。 但同時,元夢的入京,也揭開了大恒朝皇家的底褲。 將那許多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東西,都展露人前。 兩相對比之下,顯然還是皇家的八卦,更惹人矚目一些。 “再過幾天,等輿論更熱烈一點了,就把證據放出去?!?/br> “借這個機會,也徹底和原旨教做切割?!?/br> “原旨教已經是臭狗屎了,繼續糾纏在一起,不是好事?!比~楚蕭平靜的開口說道。 踩著水波,迎風而來的賀剛道:“朝廷掌握的輿論與喉舌,畢竟勝過我們,證據再多也不見得真的有用?!?/br> 葉楚蕭道:“這就是我要等機會了?!?/br> “那個替身,維持不了太久,大概會在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突然爆開,給很多人一個驚喜?!?/br> 說著,葉楚蕭擺擺手道:“這些都是一些小手段,可以用之,不可任之?!?/br> “想要贏,就要真打亂對方的陣腳?!?/br> “我問你,怎么樣才算是亂了對方的陣腳?” 賀剛撓撓頭,然后說道:“大概···就是引對方出京吧!” “雖然大恒朝現在看著鐵板一塊,實際上都不過是迫于高壓而已,一旦蕭蚩離京,其中必然生變?!?/br> “只要動搖了對方的基本盤,哪怕他是無定修士,也在咱們這討不得好去?!?/br> “那怎么樣,才能逼對方不得不出京呢?”葉楚蕭追問道。 賀剛搖了搖頭,這一問還真觸及到他的盲區了。 一位無定修士,是否挪窩,他怎么能料準? 葉楚蕭掏出了云夢大鼎:“七天之后,舉行一場歸鼎活動吧!大張旗鼓的將它押送回云夢澤,交給云夢澤龍王元枷?!?/br> “你和燕破負責守護好它?!?/br> 賀剛一驚,如今的山河水汽,盡數由那張網來cao控、決定。 云夢大鼎的象征性已經多過于實用性。 但這只是表面上來看。 事實上,有了云夢大鼎,就意味著云夢澤八州,隨時可以‘脫網’,進行獨立。 對于葉楚蕭和蕭蚩來說,它都是具備戰略意義的。 從更長遠的角度出發,葉楚蕭應該壓著這鼎,絕不將其放出來。 因為,只要爭斗存在于‘網’上,葉楚蕭的優勢就是在不斷的積累。 賀剛不知道全部的內情,卻也清楚這鼎代表的作用和意義。 故而對葉楚蕭道:“會長!這太重要了,我擔心···?!?/br> 葉楚蕭搖手:“沒什么好擔心的,叫你們去做,就依言去做?!?/br> “哪怕是真丟了,也不打緊?!?/br> “我和蕭蚩,并不相同?!?/br> 說罷直接將云夢大鼎遞給賀剛,隨后便不再去管。 賀剛拿著云夢大鼎,就好似拿著燙手的山藥,顯得很是焦躁。 至于葉楚蕭,他到不覺得用云夢大鼎來進行投石問路,有什么不妥。 如今,蕭蚩雖與他爭斗于‘網上’,但現實中的cao作,卻屢屢執著于‘邊角’。 這給了葉楚蕭很強烈的既視感。 就像已經‘消失’的金不遺,再次回來了一樣。 雖然說,金不遺本來就是蕭蚩的分身,二者手段上有相似之處,并不奇怪。 但是葉楚蕭卻覺得,如今所有呈現出來的一切,都不是蕭蚩真正的‘出招’。 要想看到‘真經’,那就得再往前逼一把。 云夢大鼎是一手陽謀。 蕭蚩即使是明知道是葉楚蕭在給他挖陷阱,他也還是會選擇跳進來。 因為這大鼎,是蕭蚩在山河、水汽、地脈之爭上,能重新化被動為主動的重要道具。 七天之后,由寒山出發,長長的送鼎隊伍,一路上敲鑼打鼓的趕往云夢澤。 而云夢澤方面,也同樣頂著大恒的壓力,安排出了一隊人,遠遠的就在接應。 他們是真的想云夢大鼎回歸。 哪怕不為掌握八州水汽。 單單是云夢大鼎于云夢澤水族的象征意義,以及對水族修士的加強,就足以讓他們至以最高的重視。 大隊人馬行至新州,天地突然變色。 揮舞著大恒不破旗的大軍,突然從云中殺出來,眨眼將送鼎的隊伍截斷成三截。 同時數名意境修士,同時殺向燕破與賀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