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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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湉沉默兩秒:“你要是敢學這個,咱媽真的會把你的戶口遷出去?!?/br> 好詭異好小眾的專業。她捏著勺子,挖了一勺西瓜,“這樣也好,我就是獨生女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br> “你現在不也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嗎?我長這么大分到什么了?!睉c崢撇嘴,“我還沒進社會打工呢,從小就懂得如何做牛馬?!?/br> 看見應湉掏出手機低頭擺弄,他嘆了一口氣。唉,傷心,都沒聽他說話。 結果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聲,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應湉給他轉了一萬塊錢。 “姐!我愛死你了!你就是宙花!全宇宙最漂亮的那朵花!”他興奮吼叫,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恨不得現場表演一個倒掛金鉤。 應湉揉了揉耳朵,淡定吃西瓜:“愛錯人了,爸媽給的?!?/br> 應與崢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搖頭:“那也是你幫我要來的啊?!?/br> 他猛地抓住應湉的手,雙手緊握,一臉認真,眼神充滿了堅定,十分虔誠,“姐,我愿意做你一輩子最忠實的仆人?!?/br> 冷哼一聲,應湉抽回手,把沒吃完的西瓜裹好保鮮膜,放進冰箱:“你少跟我搶吃的我就很感恩戴德了?!?/br> 說完鉆進臥室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應與崢和朋友打著電話,在聊填志愿的事,對面說施漾那成績全國隨便挑,專業多半選數學,他啐了句關我屁事。 瞥見她從臥室出來,跟換了人似的,頭發絲兒都透著精致味兒,挎著包要出門,連忙叫住她。 “你最近真的很不對勁?!彼舷麓蛄恳环?,凝眸擰眉。 應湉走到門口,泰然自若地換鞋:“你能和朋友去海邊玩,我不能在家門口玩?我沒有朋友?” 應與崢一副看穿她了的表情:“以前沒見你這么積極。哪次不是有人約你,你都懶得出門,在家躺到昏天暗地,窗簾都不拉開。你忘了?床是你一生的伴侶,你說的?!?/br> 應湉沒看他,開門出去,丟下一句:“填你的志愿吧,話真多?!?/br> 應與崢:“……” 完了,絕對談了。 他媽的誰??? - 談戀愛這事兒應湉不承認。她和施漾的關系很模糊,沒有正式的表達,彼此間也沒那意思,對此心照不宣,不至于到那一步。 頂多,比其他人更有感覺而已。 像這家私人影院的光線,朦朧模糊,晦暗不明。 屋子算不上特別寬敞,單間大小,沒開燈,只有熒幕投射的光不斷變化跳躍,氛圍莫名搞得有點曖昧。 應湉抱著平板挑片子,翹起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指尖隨意滑動。 “恐怖片?”她問。 施漾拎著一堆零食過來:“想跟我發生點什么?” 他說的太隨意,語調里沒有一點故意的玩味,并不讓人討厭。他從袋子里往外拿零食,注意力壓根不在剛才說的那句話上面。 確實,如果膽子沒那么大的話,恐怖片是很有效且典型的催化劑。 應湉對他的說法全盤接受,就著這個姿勢抬眼看他。微微彎唇,漂亮的上目線仿佛被熒光勾勒,暈染出一絲難得的嬌俏感。 她沒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太純粹了,沒半點勾引的意思,卻讓看見她眼睛的人心癢癢。 所以施漾拿糖撞上她直勾勾的視線時,頓了下,手腕一轉,直接把糖扔給她,笑著說:“看不了,我膽兒小?!?/br> 扯吧你就。 應湉壓根不信,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在胡扯。 撇了下嘴角,她撕開糖紙,牛奶糖塞嘴里,挑了部口碑不錯的愛國主題戰爭片。 剛點開,伸過來一只手,摁了暫停。施漾垂眼,面無表情:“換一個?!?/br> 還以為她會挑個春色滿園的愛情片,搞些明示暗示,把曖昧拉到極致,沒想到她選半天選了個這。 在這種氛圍看這類片子,莫名其妙了吧,什么居心。罪惡感太強了,有種“黨和人民都在看著”的感覺,道德和靈魂被拖到太陽底下曝曬,見不得光的心思反復鞭尸,戳著脊梁骨罵他混。 “換什么?” 他湊近了,應湉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淡淡的,有股香甜的清冷感,像是用木質勺子舀了一大勺香草味的冰淇淋。 她喜歡這個味道。 施漾在她旁邊坐下,擰開一瓶白桃味的氣泡水,塞她手里,順便拿走她手里的糖紙。 隨后拎起一罐可樂,單手開易拉罐,“嘭”的一聲之后是滋滋的氣泡聲:“看點兒輕松的,行嗎?” 他對電影這東西談不上喜歡,有不錯的電影會看看,或者無聊的時候,但很少。大多數時候更喜歡跟一群人待在一塊兒,熱衷于競技類活動,喜歡和這個世界近距離接觸。 應湉恰恰和他相反,一個人呆著的時間居多,并非不擅長競技類的活動,只要她想做都能做得很好,學習能力強,什么東西上手都很快。但她懶得,比起參與,更喜歡坐在那兒,看別人。 他們倆,一個是體驗派,一個是觀察派。 所以,迄今為止,他是她唯一不考慮后果的沖動,全憑感覺,毫無邏輯,算是個例。 最后挑了一部拿過很多獎的高分外國片子,看預告片是走搞笑輕松的路線,沒想到喜劇的內核果然是悲劇。 應湉淚眼汪汪,想拿紙巾,轉頭看見施漾的眼眶好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