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我但別走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和偏執大佬閃婚后離不掉了、夢偶陷阱(stray kids)
陳白的指尖停了一下,像杯口突然變得太涼。 她沒有接話,只抬眼看他。 Limeng也不躲避。只是安靜地回望。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背景里的老香頌忽然變成了一種過時又精確的情緒。 他伸手過去,像不小心擦過她的手背,指腹碰了碰她的食指。她沒縮,也沒回應。 她只是低頭,繼續轉杯。 他靠近一點,語氣低到像耳語: “Tu veux vraiment pas qu’on se prenne ?” (你真的不想我們互相理解嗎?) 她仰起臉,目光像被酒精擦亮。 “C’est pas une question de vouloir.”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他沒說話,只是靠得更近了一點。 她就那樣看著他,輕輕把頭歪過去,唇貼上了他的。 他們在桌角親吻。 一開始是碰觸,然后是緩慢的試探,然后是越陷越深的纏繞。不是欲望裹挾的激情,而是一種想留住什么又知道留不住的急切溫柔。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味緩緩浮上來,是干凈衣料混著皂味的清香,隱約帶一點金屬感??伤⒁獾降?,是他唇齒之間若有若無的薄荷煙味,像剛剛熄滅的香氣殘留,在她口中重新點燃。 氣味繞著她的鼻腔打轉,不強烈,卻令人上癮。那是一種只屬于他的清涼氣息,混合了某種疲憊與決絕。 她的舌尖貼著他的,舌根微微卷起,像在追逐一團慢慢融化的薄荷糖。他回應得很慢,像把她整個吻吸進去,每一下都溫柔得近乎殘忍。 他伸手撫住她的臉,指節滑過耳后。 她伸手繞過他脖子,扣住。 他們的唇舌粘纏不休,像在一寸寸確認彼此是否還在同一個節奏上。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透過唇縫鉆進來,和她的混合,又回到他的肺里。 沒人說話,沒人催促。 直到他忽然緩緩松開她。 他沒有退開太遠,只是放下了手。 她沒說話,也沒有再去吻他。 只是靜靜地睜著眼,看著他。 他輕聲說:“Il faut que je rentre.” (我該回去了。) 她點頭,動作輕得像夜里關燈前的一聲嘆息。 “Moi aussi.” (我也是。) 她起身,披上外套。 他沒送她,只是在門口等她先走。 她出門時沒有回頭。 夜風輕輕地把她頭發吹亂,她抬手理了理,沒有整理得太仔細。 她自己走進了街燈的影子里。 ** 陳白回到自己樓下,沒有開燈。她站了一會兒,沒往上走,而是轉身,朝樓道盡頭走去。 她在David的門前停下,敲了叁下。 門開得很快。他穿著灰T恤和棉質長褲,頭發有點亂,手上還拿著一只鉛筆。 他顯然還沒從工作狀態抽離出來,眉頭皺著,眼里還帶著屏幕藍光的殘影。 “Quoi ?” (什么事?) 她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然后往前一步,用手抵住他胸口,把他推了回去,門在她身后輕輕關上。 他退到桌前,半坐在他工作臺那張椅子上。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她已經跨坐上去。 她的手插進他頭發里,低頭吻住他。 不是溫柔的那種,是帶著回響的深吻——像是補償、像是索取、也像是她對那間昏黃酒吧的某種告別。 她一邊吻,一邊扯下自己的外套,膝蓋卡在他大腿兩側。他呼吸亂了,一只手下意識地扶住她腰。 她卻按住他肩膀,不讓他站起來。 “Laisse-moi faire.” (讓我來。) 他愣了愣,沒再動。只是看著她的臉,像第一次才意識到她此刻的表情里,沒有愛,也沒有恨。 她動作不快,卻毫不猶豫地解開自己的褲子,拉低他的。 幾秒之后,她坐下去,慢慢地,整個人沉下去,把他整個吞進去。 他低喘一聲,手指掐在椅背。 她沒有急著動,而是靜止在那里,讓自己完全包裹住他。 然后才開始緩慢地、規律地起伏。 她低頭吻他,唇齒纏住,又松開。像在用自己的節奏逼他后退,又不許他逃。 他一邊忍著被動,一邊被她漸漸點燃,終于一只手扶著她后背,把她整個人按近自己胸口。 她埋頭在他脖子處輕咬了一下。 他扶住她腰,低聲咬牙:“Tu vas te blesser…” (你會弄傷自己的……) 她搖頭,語氣啞到幾乎破碎,然后繼續動。 她閉著眼,咬著唇,繼續騎他。 每一次下壓,他的悶哼都更低一分,而她的身體也慢慢從排斥變成迎合,從痛轉向一種扭曲的滿足。 她沒有停,反而越動越狠,像要用身體去堵住心里正往外涌的空白。 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像是用自己的骨盆硬生生壓下去,要他完全陷進來。 疼感沒散,只是被包在熱里,和快感纏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界限。 她低著頭,呼吸重得像嗚咽,指尖扣在他肩上,指甲劃出一道道淡紅的痕。 David沒說話,只是仰著頭,喉結一下一下動著,手從她腰滑到她背,整個人像快要被她碾碎。 他閉著眼,額頭貼到她鎖骨處,聲音沉得像咬牙: “Tu fais mal… mais j’adore ?a.” (你讓我疼……但我他媽的愛死了。) 她聽見那句,像是被什么擊中。 眼淚忽然涌上來,卻沒掉下來,只是落進喉嚨,被咽了回去。 她忽然收緊,像一口氣把他鎖住。 他抽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吼,幾乎是被迫地迎合她的下壓,整個人僵住。 他們都沒說話,只有身體交合時發出的“啪、啪”聲和混在一起的喘息。 像在用力地確認:我還在,我還能感到,我還沒碎光。 她動作越來越亂,不再控制節奏,只是不斷起落,像在用這一場撞擊把體內的空洞全填滿。 David突然坐直,一只手扣住她后腦,一只手托住她腰,反過來開始頂她。 她沒躲,只是咬住他肩膀,把額頭抵住他耳側,低聲喘出一句: “Fais-moi mal. Mais reste.” (弄疼我……但別走。) 他的動作一頓,手指在她背上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