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快樂是選擇(h)
時之序很快洗好了,換了一套松軟的淺灰色睡衣出來,頭發隨意地盤在腦后。 江燧問她這兒有沒有他能穿的衣服,她想了想,估計最寬松的T恤也不夠他穿,就聳聳肩說:“你先披個毯子吧,空調我調高了?!?/br> 他也沒講究,拿起沙發上的薄毯,去了浴室。 他出來的時候,聽到時之序輕盈的笑聲,心情很好的樣子。湊過去一看,她正對著電腦一邊吃便當一邊看《武林外傳》的彈幕直播,正好播到賽掌柜和小翠偷賬本那一段。 江燧沒忍住,也跟著學了一句:“稅款,居然是零誒~” 時之序一激靈,險些把手里的魚豆腐抖掉,回頭瞪了他一眼:“嚇死我了?!?/br> 他笑笑,拉開椅子坐到她旁邊,擰開另一瓶汽水,拆開便當。 時之序忍不住用眼睛揩油他的腹肌,又問: “你也看過?” “何止,我是臺詞派?!?/br> 江燧給她表演了幾段邢捕頭的經典臺詞,聲情并茂,甚至連北方方言的韻律都能學個大概。 時之序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后,笑得面色漲紅,又差點嗆著,筷子都握不住。既因為劇作本身的幽默,又因為模仿的人是江燧。 江燧也被她笑得發懵,但也跟著笑,遞了張紙巾過去:“至于嗎你?” 時之序接過紙,笑眼彎彎的,眼角還掛著點水光。她的快樂很純粹,沒有掩飾。 江燧看著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從沒有見過時之序這么放松、真切地笑。以前在一起,她通常就在心事重重和冷靜漠然之間切換表情。只有在zuoai的時候,他才能窺見她的情緒波動。 他心里輕輕松了一口氣,暗想,太好了,她終于可以快樂起來了。 “你怎么對這劇這么熟?”時之序好奇地問。 “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后來睡覺的時候也要聽著入睡?!苯莅抢艘豢谏w澆牛rou,覺得今天的電子榨菜格外下飯,“久而久之很多臺詞都記下來了?!?/br> 時之序點點頭,心想她也是。 除了江燧偶爾學兩句臺詞逗她笑,他們沒再聊別的。 一頓不知算晚飯還是宵夜的便當吃完,已是晚上十點。時之序堅持自己收拾桌上的垃圾,說她不能再坐享其成。 江燧沒堅持,只順手把礦泉水瓶擰好遞給她,起身去了陽臺接個電話。 她將桌面擦干凈,開窗通了點風,回臥室從包里拿出電腦。食欲和性欲都得到了滿足,理智很快回歸,她覺得該做點正事了。郵箱里還有兩封郵件,一篇學生論文要批改,另有一段自己要修訂的論文章節。 她盤腿坐在椅子上,打開郵件窗口,屏幕亮光照著她洗凈臉后干凈的五官。 江燧接完電話回來,站在房間燈影之外,看了她幾秒,才輕聲開口: “那我先回去了?!?/br> 她打字的手指頓了一下,抬頭看他,眼神有點遲疑,像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為什么?” “已經很晚了?!彼D了頓,“我總不能就這么住下吧?!?/br> 時之序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垂眼想了幾秒,然后慢慢合上電腦,靠進椅背里看他: “可以的,你住這里吧?!?/br> 輪到他問為什么了。 “因為我想每天都和你zuoai?!?/br> 江燧看著她,沉默下來。他確信自己現在很清醒,沒有被荷爾蒙支配頭腦或身體。他能分辨身體的欲望和內心的渴望,盡管它們總是同一個方向。 但他無法判斷時之序是不是也是如此。 正準備再問為什么,時之序就走過來,伸手抱住了他。 她仰起臉看著他,聲音很輕: “江燧,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吧?”她的眼神里帶著一點疑惑,還有一點近乎天真的誠懇,“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還是不習慣她表白的風格,像驍勇善戰的維京女戰士,沒有鋪墊、沒有彎繞,只有進攻。 但拉康說過,愛者告白她的愛時,被愛者很可能會突然燃燒起來。 江燧點頭,嘴角忍不住翹起。 時之序明顯松了口氣。她有點得意,卻又感到后怕。她怕被江燧拒絕,雖然她從來都很勇敢。但她想過,如果江燧拒絕她一次,她就問他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肯讓她愛他,或者她終于可以放下。 她仰起頭,又故意帶點輕佻地說: “你很忙的話就算了,但是如果不忙的話……可以每天都干我嗎?” 江燧被逗笑了,低聲“嘖”了一下。又想起那個十幾歲時他最糾結的問題:她究竟是喜歡他的人還是他的皮囊??涩F在他無所謂了,皮囊本就是他的一部分。 “可以是可以,” 他當然不忙,低聲說: “可你剛不是才嫌我技術差嗎?時之序,你這人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太難琢磨了?!?/br> 時之序聽了,斜他一眼,抄起身后的抱枕砸他:“記仇鬼?!?/br> 江燧順手搶過,笑著回敬,抱枕輕輕敲在她頭上,一點虧不吃。 她反應更快,一把把他撲倒在床上,然后準確地握住他軟掉的下體,手指毫不客氣地收緊。 他痛得瞬間投降。 “靠……居然是談戀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綁架我?!?/br> 江燧趕緊束住她亂動的手,真是怕了。 “胡說八道,你有可能打不過我嗎?!睍r之序上下打量了下兩人的身高差,笑著揶揄他,“還不得你配合?” “對,我自愿的?!?/br> 她望著他,從這話里讀出一些別的意味,笑意還停在嘴角,心底卻忽然有點傷感。 她對江燧為什么會這樣,幾乎還是一無所知。 時之序想問他,但這個話題一旦開啟,可能就會揭開過于久遠的傷疤,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準備好。 窗戶沒關緊,初夏的風就這么鉆了進來,帶著街巷的潮濕氣息,卷起她的心緒和額前的發絲,轉了圈,降落在腳下。 江燧察覺到她的沉靜,忽然低聲問她,要不要做。 時之序仰頭看他,點頭。 他們的呼吸混在一起,甚至連皮膚的味道都是相似的了。時之序分辨不出他,也分辨不出自己,只覺得天花板在后退,空間以緩慢的波紋形式擴展開去,世界像海水一樣沉靜,隨著共同的心跳節奏而起伏。 沒什么多余的前戲。 江燧揉著她的乳rou,溫柔地親吻她,分開她的腿,緩慢地插入堅硬的yinjing,到了底又抽出,俯在她耳邊低沉地悶哼,再次送入。 他眼神迷亂,沉淪在幾乎溺水的快感中,一只手輕輕地扣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腿根,讓她把逼xue徹底露出來,方便他的roubang插到更深,yinnang撞得更重。 江燧把臉埋在她脖子里,沉重的喘息在耳側。 其實動作都很溫柔,但時之序卻覺得他做得比剛才那次還要激烈,還要爽,她舒服得抱緊了江燧的腰,閉眼小聲低哼。 江燧沒有說話,可時之序就是聽到了他在說愛她,身心都完全愛她。她被這種愛欲交纏的強烈情感沖擊得淚眼婆娑,心跳漏拍。rouxue里還吐著水,他的roubang插到深處,完全沒有暫停緩氣的縫隙。 她胡亂叫他的名字,抓著他的背高潮顫抖,低聲哭泣。 又說不夠,還要老公干,干到噴水。 江燧被刺激得下體發疼,起身握住她的腿分開,毫不留情的大力挺腰cao她,撞得乳rou搖晃,看得他眼熱,恨不能把兩顆yinnang也cao進她的xue里,堵住那不斷冒水的孔洞。 “要抱著,江燧……” 她想要擁抱他。 他順從地俯身,兩顆心臟碰在一起。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他的下身cao干她,唇舌去攪弄她的唇舌,才親了一會,就感覺rouxue里有一小股液體澆到guitou上,激得他也差點忍不住射精。 時之序哭著說不要了,但他還在繼續用roubang插她高潮中的xue道,又逼著她和他對視,要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時之序愛江燧,而且只愛江燧。 她全都說了。 江燧緊蹙著的眉頭展開,捧著她的臉,吻去她高潮中流下的淚水,又用更溫柔的語氣回應她,說他也愛她。 “嗯……”時之序覺得氧氣好稀薄,要喘不過氣了。 江燧的roubang插到她逼xue最深處,下腹的肌rou一陣緊縮,jingye射出來,他爽得低吼著輕咬她的脖子。 時之序受不了他這樣,夾緊腿纏著他的腰高潮。她體力耗盡了,沒想到和江燧做會這么爽,爽得她整個人都還在顫抖,小口喘勻呼吸。 她抱著癱在她身上的江燧,揉著他的頭發,過了一會兒,聽見他又重復: “時之序,我也愛你?!?/br> 她沒有眼淚可流了,只能“嗯”一聲表示聽到,然后說: “我也愛你,江燧?!?/br> 像對仗的咒語,一句抵一句。 起碼在這一刻,時之序覺得自己足夠幸運,而且將會無所不能。 她會跨過所有的阻礙,無論那阻礙是時差、距離和過去,是她的傲慢、自尊心、理性和邊界,或者是他的芥蒂、遲疑、脾氣和破碎過的心。 她會為自己選擇一種真正想要的生活,然后把江燧安置在里面。 當然,如果他愿意的話。 -- 我先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