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借夜而歸(h)
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是前臺打來的,說有一單外賣到了,問是要讓送貨機器人送上來,還是他下樓取。 江燧“嗯”了一聲,說:“我下去?!?/br> 掛了電話,他站起身,一邊理衣服一邊低頭看了眼自己,有些無奈地伸手壓了壓褲襠,把它挪了下位置,盡力讓形狀不那么明顯。 時之序窩在床上,手枕在腦后,眼神揶揄地盯著他,笑得毫不掩飾。 江燧瞥她一眼,也管不住她腦子里的黃色廢料。 他走下樓,在前臺拿了外賣,想了想,又出門轉進便利店,隨手挑了點東西:兩瓶檸檬氣泡水,兩個便當,一盒草莓,還有一小份關東煮。 他拎著袋子回到房間,聽見浴室那頭傳來水聲,然后是時之序隔著水霧懶洋洋的聲音:“你回來啦?” 他應了聲,換了鞋,把袋子擱在桌上。屋里安靜下來,只剩下淋浴水流的聲音,時不時伴著她若有若無的哼唱。 江燧在桌邊坐了會兒,盯著那碗關東煮出了會神。 這些年來,只要是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就會容易陷入回憶反芻,要么就是鉆牛角尖般的過度思慮。當然并非總是想時之序,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但很多時候確實和她有關。 比如現在,他想的是,她大概在夏天結束前就要走了吧? 他們的戀愛也始于一個夏天,在夏天結束之后分開。算起來其實不過半年不到,但那個年紀、那個時節、那個他們之間來不及思索的強烈情感,像一道暴雨驟然降下,沒有人準備好傘。 回想起來,江燧覺得他們之間的很多矛盾都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自己在較什么勁。 他決定要準備多一些耐心。 他站起來,默默地開始收拾屋子。 把她的電腦、筆記本和筆從床上挪走,小心地放在桌邊;她買的一包餅干順手收好,放在床頭柜上。他低頭拉了拉床單,把皺起來的一角抹平,又輕輕拍了拍被子,把靠枕擺整齊。 十分鐘后,浴室門開了,水汽騰起,時之序裹著浴巾出來,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光著腿,慢慢走過來。 “還買了這么多東西?”她看見桌上的關東煮和便當,聞到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響了一聲。 “先隨便吃點?!?/br> 她走過去,本想拉張椅子坐下,卻被他一把拉到自己腿上。他伸手拿過桌角的吹風機,插上電,低頭說:“我給你吹頭發?!?/br> 一陣嗡嗡的風聲隨之響起,溫熱的風拂在她脖子后面。 時之序怔了一下,身體微僵,但很快就放松下來。 風是均勻的,力度也剛好。江燧手指穿過她濕發,動作嫻熟又輕柔,每次都從發根慢慢拂到發梢,有一下沒一下地整理著她的頭發。 忽然間,一段畫面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她不記得當時是為了什么吵了一架。她賭氣不理他,但照常吃飯、寫作業、洗澡,就像沒事發生。江燧卻倔得要命,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一句話不說,也不睡覺。 直到她打開吹風機,沒一會兒,他突然從沙發上爆發出一句:“太吵了!” 時之序一頭霧水,兩人又拌了幾句嘴,她諷他小心眼,他諷她冷血。吵著吵著,不知道怎么的,就親上了,越親越兇,最后她頭發半濕不干地和他身體纏在一起,沒完沒了。 想到這里,她喉嚨有點澀,不知是風太溫柔,還是回憶太清晰,心里酸了一下。 她低頭咀嚼白蘿卜,含混不清地打趣他: “技術不錯,造福挺多女朋友吧?” “別動,后面還有點沒干?!?/br> “怎么不正面回答?” “我敢答,你敢聽嗎?” 時之序一下被激到了,心底的勝負欲燃起。她正想回頭和他正面對質,卻被他下一句話截了鋒頭: “大學談了一個,不到兩個月,除此之外沒有了?!?/br> 她愣了下,又啃了一口牛rou丸。 “為什么分手?”語調不知為何放輕了。 江燧本不想展開,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我的問題比較大。那會兒心不在焉,又忙,不能經常陪她?!?/br> “那后來呢?” “后來沒遇到合適的,也沒那個心思?!?/br> 吹風機被放回桌上,風停了。他的手卻還停在她肩上,遲遲沒松開。 “好了,”他說,“都干了?!?/br> 她沒起身,還坐在他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后倚著,頭抵著他的頸窩,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燧看她吃完了兩串關東煮,估計暫時也不太餓了,就想辦正事。他伸手打開外賣的塑料袋,拆出一個避孕套,又拿了幾張酒精濕巾出來。 他胯下硬得發疼,腦子里全是時之序剛才張著腿高潮噴水的樣子,現在她就裹了個浴巾坐在自己懷里,而他只想把jiba一下全插進去。 他用濕巾擦了手,又解開褲子拉鏈把yinjing拿出來清潔了一下。 時之序看清他的動作,也有點動情,她準備上手摸他的roubang,卻被江燧一巴掌拍開。 “不許亂摸?!?/br> 于是她轉過身去親他。 親還是給親的,甚至可以比剛才更用力一些。江燧被她壓得靠在椅背上,一時間也不動,只任她吻,呼吸慢慢變重。 時之序跨坐在他身上,膝蓋夾著他大腿,手肘支在他肩頭,吸著他的嘴唇和舌頭,順手將襯衫扒拉下來,去摸他的腹肌。江燧被她摸得一陣顫,輕輕吸了口氣,抬手扶住了她的后背,掌心溫熱,三下兩除二也扯掉了她的浴巾。 他們終于赤裸相對。 燈沒有關,光線柔和,從床頭延展開來,籠住他們的身體,像一層被雨水打濕卻依然溫暖的薄霧。 時之序默默打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目光沉靜,指尖擦過他下頜的輪廓,摸起來有點粗糙;又去摸他額頭,那里有一條淡淡的傷疤;看他的眼神一寸一寸落在她身上,帶著遲疑,以及一種她太熟悉的、壓抑又熾熱的情緒。 “你插進來,江燧?!彼苡卸Y貌地邀請。 其實僅僅是這樣和他貼在一起,時之序已經很有感覺了。她覺得自己最好色的器官不是乳尖,不是耳后皮膚,不是陰蒂,也不是yindao和任何其他,而是她的大腦。 她開始想象如何cao他,就能舒服得流水。甚至覺得現在的江燧比小時候更危險。他的沉默,他的耐心,他的遲疑,或者說矜持——這些都讓她更想去試探他底線。 “急什么?!?/br> 江燧似乎是有意折磨她,不給她摸他的yinjing,只是戴好了套,用jiba從陰蒂蹭到xue口,xuerou翻開來是粉色的,堪堪滑進了小半個guitou。時之序爽得低哼一聲,江燧立馬意志堅定地撤出來,不解渴地在xue口來回滑動,折磨得她yin水直流,大腿直抖。 她剛才高潮了好幾次,xue里又酸又空虛,現在欲望又被吊著,時之序真有點生氣了。 “做不做???不做算了?!?/br> 江燧看她一眼,握住yinjing,把guitou猛地插進她的xue里,不再動作,只問: “怎么,還沒用上,就厭煩我了?” 時之序被這一下弄得很舒服,但還是忍不住想罵他: “你技術太差了?!?/br> 江燧恨得咬牙切齒。時之序變得這么沒耐心也就算了,罵人的功夫居然也沒退步,西方文明怎么熏陶她的? “有種待會你別哭,別叫我老公,更別邊叫老公邊哭?!?/br> 她還想還嘴,但他的yinjing完全插進來,沒有一點遲疑,堅定地硬撐開她的xue道,徹底被貫穿插滿。 時之序趴在他頸窩,皺著眉,發出低低的嘆息。她還沒完全適應他的尺寸,江燧就抱著她的大腿上下頂弄起來,每一下都插到最深的地方,撞擊著她的整個yindao口和陰蒂,甚至粉色的xuerou也露出來,yin蕩地舔著他的粗硬yinjing不松開。 她經不住這么強烈的刺激,也蹲不穩,整個人的體重都坐到江燧身上,反而讓guitou更深地頂到宮口,爽得xue里的粘液不斷分泌,順著腿心流出來。 “不行……江燧?!?/br> 江燧也被刺激得整個人肌rou繃緊。他是真的寡了太久,現在zuoai的對象又是時之序,他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射出來。 他緩了緩節奏,捧著時之序的臉逼她直視自己,問她: “是誰在cao你?” “你……” “我是誰?” “江燧……” 他不滿意,抱著她站起來。 時之序被嚇得抱緊了他的脖子,下體還色情地連在一起,他頂胯撞了幾下,cao弄她的rouxue??赡菨駸岬膞uerou比剛才還緊致一些,江燧覺得自己有點自作自受了。 她還是不開口。 江燧抱著她直接進了浴室,順手開了燈。溫暖的黃光瞬間灑落下來,落在冷白色的瓷磚上,也落在他們交媾的身體上。 他抱著她穩穩地坐在洗手臺上,手還扣著她的后背。巨大的鏡面映出他們赤裸相對的模樣——她紅透了的面頰、眼角微濕,唇因親吻而微腫泛光;他則汗意未褪,手臂青筋繃出,眉間緊蹙。 時之序是面對鏡子的一方,下意識要別過臉去,卻被江燧一只手輕輕扣住下頜。 “再問一遍,究竟是誰在cao你?”他聲音有點啞。 她睜著眼,和鏡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對。江燧也側過臉來,和鏡子里的她對視。 她又羞恥又興奮,但還是不說話。 他只好一下一下,用大得可怕的力道插她的xue,每一下都狠狠地碾壓過她rouxue上壁的敏感點,guitou要命地撞到宮口,瘋狂的快感迅速累積,電流般的沖擊順著他的脊椎竄進大腦,仿佛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無聲顫抖。 “江燧……老公?!?/br> 江燧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震蕩著,走出了那片迷離的霧靄。 時之序的身體沒有支點,只能抱緊了他的后背。 過于激烈的快感襲來,她看著鏡子里那個深陷愛和情欲的女人,也放棄了所有心理防線,任由yindao在高潮中痙攣顫抖,一股yin水噴出來,淋濕他們交合著的下體。 江燧感受到了她的高潮,xue道諂媚地纏著他的roubang不放。他早就忍不住了,在濕熱的xue里進出干了一會,抱著正低聲哼著、胡亂喘氣的時之序激射了出來。 他們相擁著給彼此一些時間平復呼吸。 江燧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檢查了一下避孕套,然后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他又扯過臺面的紙巾盒要幫時之序清理,就聽到她用一種回味十足的語氣說: “如果全部射進來就好了?!?/br> 實在是sao得不行。 但他也沒什么自制力,聽到這話幾乎是立馬就又硬了起來。他怎么會不想呢,他全部性幻想的核心就是把時之序cao哭、射滿,全身都是他的味道,沒有一點機會逃走。 “你實在想的話我可以結扎,”他試探著說,“但是,我只內射我老婆?!?/br> 時之序心跳得很快,但是她的理性明白他們還遠沒到那個份上。 她笑著親了江燧一下,什么也沒說,去浴室沖洗。 他嘆了口氣,不再想別的,起身走去桌邊,把剩下的便當打開,放在微波爐里加熱,再一點點擺好,等她出來。 -- 江燧:扎不了輸精管但扎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