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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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見了關鍵詞——警方犧牲1人。 時間是在兩天前。 原來她已經失蹤第三天了。 報亭老板沒見過她,問了好幾遍她要干什么楊妃文都沒回答,看著報紙上冰冷的詞條跟照片,茫然地往回走,絕望如同海嘯一般從心里席卷而來。 長時間透支的身體還是撐不住多久,沒走多長時間就暈了過去。 又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草房里,地上鋪了兩層爛樹葉就是床,旁邊還放了兩個窩窩頭。 男孩小心翼翼地在門外看她,見她醒了眼底亮了亮。 “你、你怎么樣了?” 楊妃文心如死灰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什么話都沒說,看見地上還有幾塊碎玻璃片,拿起來就想往手腕上割。 男孩急忙沖上來攔住她,一直在搖頭:“不要割?!?/br> “滾開?!彼鏌o表情地說道。 男孩有點害怕她,但還是握住她的手不放。 “滾開!” 楊妃文用力推開他,男孩重重摔在地上。他本來就瘦小,臉色也一直很差,疼得蜷縮了好一會兒又立馬跑過來拉住她。 “不要割,jiejie,會死的?!?/br> 他固執地盯著楊妃文:“爸爸以前也拿玻璃割過mama,mama差點死了?!?/br> mama。 楊妃文愣了一下。 “mama……”或許是這個熟悉的稱呼觸碰到楊妃文為人母的身份,她逐漸冷靜下來,木訥地看著面前的男孩。 她看著他,就這么看著,然后毫無預兆地開始崩潰大哭。 “mama……” 她突然就想到了家里的紀流,她的孩子。她死了紀流怎么辦?他才6歲,他是她和紀宏義的孩子。 男孩坐在旁邊陪著她,等她哭到沒力氣后才把窩窩頭又遞過去:“jiejie……不要死。村長說,活著很不容易,但活著才能變好?!?/br> 楊妃文不想吃,男孩就一直讓她吃。 最后楊妃文哭到失聲虛脫,呆呆望著地面。 男孩不敢走,但又好像在懼怕什么,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天色。 直到外面黃昏將至,楊妃文才木然地問道:“……你把我帶過來的?” 男孩搖搖頭:“我抱不動你,我讓村長爺爺偷偷幫忙的?!?/br> “你叫什么名字?” “林簌?!?/br> 男孩說完這句就再也沒說話,楊妃文看他廋得厲害,甚至有點皮包骨了,把窩窩頭分給他一半,聲音微弱地說道:“謝謝?!?/br> 她萬念俱灰,眼睛一閉上就能想到紀宏義看她的最后一眼和他痛苦的表情。 已經哭到沒有眼淚了,可她心里還有紀流一個掛念。 往后的一周時間她都徘徊在生死邊緣,林簌也總是會出現在門口,一日三餐準時送來吃的,每天看見她還活著就會悄悄松一口氣。 楊妃文就這樣在絕望跟麻木里打碎自己,用了快一周的時間才在悲痛里選擇繼續活下來。 但不是為了紀流。 是為了紀宏義,為了她的愛人。 她就這么死了她沒臉去見紀宏義,紀宏義那么愛撒嬌,他肯定會黏黏糊糊地抱著她問她怎么不幫自己報仇。 所以她還不能死,她要親自,要一點一點,把王冕給她的傷害加倍還回去。 再往后的幾天,似乎是林簌看見她肯吃飯了,于是每天送飯的時候又會偷偷給她帶一些藥。 倆人還是沒怎么講過話,只有一次,楊妃文看到他身上被打出來的傷,想到紀流以前也總是磕磕碰碰,心里不忍,幫他處理了傷口。 林簌就是這時候小心翼翼地問她能不能帶自己走。 楊妃文現在孑然一身,已經決定走上一條不歸路,自然不可能再帶上一個拖油瓶。 林簌聽到她拒絕后也沒多說什么,還是會默默給她送吃的。 楊妃文也偶爾會觀察這個男孩,發現他一直病懨懨的,像短命鬼,明顯是營養不良,身上也總是有很多毆打出來的傷口。 她直覺告訴她可能是家暴,但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管。 在草屋里養了半個月,她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去找王冕,但她認定了只要王冕還活著一天,她就一定要找到他。 活要見人,死了也要挖墳見尸。 她檢查了下身上,發現還剩下一條紀宏義送她的銀手鏈,她拿去當了幾百塊錢。臨走前想到今天都沒見到林簌,就問了他的地址想去看他一眼。 林簌跟紀流從長相到性格都不像,可有些小習慣很像——總喜歡呆呆坐在自己身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 她往前走,剛走到林簌家就聽到里面傳來男人暴力毆打的聲音, “你個不要臉的死東西!還敢偷家里吃的!” “你有什么資格吃東西!老子打死你!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跟你媽一樣都是個賠錢賤貨!死了最好!” “賣都賣不掉!錢賺不來幾個光給老子賠本!你怎么不去死??!為什不去死??!” “……” 楊妃文頓了下,她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可腳下剛走,她就聽到林簌在里面嗚咽的呻吟。 她透過窗戶往里面看,林簌躺在床上,床邊是(看彈幕,過不了審) 林簌像是有感應一樣朝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神麻木又哀求。 楊妃文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僵硬著,自己和紀宏義被侵fan時的場景宛若一把把淬毒的尖刀捅在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