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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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簌聽話地點點頭,捧著碗連吃飯都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極輕地關掉燈,隔著遠遠的距離望著陳斐,眸色里晦暗不明,像是對母親的依賴,又好像包裹著濃烈又不敢說出口的愛慕跟貪戀。 眼前的光影一點點退去,他就這么看著,腦中又閃過了他第一次見陳斐的時候。 ……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男孩臉上,男孩光著上身跪在河邊的石子路上,膝蓋已經破皮流血。太陽在他臉上暴曬,渾身都是通紅一片。 “沒用的東西!賺不到錢也逗不了老子開心!”粗狂的男人又給了他幾巴掌才罵罵咧咧地走開。 男孩神情呆滯地跪在地上,身無分文也沒能力反抗,膝蓋跪得紅腫一片他也想沒有知覺,一直定定看著地上發呆。 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面前的河流上突然飄過一個女人,他麻木的臉上才有了點表情,膽怯地往后看去,沒看見男人的身影于是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跑了過去。 被拽上岸的女人身體都泡脹了,男孩非但沒有害怕反倒大著膽子湊上去仔細觀察了下。女人衣服破破爛爛,身上也傷痕累累,但即便這樣也能看出是個二十來歲的明艷美人。 “咳——咳!” 天無絕人之路,女人從劇痛中驚醒,醒來的那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靵y的記憶不斷沖擊她已經潰不成軍的腦細胞,讓她痛到幾乎要窒息。 男孩就這么靜靜在旁邊守了她好久,好不容易見人醒來了正想伸手拉她,就被她警惕地一掌拍開。 “別動我!” 男孩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沒動。 女人掙扎著猛吸了好幾口氣,等眼前視線逐漸清晰后他才看向面前的男孩,壓著嗓子問道:“你……你救的我?” 男孩搖搖頭:“我沒有,是你自己活的?!?/br> 女人好像喪失了部分反應能力,許久沒動靜。 男孩打量著面前這個陌生人,用不太流暢的普通話問道:“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飄在河里,身上還受傷了……” “我為什么在這里……” 女人好像也不知道,目光渙散地低下頭,看著滿身的傷口。幾分鐘的沉寂過后,昏迷前的記憶不受控制地往上擠,像是想起來什么痛苦的事,她突然開始劇烈地發抖。 她想起來了…… 她叫楊妃文,她是嘉林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她是警局的特聘顧問…… 他們原本在抓一個強jian犯,叫王冕,但好像是晚上…… 王冕反偵察意識很強,被圍堵的位置也很刁鉆,他們不得不分組行動。 她跟她丈夫紀宏義一組摸黑從小道里夾擊,卻不料對面反將他們一軍,倆人遭了埋伏被強行帶去王冕躲藏的山洞里。 對講機跟一切通訊設備都被搜走,對面有三個人,全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警察把他們逼到沒有退路了,楊妃文和紀宏義對這幫人來說是對立面也是可以隨意折磨的玩具。 楊妃文的回憶越來越清晰,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王冕把他們兩個五花大綁,幾乎沒有動彈的可能,各種各樣的棍棒拳腳盡數往他們身上招呼。 王冕看到了倆人手上的對戒,當即決定送給紀宏義一個難忘的驚喜。 他走向楊妃文,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強行把她固定在紀宏義面前,讓她當著紀宏義的面接受了三個人,兩個小時,無停歇的侵fan。 “聽說警察都是硬骨頭?真的假的?” 似乎覺得這樣不過癮,三個人又在過程中趁輪流的空隙對紀宏義展開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手段殘忍到沒法想象。 紀宏義臉上被石頭磨得血rou模糊,全身遍布各種不同的傷。 慘叫聲跟xiati撕裂般的疼痛不斷沖擊楊妃文的大腦,紀宏義哪里受得了妻子受辱,發瘋一樣爬上前砍斷楊妃文手上的繩子,拼盡最后一點力氣把她從旁邊的山坡一把推了下去。 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他肯定活不了,楊妃文也只能聽天由命。如果摔下去沒事,她就好好活著。如果死了,那起碼死得痛快,不受折磨。 山坡先緩后陡,楊妃文全身的疼痛讓她毫無掙扎的可能。順著緩坡一路滾到陡坡的最后一秒,她看見紀宏義被王冕幾人拖著腳踝抓了回去,用皮繩綁在木凳子上。 三人一邊發狠似的侵fan他,一邊用小刀不斷拆解他四肢的骨頭。 紀宏義的shenti跟著幾人的動作不停七伏,絕望地哭著朝她笑了笑。最后一眼,看向她的眼底永遠都是同樣的溫柔,溫柔得要化成水了,好像真的想把他的愛人最后一次臨摹在心里。 楊妃文無助的嘶吼和痛哭被滾落的聲音覆蓋,那是她捧在心里的人,怎么能被這么對待…… 身后是看不見活路的河水,等她再次睜眼,就已經躺在這里,旁邊是陌生的地方,和一個陌生的孩子。 楊妃文全身痙攣地倒在地上,眼淚糊滿了整張臉,她顫抖地爬向男孩,語無倫次地懇求道:“……有、有電話嗎?有電話嗎?給我!” 男孩表情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想帶她去村里的報亭。 楊妃文沒有力氣,路都走不穩。男孩不敢讓別人發現他,隔著老遠給她指了個方向。 她顫顫巍巍地跑到報亭,可還沒借到電話就看見今日板報上王冕的懸賞令和一條緬懷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