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的女兒影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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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朋友?”女人歪頭笑,左側臉頰浮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對,我是你娘的朋友。公子進來說話吧,菜都要涼了?!?/br> 袁旭東早晨沒吃飯,這會兒聞著滿屋的rou香的確有點餓了,于是抱著菜都擺上桌了不吃就浪費了的想法進了房間。 女人立刻淺笑著上前關門,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窗口,瞥見窗前閃爍的燭光時愣了下,隨口問道:“這大白天的,怎么還在房間里點了蠟燭?” 女人臉上笑容一僵,隨后扯出個更溫柔的笑容,“方才我獨自在房間里待著,有些無聊,就點了幾根蠟燭擺弄著玩。公子不必在意那個,坐下吃菜吧?!?/br> “這樣???”袁旭東轉頭觀察了一下房間里的布局,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來不及多想,女人已將筷子遞給了他。 “初次見面,不知道公子喜歡什么口味的菜品,所以就隨便點了幾道,公子嘗嘗合不合口味?!?/br> 袁旭東不好拒絕,接過筷子隨便夾了塊五花rou,油膩的肥rou下肚,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想來是昨夜喝酒傷了胃,吃不得油膩。 袁旭東連丟下筷子捂住嘴,一邊往門外跑一邊解釋:“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趟?!?/br> “哎,別走啊,這才動筷子怎么就走了呢?”女人立刻拽住了他的胳膊,一用力,又將他拽了回去。 “別碰我,我,我要吐……嘔!”一句話未說完,袁旭東趴在桌邊吐了起來。 女人見狀也不嫌棄,彎下腰溫柔地幫他拍打著背部,嘴唇貼在耳畔輕聲呢喃:“吐吧,吐完就舒服了……” 說話時原本溫柔似水的眼眸突然開始褪色,黑色的眼球如滴在水中的墨汁,瞬間消散無彌,眨眼間,一對眼珠變成了全白。 與此同時,丹唇內四顆虎牙陡然變得又尖又利,如吐著信子的毒蛇,慢慢湊近袁旭東裸露在外的脖頸。 牙尖抵住脖頸的剎那,好像有一道金光閃過,窗口閃爍的燭光倏地滅了,女人也被金光刺傷,心口一疼,吐出口鮮血。 袁旭東對身后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想著盡快沖出去吐個痛快,手忙腳亂地推了女人一下,奪門而出。 女人沒有防備,一下被他推到凳子后,回過神時袁旭東已跑到樓梯口了。 女人擦去嘴角血跡,看看窗口倒地的蠟燭,心中驚疑不定,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別人身上實驗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很成功,為什么會在關鍵時刻突然失誤? 不行,她必須再試一次! 為了今天,她隱忍了太長時間,絕不甘心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失敗了! 酒樓外,袁旭東正趴在墻角吐得天翻地覆,福旺在旁邊急得又是搖頭又是跺腳,“少爺您怎么突然吐起來了,剛才在家不還好好的嗎?” “吃了塊肥rou,嘔,太油了,嘔……” “那老夫人交代的事情怎么辦?您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交差吶?!?/br> 袁旭東痛苦地擺擺手,“不管了,我看她也不像是需要我管的人,你先送我去醫館買兩副藥吃,剩下的事等我緩過勁了再說?!?/br> 福旺無奈:“那行吧,我扶您上馬車?!?/br> 等女人理順氣息,重新擺好陣法下樓找人時,主仆倆早駕著馬車跑沒影了。 看著街頭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女人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可惡,竟然真讓他跑了! “袁旭東,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敢背叛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女人丟下句狠話,扭頭進店,這時身后忽傳來一聲驚叫:“影兒?!” “影兒是你嗎?” 方振山丟掉手中背簍,又驚又喜地跑到了女人身前,等看清她的長相,兩行熱淚頓時從眼眶滾滾而落。 “我的影兒,我的影兒啊……”方振山捂住臉泣不成聲,半晌,哆嗦著抬起胳膊,想碰一下女人,但又不敢碰。 生怕一碰,面前的人兒就如煙霧般散去了。 女人躲過他伸來的手,皺起眉頭,“影兒是誰?你認錯人了吧?” 方振山不說話,只看著她熟悉的面容不停地掉眼淚。 像,太像了……眉眼臉型、身高儀態,連左側臉頰的梨渦都一模一樣。 這不就是他十年前慘死的女兒嗎? 后面趕來的孟淵撿起背簍,疑惑不解地看看面前詭異的場景,小聲問方振山:“干爹,您這是……怎么了?” 方振山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抓住他的胳膊激動地說道:“影兒,我的女兒影兒回來了!” “可是您女兒不是……”不是早死了嗎? 后半句話孟淵沒敢說出來,他偏頭打量著站在門邊的女人,女人的眉眼好像真與賀氏有四五分相似。 但他記得很清楚,方振山與賀氏的親生女兒方影兒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十年前方影兒十六歲,如果還活著現在應該二十六歲,而面前的女人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所以這兩人長得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人! 孟淵拍拍方振山的后背,溫聲安慰道:“干爹,您先別激動,冷靜下來仔細看一看,是不是認錯人了?” 方振山抬頭又打量了一遍,“不會認錯的!她真的是影兒,影兒就長這樣!” 那是他親生女兒,當爹的能不知道自己女兒長什么樣子嗎? 他顫抖著擦去眼角淚水,姿態卑微地問女人:“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認不認得我?” 女人已經猜到面前的老頭是將自己認成失蹤的親生女兒了,但很明顯,她不是老頭口中的影兒。 不過……她掃過老頭身后的孟淵,眼中多了抹算計,若是能借此機會打入敵人內部,以后行事就會方便很多。 女人低下頭,柔柔弱弱地回道:“伯伯,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也不認識您?!?/br> 方振山哪甘心就此罷休,還要繼續追問,孟淵扯住他的衣袖,先一步開口:“聽姑娘話里的意思,你這是失憶了?” 女人順水推舟:“對,我失憶了,忘記了從前發生的所有事,包括自己的身份及父母?!?/br> 孟淵眉眼犀利地掃過她身上簇新的裙子,周身多了幾分壓迫感,“我看姑娘打扮清貴,并不像是失憶后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