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要讓你陪我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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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旭東瞅瞅她的錢匣子,來了興趣,“你的整是多少兩銀子?” 孟琦云比了一根手指頭。 “一,一千兩?!我的老天爺,算命這么賺錢嗎?要不我也跟著你算命得了!” “想多了,一百兩?!?/br> “收我二十兩湊一百兩的整,孟琦云你不去干搶劫真是屈才了?!?/br> 孟琦云抱著錢匣子站了起來,“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我回面館吃飯了?!?/br> “買,這冤大頭我當了?!痹駯|認命地數錢,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孟琦云沒繃住勾了下唇,隨后又趕緊擺正臉色,板著臉將符咒交給他,叮囑道:“一定要隨身攜帶,千萬不能弄丟了?!?/br> “放心,真金白銀買的東西,能不放好嗎?”袁旭東認真地把符咒折好,塞進了袖袋。 接下來的大半天的時間,袁旭東始終保持生人勿近的狀態,逢人就躲,尤其是女人,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賴上,整出個桃花劫。 終于熬到羊rou館打烊,他如釋重負地吐出口氣,“半天沒敢說話,憋死我了!” 福旺揣著袖子默默道:“少爺你是不是高興得有點早,云姑娘又沒說桃花劫是今天的?!?/br> 袁旭東彈了他一腦瓜崩,“你懂什么,躲過一天算一天,這叫得過且過!” 主仆二人晃晃悠悠地回了家,一推開院門就見袁母坐在正堂前的走廊對著他笑,笑得那叫一個溫柔慈祥。 袁旭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娘,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br> 袁母笑容一收,嫌棄地瞪他一眼,“你明天上午別去羊rou館了,到縣城的臻味樓幫娘接個朋友?!?/br> “你在寧陽縣還有朋友?”袁旭東面露疑惑。 袁母拉下臉,加重語氣:“怎么,你還不愿意去?” “愿意,娘讓我幫忙,我哪敢說不愿意啊?!?/br> 袁旭東沒多想,問了她詳細的時間和地點便回房洗漱睡覺了。 當夜他做了個夢,夢見了許久不見的文娟。 她瘦了很多,單薄得猶如一個紙片人,風一吹就倒了。 夢里文娟跪坐在一個黑乎乎的小房間哭著問他:“旭東哥,看到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難過嗎?你可曾有一點點心疼?” 袁旭東心有不忍地偏過頭,曾經真心相愛過的人變成如此模樣,他怎么可能不難過? 他強忍住心痛低喃道:“我不是讓我娘留你一條性命嗎?你怎么還……” “對啊,她沒殺我,但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蔽木晏痤^,淚痕斑駁的臉上表情瘋狂,“不能和你在一起,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袁旭東擰眉,“你這是何必呢?世上有這么多有趣的事情、有趣的人,就沒有一樣值得你追求嗎?” “沒有,我只要你!”文娟惡狠狠地丟下句話,胳膊撐著地爬起來,抱住了袁旭東的胳膊,“旭東哥,你還愿意娶我嗎?” 袁旭東看著面前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心里更多的是震驚與惋惜,那份深沉的愛意不知從何時起如云煙般消散了。 他動作強硬地將胳膊從她手里拽出來,后退兩步與她拉開了距離,冷冷道:“從你離開袁家的那天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你懂嗎?” “所以你是不愿意娶我了?”文娟的表情逐漸猙獰,“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說放下就放下了?呵,戲本子上說得果然沒錯,自古男兒多薄幸,袁旭東,你就是個負心漢!” “隨便你怎么說吧,怎么說我都認了?!痹駯|疲憊地閉上眼睛。 文娟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張開雙臂笑了起來,笑得像個瘋子。 “袁旭東,想甩開我是嗎?哈哈,我偏不讓你如愿!我要讓你陪我一起下地獄,我要讓那個死老太婆后悔一輩子!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如帶著鋸齒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劃拉著他的耳膜,他實在受不住這種折磨,驚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夢里那種心痛的感覺還在殘留在身體內,他喘息著揉了下眉心,耳邊依稀傳來呼呼的風聲,昨夜關好的窗戶不知為何突然開了。 他下床關窗,經過窗前小桌,看到上面擺放的酒水,停下腳步獨自喝起了酒。 這一喝就喝到了天光大亮。 福旺進門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袁旭東,一邊扶人一邊抱怨:“老夫人不是讓您今天去縣城接朋友嗎?您喝成這樣還怎么去?” “去哪?不去!我困了,我要睡覺……”袁旭東抱住他的胳膊,往懷里蹭了蹭,睜眼閉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別睡,少爺,別睡啊,待會兒讓老夫人看到就慘了!”福旺拍了拍他的臉,然而并沒有任何作用,他依舊睡得香甜。 一個時辰后,袁母果然來找人了,看到醉得猶如一攤爛泥的袁旭東,頓時火冒三丈,“慈姑,你去打盆涼水來,今兒我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慈姑沒動,“這天氣,潑涼水不合適吧?” “不澆他一次長長記性,你信不信他下回還敢喝成這樣?” 袁母氣惱地瞪著他道:“成天為了個女人尋死覓活,像話嗎?剛開始走不出來還能理解,這都啥時候了,難不成還要由著他消沉下去?” “老夫人,您別說了,我去端水?!?/br> 一盆涼水澆頭上,袁旭東打了個寒戰,瞬間清醒過來,但腦袋還是昏沉的,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臉,半天沒反應過來。 袁母揪住他的耳朵擰了一圈,“現在醒了沒?” “醒了,醒了!”袁旭東疼得呲牙咧嘴。 “醒了就趕緊去換衣服,耽誤了正事我把你狗腿打斷!” 袁旭東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跑到衣柜前找了身干凈衣裳換上,稀里糊涂就被福旺推上了去縣城的馬車。 路上他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頭腦清醒了很多,就是太困了,上下眼皮老打架。 迷迷瞪瞪地上了樓,推開門,看著一桌子的豬肘子、紅燒rou等大菜,他愣住了。 不是接客人嗎?這咋還吃上了?而且還都是他最愛吃的東西。 疑惑間,一個穿著杏色衫子的年輕姑娘向他款款而來,行走時裙裾飄動,帶起一陣香風,那濃郁的香味熏得他腦瓜子又迷糊了。 “你就是我娘說的那位朋友?” 不應該啊,他娘怎么可能交這么年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