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最是公平無憂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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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賊,安敢辱我家弟兄!” 武都頭一聽這話,頓時氣得雙眉倒豎,“鏘”地一聲拔出身邊的雪花鑌鐵戒刀,就要將孟遷斬于刀下。 公孫道人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拉住了武都頭:“不可?!?/br> 眼見掙脫不開公孫道人的手,武都頭有些氣急,喘著粗氣道:“道長,此賊欺辱我等,斷不能容他!” “武都頭稍安勿躁,且交給貧道來處置?!?/br> 殺個孟遷固然簡單,可他還有不少的疑惑需要孟遷來解答,就比如孟遷是怎么找到他們的。 他自付已考慮得十分周全,卻還是被孟遷尋上門來。孟遷能找到他們,那皇城司呢? 不搞清楚這些事,他如芒在背,心下難安。 兩人對峙了片刻,在公孫道人的安撫和眼神示意下,武都頭才緩緩卸下手上的力道,放開手中的刀,只是目光依然狠厲地盯著孟遷。 選擇說出這番話,孟遷就考慮過公孫道人他們可能會有的反應,哪怕心頭再怕,他也得硬撐著不露怯,故作淡然地看著公孫道人他們。 勸下武都頭,公孫道人轉回頭來,這會他也無法再保持之前那和煦的笑容,表情冷硬地看著孟遷道:“孟兄弟果然好膽識,可是料定我等不敢殺你?” 孟遷冷著臉沖公孫道人一拱手道:“不敢,若梁山好漢真如傳言一般,重情重義、一諾千金,便請道長依諾將舍妹的藥給某。至于今日某出言不遜之事,道長要殺要剮,某絕無二話?!?/br> 公孫道人一聽他這話,心里頓時就樂了,合著這小子是想使個激將法。只是這嘴上沒毛,終究還是太嫩了點。 遂即公孫道人面色一松,沖孟遷一笑道:“孟兄弟是個性情中人?!?/br> 孟遷見他不接話茬,立馬起身對公孫道人深躬到地求道:“某知道長是守信之人,某如今已助道長尋到了厲鬼娃娃和無憂洞主,道長也該信守諾言,將藥給某才是!” “孟兄弟莫急,你我當日談妥的是,你送我等上樊樓西樓,如今只尋道了那厲鬼娃娃和無憂洞主,如何算得是成事了?” 公孫道人老神在在地撫須笑道,“令妹吃下的藥,足可支撐三日,你只消在這三日助我等登上樊樓西樓,令妹所需之藥,貧道必拱手奉上?!?/br> 聽了公孫道人這話,孟遷臉上表情瞬間一僵,呆立片刻之后,一臉頹然,不再言語。 “孟兄弟,請放心,你既然已經知曉了我等的來歷,難道還怕貧道賴賬不成?這樣吧,三日之后,便是事敗,令妹所需之藥,貧道也會令人送來。如何?” 聞此言,孟遷的神色動了動。 公孫道人斜著瞥了一眼,便知其已服軟,笑著拍了拍孟遷的肩,以示安撫,接著又問道,“貧道倒是好奇,孟兄弟你適才是如何脫身,又是如何尋到此處的?若是方便,說與貧道聽聽可好?” “那時,某被野狗纏住,是那掌燈人仗義相救,用火拖住那些野狗,某才得以逃生?!?/br> 孟遷心中早已打好腹稿,此刻裝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樣解釋道,“無憂洞坑道雖錯綜復雜,但出口也就這么幾個,某只需一個個尋來便好。不過說來容易,某也著實找了兩三個時辰才找對方向。那處出口不遠,有人被利刃斬首,某便猜是武都頭動的手,再有出口外就是這騾市坊。騾市坊氣味雜亂,最適合躲避惡犬,某便來此處撞撞運氣?!?/br> 公孫道人聽著孟遷的話,想到此前時頭領說的沒人跟著孟遷,倒也覺得不像有假,便撫掌贊道:“妙妙妙,孟兄弟心思縝密,貧道佩服?!?/br> 武都頭如今對孟遷可無半點好感,自是不信孟遷的話,語帶譏諷道:“我看你定是與那驅狗之人是同伙,他這才放了你離開。我等會在無憂洞中遇見皇城司的人,恐怕也是你在背后搞得鬼吧!” 他這莽撞人的莽撞話竟句句直戳真相,孟遷差點沒被他給嚇著,趕緊硬著頭皮譏笑一聲:“武都頭,某若是皇城司的探子,如今你等此刻早已是階下之囚了!” 說著,他又一把扯開身上衣服繃帶,露出身上的傷口:?“再者,某若與那驅狗之人同伙,又豈會被那些惡狗傷成這樣?!” “哼!” 見著孟遷這一身的傷處,武都頭也知理虧,不好再說什么,表面卻也不愿認錯,便怒哼了一聲不再言語,悶頭喝起酒來。 “武都頭心直口快,孟兄弟莫在意?!?/br> 公孫道人打了個圓場,隨后倒了一碗酒,在孟遷面前一飲而盡道,“今日實是我等身份,不宜與那皇城司差役照面,才令孟兄弟遭此一劫,貧道自罰一杯向孟兄弟賠罪了?!?/br> 只是孟遷并不買賬,開口道:“賠罪不敢當,某只求道長發發善心,先把舍妹的藥給某。某這次尋來,也算是表明了誠意,道長還有甚不放心的?” “也罷?!惫珜O道人略作沉吟之后,從懷里摸出一枚藥丸。 誰知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孟遷一把就奪了過去。只見他細細查看后,又迅速揣到懷里收好。 看他這副生怕被人搶了的模樣,公孫道長不覺好笑:“令妹的病情嚴重,不是一兩顆藥就能夠痊愈的。且此藥難煉,便是貧道身上也就這么兩顆。不過,孟兄弟也莫急,待我等把事辦完,一定差人送藥過來?!?/br> 孟遷聞言心頭大罵,難怪這臭道士會突然拿出一顆藥來,原來也是治標不治本。 “那就多謝道長了?!泵线w違心地道了聲謝,暫時與其虛與委蛇。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將公孫道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接著屋門打開,一直不在的燕小乙,領著一個漢子走進門來。 看到燕小乙,孟遷就恨火中燒,之前公孫道人一行人中,他看得最順眼的就是燕小乙,可之前看得有多順眼,如今就有多少恨。 燕小乙自然也看到了孟遷,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就又對孟遷露出了之前那般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 孟遷暗罵此人虛偽,迅速轉開目光去。 偏開目光,孟遷便注意到他身邊的漢子,此人五官、身材都很普通,可一身皮膚卻比之孟遷曾見過的那些權貴人家的小娘子都要白皙細嫩。 這不由讓孟遷想到了那些說書先生嘴里的描述,梁山水寨頭領第三位,因生得肌膚如雪,在水里游移如白條閃現的“浪里白條”張順。 張順進得屋來,笑著對公孫道人和武都頭作揖見禮:“幾位哥哥,張順應命來了?!?/br> “張家兄弟,你可算來了?!笨吹贸鰜?,武都頭和這張順關系不錯,見著張順就樂開了花,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他坐到一起。 幾人寒暄了幾句,張順看著孟遷問道:“這位兄弟是?” 燕小乙笑著給他介紹道:“這位是孟遷兄弟,人送諢號‘東京地理鬼’,我等此番能否成事,可都要仰仗他了?!?/br> 張順笑著點了點頭,對孟遷拱了拱手道:“某家張順,見過孟遷兄弟?!?/br> 燕小乙沒臉沒皮的作態,看得孟遷心里那叫一個膈應。他斜眼瞪了燕小乙一計,這才拱手回了張順一禮。 可燕小乙卻依舊似無事人一般,甚至都不在意孟遷在場,只對著公孫道長拱手道:“道長,張順兄弟有個消息,你且聽聽。我等今夜要辦的事怕是沒有之前所想那般簡單?!?/br> 見他言語如此鄭重,公孫道人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目光轉向一旁的張順。 張順點了點頭道:“昔日我與人在東京城行船走貨時,曾偶然聽人說過這無憂洞主。據說,此人行事頗為乖張,曾經有個后生想與一富家小娘子相好,怎奈那娘子家中人反對,這后生便去求助了無憂洞主。無憂洞主聽了請求后,笑稱只要后生能隨意殺一人,就讓他得償所愿。那后生猶豫過后,便將心一橫,殺了一名年老的叫花子交于這無憂洞主。最后,哥哥猜怎么著?” “哎呀,張順兄弟還跟俺們賣起關子來了?” 武都頭大笑道,“既然無憂洞主性情如此乖張,那當然是遂了這后生的心愿,將這富家小娘子強擄來送了他,成其好事了!” “非也非也!” 張順說道,“當無憂洞主見到年老乞丐的尸體后,連連搖頭說著虧了虧了。他說,富家小娘子年輕貌美,但這老叫花卻如冢中枯骨,垂垂老矣,這般交換不公平。隨即,他二話不說,揮起長刀,對擄來的富家小娘子攔腰一劈,將她砍成兩截兒,然后將她半截身子交給了那個后生,大笑這才是公平的買賣……” 在場眾人皆被張順所言,驚得說不出話來。 “此事我原只當是江湖流言,聽過便罷了。不想剛剛來的路上,聽小乙哥提起,你們此行竟遇到了無憂洞主,還與其做了交易。若這無憂洞主的傳言是真,那我們與此人的合作,稍有不慎便后果不堪設想啊?!睆堩樕袂閲烂C,語氣中頗多懊惱。 作為此次這伙人進東京城的頭領,公孫道人的臉色,此時也變得極為難看。 他陰沉著臉,低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孟遷問:“孟兄弟,你久居東京城,又帶我等下了無憂洞,此事你可曾聽過?” 孟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見眾人眼中滿是疑惑,他這才解釋道:“我只是這東京城中一介市井小民而已,哪里會知曉那么多無憂洞主的辛秘之事?我平日也只聽人說過厲鬼娃娃。不過,倒是有說厲鬼娃娃做買賣,最為公平,你給他多少,他便還你多少,絕不缺欠分毫。這無憂洞主既是厲鬼娃娃的主子,依某來看,也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