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了酒店大門,喵嗚聲更大了。喬舒瑜沿著花圃尋找,瞧見了那白色的小團子。 她矮身,放低了視線同小奶貓對視。 “你要吃火腿腸嗎?”喬舒瑜拆開包裝捏在手上,小聲道。 小奶貓喵嗚了一聲,瑟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喬舒瑜面前挪。 立在不遠處的小于覺得這一幕既可愛又滑稽。 《纖塵不染》劇組行程一直保密,安保工作也做的很好,喬舒瑜并不擔心偷拍問題。饒是這樣,小于還是收回了視線,來回巡視著周圍。 驀的,小于頓住了,神色顯出些緊張,但在來者接近后又松了口氣。 彼時小奶貓已經湊近了喬舒瑜,她嗅到了火腿腸的香,開始大口吞咽了。 喬舒瑜垂眸,輕聲道:“慢慢吃?!?/br> 她空著的手將散落的長發攏到耳畔,露出未施粉黛,干凈而溫和的側顏。 文鶴的腳步聲很輕,喬舒瑜并未留意到。 “不能一次性給它吃那么多?!鄙砗箜懫鹆艘坏罍乩实穆曇?。 喬舒瑜回首,望見了文鶴。 “你怎么會下來?!眴淌骅科鹆诵σ?,方才的溫柔似是泡影。 “來喂貓?!蔽您Q淡淡道。 她在喬舒瑜身側彎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喬舒瑜想要掙脫,文鶴卻將外套攏地更緊。 “一件外套而已?!蔽您Q矮身,低低道,“萬一有狗仔拍到,說我們不和呢?!?/br> 喬舒瑜松了些力氣,偏首看著文鶴的側顏,剛想說什么,小奶貓卻喵嗚一聲貼近了文鶴,打斷了她要說出口的話。 這奶貓明顯跟文鶴更熟。 文鶴溫柔地摸了摸它的小腦瓜,撕開了一根貓條。 “你之前喂過它?”喬舒瑜道。 文鶴嗯了聲。 “剛才的話沒說完?!眴淌骅さ囊暰€重新落在奶貓身上,“我不想披你的外套?!?/br> 文鶴的動作一滯,繼而道:“你最近狀態不對,杉城本就晝夜溫差大,你今天再一次挨凍,估計明天就要感冒了?!?/br> 喬舒瑜唇線繃得很緊:“這與你無關?!?/br> 文鶴收了貓條偏首望著喬舒瑜,眸中帶著懇切。 “阿瑜?!蔽您Q輕聲道,“算我求你了?!?/br> 喬舒瑜極少見到這副神態的文鶴,剩下的話全都哽在喉中。她別過臉,攏著衣角的指節發緊。 文鶴這樣的眼神讓她記起了上次宴席上的懇求,那時的喬舒瑜選擇沉默,席上也沒有一個人為她解圍。 記憶與現實交疊,廊道外,文鶴叫住她的聲音忽然響起—— “如果我說,當初分開是有隱情的,你會相信嗎?” 或許,真的有隱情?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喬舒瑜有些心軟了。 安靜了許久,文鶴出聲問:“你要喂它嗎?” 她的視線落在外套邊角,示意喬舒瑜自?。骸耙路诖镞€有一條?!?/br> 喬舒瑜本想無視,小奶團子卻追著她,探著腦袋喵嗚叫,圓溜溜的眼睛里閃著的光快把喬舒瑜的心融化了。 “貓條不管飽,你有沒有貓糧?!眴淌骅ぶ匦掳?,將撕開的貓條送到小奶團子嘴邊。 “有?!蔽您Q取出一小包,拆成袋狀送上前。 襯衣衣袖滑了上去,露出骨感白皙的腕子,文鶴纖長的手指靈巧地撥大袋口將里邊的東西展示給奶團子瞧。 昏黃的燈光也遮掩不住文鶴無名指上的戒指,喬舒瑜的視線再一次頓住了。 文鶴撩開披散下的發,偏首看著喬舒瑜,問道:“怎么了?” “你喂它喂多久了?”喬舒瑜再次移開視線。 “也就從昨天開始?!蔽您Q答。 “不早了?!眴淌骅て鹕?,褪下外套,“我回去了?!?/br> 文鶴仰首望她。 “外套還給你?!眴淌骅さ?。 “阿瑜?!蔽您Q空著的手劃過唇角,“頭發?!?/br> 喬舒瑜下意識將貼在嘴角的發撥開。 由遠及近的汽車帶起的聲響打破了這片刻靜謐,涼風拂動了喬舒瑜的白色衣角,勾回了她的思緒。 回過神的喬舒瑜轉過身,不再看她。 藏在不遠處的保鏢小于跟了上來,護送喬舒瑜回去。 這幾日室外體感溫度直逼四十度,喬舒瑜忙著工作沒有一點食欲,加上晚上一直睡不好覺,體質下降了好些。 剛進酒店的門,喬舒瑜便打了個噴嚏。 小于關切道:“喬導這是要感冒了,回去記得用點藥?!?/br> 喬舒瑜頷首,并未太放在心上。 這一夜多夢,睡得很不好。 早晨起來的喬舒瑜腦袋昏昏脹脹,洗漱完接了一通電話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喬舒瑜幾乎每次感冒都是從喉嚨痛開始,一旦喉嚨痛了,這感冒說什么她都逃不掉了。 盥洗室的半身鏡前,喬舒瑜蹙著眉頭,無奈地嘆了聲氣。 用餐時間,喬舒瑜翻遍了行李箱都沒找到自己的小藥箱,只得頭昏腦脹的到了片場。 晚些時候,助理送來了感冒藥,喬舒瑜吞了兩顆,腦袋更迷糊了。 拍攝臨近正午的一場戲時,隔著對講機,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能覺察到喬舒瑜的不適。一場戲完,張繼特地來詢問喬舒瑜的身體狀況,喬舒瑜略帶煩躁道:“就是個小感冒,嗓子不舒服而已?!?/br> 張繼彎著腰探尋喬舒瑜的眼睛,關心道:“你確定只是個小感冒,我看你現在氣色很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