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攤煎餅開始當廚神 第280節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白月光準則[慢穿]、老板是不能變成妻子的、說好造物主,怎么萬人迷了?[快穿]、重生后贅婿夫君人設崩了、這男二竟該死的甜美[快穿]、我只想當咸魚有什么錯、漂亮小可憐插翅難逃、臻星真意、左手勺來右手鍋[快穿]、春風不識你
“不過?!狈介L史眺望著琳瑯酒樓的窗外,看向露出明月的夜空,輕輕道:“……我想當個好官,一個有能力改變天下諸事的好官?!?/br> 簡雨晴注意到方長史眉眼間的愁緒,心下有些疑問,明明在說理想,卻是半點喜悅都無,她想了想,覺得方長史或是有些感嘆……吧? ………… 時間來到次日,汾樂公主高高興興登門造訪。她瞅了好幾眼勝哥兒,又對簡雨晴擠眉弄眼,等其余伙計退出后才笑道:“晴姐兒,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 “虧我還以為隔壁徐廚有戲呢?!?/br> “…………你說什么呢?!焙営昵绯读顺蹲旖?,白了眼汾樂公主。她把新做的雞蛋糕推到汾樂公主跟前,教她別說廢話,先嘗嘗蛋糕才是。 汾樂公主先噘著嘴,等吃到甜甜的蛋糕后臉上又瞬間綻放起笑容。 帶著焦糖色表面的蛋糕體,在湯匙的碰撞下搖搖晃晃,里面綿軟蓬松如空氣般,細膩柔滑如蛋羹般的內里更讓汾樂公主滿足得不得了。 她一勺一勺,吃得很是歡暢。 汾樂公主吃完蛋糕,很有眼色勁的不提勝哥兒的事,反而與簡雨晴說起戀愛的煩惱。 她出來已經好些日子了,是時候要啟程回長安了。只是方長史對她的態度依然不冷不淡,依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某些時候,我以為敘言兄是喜歡我的,可是……”汾樂公主想起去看龍舟賽事以后那段時間,對自己頗為關懷的方長史,心中的沮喪如潮水般涌來。 “或許是方長史的心思,還在事業上?!焙営昵缫姺跇饭鱾械哪?,想了想,把昨日方長史說的話說出口來。 簡雨晴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見汾樂公主變了臉色,手指緊緊攥住了裙角。她嚇了一跳:“樂姐兒?樂姐兒!” “他——真的是那么說的?” “……是?”簡雨晴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不知道為何不對勁。 簡雨晴不懂,汾樂公主卻是懂了。 她面上黯然失色,慘然一笑:“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原來是這樣!” 說到這里,汾樂公主淚流滿面。 簡雨晴還是頭回見到她這般模樣,驚得試圖伸手扶住她:“樂姐兒?樂姐兒!你怎么了?” “我沒事……我,我先走一步?!狈跇饭魍崎_了簡雨晴的手,胡亂地抹著眼淚。 她無心與簡雨晴說話,如旋風般帶著婢女離開,只留的簡雨晴一個在原地茫然失措。 “晴姐兒,這是怎么了?”豐姐兒聽到sao動,匆匆從灶房里走了出來。她遠遠見著噙著淚的汾樂公主,眼皮直跳,唯恐晴姐兒不知情時得罪了那位。 “不……不是,我就是說?!焙営昵绨褋睚埲ッ}說了遍,然后茫然地繼續看豐姐兒。 豐姐兒:“…………” 她嘴唇囁嚅了下,終是把隱瞞的事說出了口:“那位樂姐兒……便是汾樂公主?!?/br> ????? 簡雨晴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傻傻地立在原地。 她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且不說樂姐兒是汾樂公主帶來的震撼,另一個問題教簡雨晴不明白:“方長史想做個好官,不是件好事嗎?為何,為何樂姐兒她會這等反應?” 豐姐兒過往住在長安,知曉的事比簡雨晴多得多。她瞅了眼簡雨晴,道:“本朝開朝以外,為駙馬者多官至三品員外郎?!?/br> “對于想要在朝堂上有所為,更有能力改變天下的方長史來說……”豐姐兒垂下眼眸,輕輕道:“娶汾樂公主,意味著他的理想就此罷休……吧?!?/br> 簡雨晴聞言,蹙眉道:“……不對???” 第二百四十七章 稍遲些時候,簡雨晴回了家……不,她乘車到簡府門口時沒進去,而是直接教車夫去對門說了句,想要登門拜訪樂姐兒。 長史府的門房猶豫了下,還是往里請了張mama出來。張mama面上帶笑,走到馬車邊與簡雨晴道:“簡小娘子,實在對不住。今日李娘子身體不適,無法好好招待您,還請您明日再來吧?!?/br> “許是回去以后,便在哭鬧?” “……哎?”張mama聞言,登時一愣。自汾樂公主從外面歸來以后,雖未哭鬧,但卻是把自己鎖在院里,著人開始整理行囊。 長史府里的仆役見狀,連忙把消息送到長史那,只是方長史先是著人詢問情況,后是親自到別院說話,別說得到個答案,竟是沒能接近,就被盡數轟了出去。 那邊方長史焦頭爛額,這邊張mama想著方長史與汾樂公主的事,也覺得頭疼得厲害。 時下,卻是從簡雨晴口中得知點事。 未等張mama給出反應,簡雨晴先開口往下說道:“還請張mama替我通報一聲,我有關于樂姐兒……不,汾樂公主的事要與方長史說上一說?!?/br> 汾樂公主哭,也與自己有幾分關聯。 張mama聞言,眼睛微微睜大。她這回沒有推拒,而是應了聲,親自把消息傳到方長史那。 不多時,簡雨晴就被請了進去。 她進了正屋,瞧了眼眼底帶著抹青色,臉色不太好看的方長史,心下暗笑不已,不等她問好,就聽方長史道:“晴姐兒……已知道汾樂公主的身份了?” “是,剛剛才曉得的?!焙営昵缣谷坏?,“多虧豐姐兒與我解惑,才教我曉得其中的問題?!?/br> “……?”方長史有點困惑。 “方長史,喜歡汾樂公主的,對吧?”簡雨晴不等方長史說話,直接投出地雷。 話語一出,屋內寂靜無聲。 別說張mama瞪圓了眼,饒是常順都一口咬在自己舌尖上,疼得臉皮直抽抽還不敢叫出聲來。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簡雨晴。 方長史臉皮抽了抽,移開了目光,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怎么會說起這件事?!?/br> “您不喜歡的話,原來是因為討厭汾樂公主,所以才拒絕的?”簡雨晴說的直白,教張mama和常順幾個面色大變。 “…………”方長史張了張嘴,聲音發澀:“不是?!?/br> “那果然是喜歡的?!焙営昵缱プ×朔介L史的小辮子,淡定道:“你是為了前程,所以不愿意和汾樂公主在一起?!?/br> 方長史嘴唇顫了顫,沒說話,他猛地站起身來,重重吐出一口長氣:“簡小娘子,您,到底想說什么事?!?/br> 簡雨晴仰起頭來:“唔……也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哪里不對?!?/br> 就像剛剛豐姐兒與她說的那樣,簡雨晴覺得不對。 時間往前推一推,當簡雨晴說出不對兩字以后,豐姐兒詫異不已,下意識道:“哪里不對?” 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雖然天下男子多以娶到公主為榮,但在真正能娶到公主的那一撮人里,凡是有政治抱負,乃至想在朝堂上有所作為的青年才俊,并不認為公主是最理想的結婚對象。 豐姐兒也聽人這般說過,聽說排行在前面的公主與夫君關系甚篤者有,同時也有形同陌路的怨侶。 能這個歲數便擔當長史者,方長史應當無法接受自己淪為閑職的吧。 “你說的是——”簡雨晴見豐姐兒還是不明白,點出她剛剛話里的字眼來:“多,官至三品員外郎?!?/br> “哎?” “也就是說,還是有駙馬走到極高的位置上吧?”簡雨晴看向豐姐兒,笑道。 “有是有……但那都是本朝開朝的事兒了?!必S姐兒啞然失笑,“時下前面幾位公主的駙馬都是如此……” “那也是有的啊?!焙営昵缟ιδ橆a,漸漸冷靜下來:“昨日方長史還勸說阿弟,教他要注意自己所處的位置,可是……” “樂姐兒……汾樂公主為了他跑到揚州城來,這件事圣人應當是知曉的吧?” “哎……嗯,對吧?” “圣人……也是父親,對吧?”簡雨晴輕輕道。 若是圣人無意,應當早就與汾樂公主婚配,又或是為方長史另尋一門姻親,徹底隔絕兩人的婚事。 偏偏圣人沒有這么做,而是任由汾樂公主與方長史來往,甚至教不少人知曉他們之間的牽扯。 簡雨晴想了想,腦海里唯有一個答案——圣人對這場婚事是看好的,起碼曾經是。 那現在呢?圣人現在是什么態度?或者說圣人對方長史看好嗎? 簡雨晴平靜地抬眸看向方長史,把自己的猜測和想法盡數說出了口。 “你讓阿弟,要知曉圣人的期待?!?/br> “那我想問方長史……您知道圣人對您的期待嗎?” 圣人對他的……期待? 方長史僵在原地,腦海里禁不住回想起他求見圣人,想調離長安前往各地為官時的景象。 他記不清當時的話語,只記得端坐在上首的圣人凝視他許久許久,直至他背上的冷汗滲透了衣衫,無限惶恐時,才輕飄飄的給出三個字:朕允了。 自那以后,他除去敘職再未回到長安。 方長史的呼吸急促非常,瘋狂整理著腦海里的思緒。他雙眼放空看向遠處,卻對上了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紅著眼的汾樂公主站在門口,冷冷瞅著他。 汾樂公主把視線從方長史身上挪開,抬步踏進屋里,伸手拉住簡雨晴:“走?!?/br> 她如旋風般到來,又如旋風般離開。 直到汾樂公主拉著簡雨晴從視線中消失時,方長史才終于醒過神來,心下浮起幾個字來: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汾樂公主扯著簡雨晴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她聽得兩者的對話,氣得牙癢癢——合著唯有自己在心動,而方敘言這個混賬永遠想的是自己的前程。 “晴姐兒!我想好了!” “哎?”簡雨晴下意識應聲。 “我要包許多面首,狠狠瀟灑一把!”汾樂公主雙目灼灼,手腕緊緊抱住簡雨晴的胳膊:“我覺得上回端午節的那幾名水手身材很棒,我們去找他們吧!” “……?????”簡雨晴被汾樂公主拖了出去,對上汾樂公主蓄滿怒火的眼眸,終于有些后知后覺。 emmmmmm…… 簡雨晴想了想方長史過往的行徑,想想汾樂公主的等待和趕過來的事情,給方長史兩個字做評價:活該! 她平靜的接受了汾樂公主的抱怨,假裝沒看到后頭婢女使的眼色,而是認認真真的給出建議:“要不回琳瑯酒樓去問問勝哥兒吧?他與龍舟賽的成員關系不賴,說不定有不少人的信息哦?” “沒錯,去吧!” “…………”跟在后頭的婢女面無表情,喟然嘆氣。 ………… 勝哥兒的確有不少船手的消息,不過也給出比較尷尬的答案——船手們經過龍舟賽以后行情好得不得了,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其中好些人已開始談論論嫁,剩余的或是早已成婚,或是年長年幼,又或是長得不夠出色,反正是汾樂公主完全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