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攤煎餅開始當廚神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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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雨晴與春姐兒面面相覷,瞥了眼吳生和常生。兩人識趣得很,說出去看著攤子就與簡雨晴等人告了別,往外頭走去。 等屋里只剩下四人、吳娘子和常娘子后,春姐兒才艱難地開了口:“不知吳娘子和常娘子可知道……夏姐兒有沒有特別熟悉的哥兒?” 吳娘子和常娘子愣了愣,登時大吃一驚。兩人聽出春姐兒的言下之意,先是想了想兒子與夏姐兒的接觸,而后又放空思緒琢磨其他。 “這……我忙于生計,沒注意過?!?/br> “夏姐兒與食客聊得不多?都是淡淡的?!?/br> “或是她來少以前,有沒有什么其余的表現?”春姐兒眼里噙著淚,厚著臉皮詢問道。 從吳娘子和常娘子的反應中,春姐兒可以確定夏姐兒喜歡的那人并不是吳生和常生,那又會是誰?他們又是如何認識的? 吳娘子和常娘子見著春姐兒落淚,忙努力轉著思緒。常娘子猶豫了下,與吳娘子道:“會不會是那天……?” “哪個?” “就是那天?!背D镒拥?,“剛開始出攤時,有人以為夏姐兒是我們的女兒侄女,我和吳娘子就與客人解釋,說夏姐兒是春姐兒的meimei,好心來幫忙的?!?/br> 吳娘子面色微變:“對對對……” 她心里登時明白了春姐兒的擔憂,咽了下口水:“夏姐兒是出事了?莫不是……被有心人騙了?” 簡雨晴也是這么想的,卻是不好說。她拜托吳娘子和常娘子:“若是后頭有人打聽夏姐兒,又或是兩位記起還看見過誰與夏姐兒走在一起的,麻煩兩位與我們說道一二?!?/br> 吳娘子兩人急急應下。 除去吳娘子那,簡雨晴也交代府里與食堂里的仆役,教他們關注著來打聽簡家事情的人。 沒過兩日,簡雨晴就得到消息——與簡家,或是與府學食堂乃至鋪子打聽事情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打聽吃食的人,偶爾也有打聽春姐兒和芳豆的。 唯獨有位李姓郎君不一樣。 據簡府灶房里負責買賣的仆婦說,此人與她打聽夏姐兒,說是夏姐兒與鋪子里訂了挎包,卻是一直沒來取,想教仆婦與夏姐兒說一聲,早些去鋪子上取。 灶房里的人都知道夏姐兒壞事,心里抱著幾分警惕。仆婦也是一樣,見那人尋夏姐兒便說夏姐兒為了過冬至回村里去了,轉頭便把這事稟報給芳豆,又傳到簡雨晴那。 “那人真是包鋪里的?” “回稟娘子,那人不是包鋪的?!逼蛬D聞言,連忙解釋道:“我覺得這人形跡可疑,回來稟報于芳娘子時還花了幾個銅板教了個孩子幫我盯梢?!?/br> 芳豆點了點頭,接著仆婦的話與簡雨晴和春姐兒道:“苗mama很是周道,我得了信與她一道過去,那孩子果真幫我們盯著?!?/br> “那孩子盯著,說那人進了酒館?!?/br> “后頭換了府里雜役跟著,這人別說去了包鋪,更是在妓館里留宿,后頭才去了一間府邸接了人回家?!?/br> “雜役在旁邊打聽?!?/br> “這人姓李,旁人都叫他飛哥,也有人叫他李大頭,這人如今在官署食堂里做事?!?/br> ………… 冬至乃是時下頂頂重要的節日之一,身為出嫁女的李娘子也不好在娘家過。她見李大頭來接,心里頭到底是浮起些喜意,高高興興地跟著李大頭歸了家。 “我聽阿弟說了,官署里并未有把食堂撤銷的心思,據說明年開春也有意引入廚子承包。教我說郎君你……” 李娘子有意與李大頭和好,特意把自己從弟弟弟妹處聽來的事告訴于他。 只是李娘子還未說完,就被不耐煩的李大頭打斷:“我還用不著你一個女人來教我做事,再說你能不能別開口你阿弟,閉口你阿弟的?” 說完話,他甩袖離開。 明明是冬至,李家氣氛卻如同外頭天氣般冰冷,半點沒有過節的氣氛。李娘子瞧著郎君往外走,半點沒回頭的模樣,氣得趴在案上哭出聲來。 李大頭聽著哭聲,卻是當自己未聽見,更不用說回頭去看了。他心不在焉地來到西市上,貪婪地看著排成長隊的臭豆腐鋪。 待自己得了方子,能多賺點錢,瞧那日日嘰嘰歪歪,左一個弟弟右一個弟弟的娘子是何反應,教她天天瞧不起自己,說自己比不上旁人。 還有龐大那幾個,往日嘲笑自己的,都等著倒大霉吧!李大頭盯著那長長的隊伍,恍惚間像是見著那些人排在自己的鋪子前,樂得口水都險些掉下來,完全沒注意到食客驚悚的目光。 “那人……不會有病吧?” “從剛剛看到現在了,好古怪……” “這不是李大頭么?難不成是得了失心瘋?”也有認出李大頭的人來,驚疑不定地瞅著他。 李大頭聽到周遭的閑言碎語,登時火冒三丈。他本想發火,又想著等自己開了鋪子,跟前這些人都將會是自己的客戶,想了想還是把這口氣咽下了。 李大頭又瞅了兩眼,轉身走了。 他離開市場,心里頭又惦記起夏姐兒。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勾搭上,那丫頭竟是說都不說就回村里去,心里氣得不行。 他心中暗道:帶她去百味居吃飯、去玉裳坊訂的衣裳,還有周記包鋪里訂的包包……足足花了自己十來貫錢。 早做一天生意,這錢就能多賺點回來。 自己在那丫頭身上花銷出去的,都得教她給自己賺回來。 李大頭這么一想,心氣也順了。 最重要的是夏姐兒年輕,顏色又好,比家里的李娘子性子柔順。 等到自己真賺到了錢,也不會虧待她,納她當個妾室,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李大頭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同時簡雨晴幾人也皺起眉梢:“這人,這人在官署食堂里做事?” 春姐兒想著夏姐兒說的話,第一反應就是她被這人騙了,其次便是:“這人不是官吏?而是官署食堂里的人?” “是,雜役從認識他的人那打聽到?!?/br> “他上回還報名要參加承包府學食堂的比賽,后來又自己取消的?!狈级辜毤毎央s役打聽來的事整理并說了出來,“聽說打那后就不太服氣,之前咱們用豆渣,用豕rou做菜時這人還跑去傳流言蜚語,被旁人罵了才罷休,連攤子也擺不下去?!?/br> “到最后,他借了妻弟的關系?!?/br> “等等?妻弟???”春姐兒杏眼圓睜,騰地抬聲聲音。 “啊?!狈级惯@才想起自己忘了另外一件事,忙不迭道:“這人老早就娶妻了,而且連兒女都有了!” 很好,這下簡雨晴的拳頭都硬了。 她與春姐兒道:“明日早上,我就教人把夏姐兒與你爹娘一道請到城里來,當面去對質去!” 春姐兒重重點了頭,憋著氣等著回去。 次日春姐兒爹娘是入城來了,但同時也帶來了個壞消息。 夏姐兒,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夏姐兒是偷偷跑的。 別看春姐兒說得冠冕堂皇,要為她尋個好人家,結果轉頭聽她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別說帶她回城里去,還教她說出對方出身,見她不愿意說,就教爹娘看著自己。 夏姐兒原本還想說服爹娘,沒想到他們別說聽了,還扒了自己從城里帶回來的緞子衫裙,奪了她攢下來的私房,教她呆在屋里不準出門。 不止如此,晚間夏姐兒還聽到父母偷偷商量,說要與媒婆好好說說,趕緊給她尋個人家。 夏姐兒自是不愿意,次日天未亮便偷偷起了身。她唯恐驚醒睡在前頭的爹娘,不敢往前去翻箱倒柜,只能從枕頭衣衫里翻出往日攢下來的些許銅板來。 夏姐兒數了數錢,聽著先頭的動靜。 趁著爹娘還沒起身,她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頂著呼嘯的冷風一路狂奔,直到坐上前往揚州城的驢車才長舒了口氣。 這還只是考驗的開始。 冬日的驢車還是多了層蓋頭的,只是那蓋頭也就薄薄一層油布,根本擋不住刺骨的冷風從四面八方吹入。 夏姐兒等車時還跑得渾身大汗,現下卻是只能裹著襖子,凍得臉色發白,牙齒咔咔打架,只覺得前往揚州城的路途從未如此遙遠過。 待到了揚州城,她躲避著人流一直來到官署前。夏姐兒并不知道李郎的住處,只能立在官署門口往里張望。 夏姐兒猶豫了下,還是上前敲了敲門。 里頭門房聽到動靜,推開角門出來查看,他瞅了眼裹著襖子,穿著一身粗布衫裙的夏姐兒,和聲道:“小娘子,你是打哪里來的?官署時下正在放假,您有事要冬至節之后再來?!?/br> 夏姐兒聞言傻了眼,站在原地舉足無措。她從城里帶回去的東西都被爹娘扒了去,只揣著點往日攢下的銅板,哪里能有去處?夏姐兒咬著唇瓣,紅著眼圈道:“求門房幫幫忙,我是來尋李官人的!” 門房聞言,沒忍住又打量了夏姐兒一眼。他見夏姐兒雖穿著樸素,臉頰凍得通紅,卻是姿容秀麗,頗為楚楚動人,心下想來她應當是某位郎君的桃花債。 門房暗暗腹誹的同時,也有些忍不住笑:“小娘子,您說的李官人是哪位李官人?咱們官署里從上到下姓李的官人沒有一百也有三十?!?/br> 李姓乃是大姓,門房想了想腦海里便蹦出幾位的身影來,只是再想想都是家里有娘子的。 夏姐兒越發傻了眼,她就聽李大頭吹噓過,又見他大搖大擺往官署里去,卻是沒仔細詢問過,壓根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職位。 夏姐兒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她努力說著李大頭的體貌模樣,祈求地瞧著門房。 整個官署上下幾百號人,就憑夏姐兒幾句話又哪里能認出人來的?門房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只能教夏姐兒去別處瞧瞧。 夏姐兒裹著冬襖子,跌跌撞撞地離開官署大門。她走在街頭,四下張望,周遭都是出來過冬至節的,其樂融融的百姓。 自己落在其中,分外孤獨。 夏姐兒忽然有些后悔,自己連李大頭的身份都一無所知,怎么就偷偷跑出來尋他? 恰好此刻,天空飄起了雪花。 冰冷的雪花落在夏姐兒的鼻尖,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猛地停住腳步,強烈的悔意讓她猶豫不定——要不要去,去簡府吧? 向阿姐道個歉…… 正當夏姐兒遲疑不定,抬眸看向來路時,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夏,夏姐兒?” 夏姐兒心頭一跳,驚喜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正是李大頭。 他臉上的胡渣也沒刮干凈,身上的青色襖子稍有點皺巴巴的,瞧著沒有往日體面。 即使如此,夏姐兒也極為欣喜。她三步并兩步的跑上前去,歡歡喜喜喊道:“李郎!” 在李大頭眼里,夏姐兒也不如往日般姿容秀美,瞧著倒像是村里的農婦。 他吃了一驚,又很快化作驚喜,眉眼間一派柔情:“你不是回村里過節了沒?怎么這么早孤零零的在城里?” 夏姐兒聽罷,眼圈兒微紅,帶著哭腔述說著自己的委屈。她的淚水氤氳了眼眶,恍惚間似乎瞧見李大頭嘴角上揚,露出笑來,等定睛看去卻見他嘴角下垂,眉眼間滿是怒色。 李大頭伸手擁著她,往街道另一側走去,漸漸消失在人潮中。 唯有站在街頭的門房表情古怪,立在原地嘀嘀咕咕:“那不是李廚子嗎?啥時候成官人了……那小娘子不會是被他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