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攤煎餅開始當廚神 第168節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白月光準則[慢穿]、老板是不能變成妻子的、說好造物主,怎么萬人迷了?[快穿]、重生后贅婿夫君人設崩了、這男二竟該死的甜美[快穿]、我只想當咸魚有什么錯、漂亮小可憐插翅難逃、臻星真意、左手勺來右手鍋[快穿]、春風不識你
趙主簿堆著笑:“他不在府上,我已使人去鄰里稟報的地方抓人,應當馬上就能帶回來的?!?/br> 柳縣令皺了皺眉,決定先審問簡二嬸。 他一拍驚堂木,冷著臉道:“堂下簡二娘,你可知罪???” 簡二嬸回過神來,冷汗直冒。 她偷偷瞥了眼簡家三人,又對上眼神如冰刃般冷厲的簡雨晴。簡二嬸嚇得一激靈,急忙收回目光:“官人,小的什么都沒做過!” “哦?”柳縣令沉下臉來,又是重重一擊:“簡娘子一家狀告你們盜用他人身份,勒索騙取他人錢財,更是欲謀害他們一家,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啊官人,小的一家都是良民,萬萬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簡二嬸冷汗直冒,嘭嘭嘭磕了幾個頭:“教我說,是他們一家無故冤枉我們一家??!” “放你的狗屁!” 從離開府學起,簡云起便憋了一肚子火。直到他見簡二嬸到公堂上還敢胡言亂語,甚至想把黑鍋往自家身上背,理智線瞬間繃斷。 簡娘子和簡雨晴眼明手快,急急拉住簡云起,饒是如此他也給簡二嬸一腳。 簡二嬸哎呦一聲痛呼,栽倒在地。 她跌坐在地上,順勢拍打起地面,撕心裂肺地嚎哭起來:“官人您瞧瞧!他們當著您的面就想要小民的性命,分明是想堵住我的嘴!” 簡二嬸巧舌如簧,三兩下就直接顛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了苦主。 她抹著眼淚,說起自己的辛酸來:“小的一家還在河頭村時,受盡了他們的欺負,不得已才舉家從河頭村搬走的?!?/br> 欺負,哈?把別人欺負到死的那種? 就是冷眼看著的簡雨晴,也怒了。她往前一步,冷著臉道:“二嬸子,您先回答官人的問題——您和您郎君,是否把我阿爹已死的消息瞞著我全家?是否在外頭宣揚我阿娘和阿弟已死的消息?是否宣揚盼姐兒是我爹之女的謠言?” 簡二嬸哽住,厚著臉皮道:“那是旁人自己誤會的,我們從未說過這般的話,更不知道大郎已經去世了?!?/br> 好一個自己誤會的。 合著所有事都是旁人自作多情想出來的,和他們兩個毫無瓜葛! 簡雨晴笑了,被氣的:“哦,是嗎?” 她深深凝視著簡二嬸,忽然提起一件事來:“六年以來我阿娘一直不愿相信阿爹已死,不愿去官署衙門登記,因此每年稅賦都是按阿爹尚在時繳納?!?/br> “簡二叔熱心,又以順路為由而把村里上交稅款的事一應接下……”簡雨晴垂著眼眸,平靜地注視著簡二嬸。 簡二嬸心跳驟快,眼神閃動。 簡雨晴嗤笑一聲,道:“請問我家多加的那份稅賦是給了誰?是簡二叔收下了?還是收取稅賦的官吏瀆職,一直多收了份錢?” 要是簡二叔不知情,那便是官吏瀆職。 要是官吏未曾瀆職,那簡二叔應當頭年便知曉此事。 柳縣令聽罷,手里的驚堂木有些握不住了。要知道官署內每年要評定登記轄屬內家庭戶口等級并造冊,交予州官再行征收稅賦。要是這上面出了差池,那包括他這個縣令在內,全部都是瀆職! 簡二嬸嘴唇囁嚅:“我,我,我……” 柳縣令懶得從她口中得到答案,當即發話讓人去把河頭村的稅賦單子取來。 “不,不,不……”簡二嬸見狀,瞬間失語。她如同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脫口而出:“這些都是,都是我郎君,都是他出的主意,和我無關??!”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一刻,一道身影直接沖入公堂,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賤婦!我早就應當休了你,省了鬧出這般禍事!” 簡敬之訓斥過后,不待柳縣令斥責就直接跪在地上,他重重給了自己幾巴掌,哭喊著:“回稟官人,都是小民的過錯?!?/br> 他輕飄飄地掃了眼簡雨晴三人,滿臉悔恨道:“小人當時從旁人口中得知兄長因故去世之事,本想直接告訴大嫂?!?/br> “只是大嫂她當時臨產,身體虛弱?!?/br> “小的就想再隱瞞一段時間,待大嫂身體好了再說?!?/br> 簡敬之滿眼痛苦地看了眼簡娘子,痛不欲生道:“誰料我內眷得知此事,便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跑去與人說大嫂已難產而亡,只留下了個幼子?!?/br> “她到底是我的內眷……” “我原本想當即說出來的,可是她哭喊著求我,我,我,我到底是狠不下心吶?!?/br> 簡二嬸不可置信地看向簡敬之。 簡敬之別過臉,看也不看她。他轉身看向簡娘子:“大嫂,阿兄臨走前說的,要您幫他照顧我的……” 簡敬之話語頓了頓,見簡娘子神色不變又趕緊拿出幾個孩子:“您看看盼姐兒和招姐兒才剛剛出嫁,念姐兒和領姐兒,還有耀哥兒還小,他們還要人照顧啊?!?/br> 他偷偷瞥了眼,見她神色依然淡淡。 簡敬之心中暗罵,面上卻是又狠又重地給了自己幾巴掌。 他撲倒在地,往前爬了幾步:“我這一切也是為了孩子啊……您瞧我就這么個大老粗,也沒錢給幾個孩子置辦來項,這才,這才昧了良心做事?!?/br> “大嫂,您也有孩子……” “是為了孩子吶?” 簡敬之的話語未說話,就被簡娘子打斷。她聲音里含著笑,如往昔般溫溫柔柔的:“你是個好父親?!?/br> 簡敬之聽到稱贊,心中一喜。 他忙抬眸看去,卻是對上簡娘子空洞且無神的雙眸。 那雙眼睛黑黝黝的。 頃刻間,一股寒氣竄上簡敬之的天靈蓋。他反應極快,硬生生壓住尖叫的本能,只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真真是個體貼的,關愛孩子的好父親啊?!焙喣镒訙厝岬牡驼Z在公堂內回響,卻是讓柳縣令與尹博士等人呼吸一滯,大氣都不敢喘。 簡娘子剛剛還攔著簡云起,如今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手閃電般扼向簡敬之的咽喉,緊緊擰住簡敬之的脖子,頃刻間讓尹博士聯想到那只被簡雨晴悄然掐斷的鴨脖。 “簡娘子,不行!” “嗚嗚嗚嗚——額唔!”簡敬之驚恐地看著柔柔弱弱的簡娘子,回過神才瘋了般掙扎起來。 “阿娘,阿娘!” 簡雨晴攔住簡云起,沒想到簡娘子那又出了問題。她連連與簡云起一道又把簡娘子拉開,好聲好氣安撫著:“阿娘,您要是掐死他,那還得以您的命償還他那爛命,這多得不償失?咱們日子好過得很,往后還要多找幾名仆婦婢女,過上富家老太太的生活呢?!?/br> 簡敬之聽到這里,眼里都快噴火了。 只是他還知道目前情況,最重要的是要得到三人諒解。 簡敬之露出自己被抓傷的部分,企圖勾起旁人的同情,同時還繼續打著自己耳光:“大嫂,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混蛋吶……” 公堂內,清脆的耳光聲持續響起。 簡敬之打到自己都有些頭暈目眩時,都未曾聽到簡娘子三人的聲音。他心下遲疑,眼皮顫了顫就想去瞅一眼三人的表情。 只是他的動作剛剛慢下來,耳邊就響起簡娘子的聲音:“怎么,不打了?” 簡敬之臉色驟然一變。 他偷偷瞥過去的目光再次對上簡家三人,他們神色平靜,嘴角甚至噙著一抹笑,竟是像是看戲般看著自己打自己耳光。 簡敬之咬緊了后牙槽,眼底閃過一絲怒火,又不得不憋屈地摁下。 他抽動著嘴角,每一次扯動都拉扯到打得生痛的皮膚,又不得不強自忍耐。 教他度過這一劫,他定然要—— 未等簡敬之思緒落下,看了好大一出戲的簡娘子也冷靜下來。她拍了拍簡雨晴的手背,平靜地盯著簡敬之:“你是個好父親,可是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敬允對你有多好?” “即便要前往長安趕考,都不忘叮囑我要好生照顧你全家?!?/br> “我對你有多好?” “就這六年光陰,幾乎對你有求并應,就我那那些嫁妝都被你與妻子巧言令色全數拿走。要不是我醒悟過來,怕是……” 簡娘子想著簡雨晴曾說過的話,瞧著簡敬之越發憤恨:“而你是如何報答我們的?” “你隱瞞了你大哥的死訊,你讓他在外頭當孤魂野鬼,六年得不到子女的祭拜?!?/br> “你對外聲稱我與云哥兒已死,還想弄假成真逼死我們全家?!?/br> “你讓你的子女敗壞你大哥的名聲,讓他遭人唾棄與厭惡?!?/br> “到如今,你還想要我們原諒你?”簡娘子反問一句,而后轉身看向柳縣令:“官人,此人已承認諸事,還請官人斷決!” 柳縣令一拍驚堂木:“簡敬之,你可知罪?” 簡敬之沒想到簡娘子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臉色僵硬,又連連呼喊:“冤枉啊,官人!小民是曾隱瞞兄長過世之事,但絕無害人之心!” “你曾與媒婆商討,為晴姐兒尋覓婚事?!焙喣镒永渲?,“當時我們就查證了,那人乃是當地聞名的破落戶,先頭的娘子便是被他打死的?!?/br> “這,這只是你一人之言?!?/br> “我們能夠作證!”被衙役請來的河頭村民紛紛涌入公堂,言辭灼灼。同時黃娘子還帶來了那名媒婆,又請李婆子上前作證。 “官人,小的能為簡娘子作證!” “這簡二房一家不是個東西,還要我去幫忙當說客?!?/br> 李婆子抹著淚,到現在想起來都是恨得牙癢癢。她義憤填膺,氣憤地把簡二嬸說的話如實稟報:“當時簡二娘與我說得天花亂墜,說那人又有鋪子,又家里有錢,教我幫她說服簡娘子把晴姐兒嫁出去?!?/br> “還好小民早早發現問題?!蓖瑫r李婆子還不忘給自己貼金,把自己發現問題并告訴簡娘子的事也逐一說出口。 柳縣令和尹博士聽得心驚無比,越發對簡二房夫婦厭惡至極。 欺騙,蒙蔽。 要不是晴姐兒并不貪圖富貴,并提前從中發現問題,僥幸逃過這劫,否則會有如何的結局? 柳縣令冷著臉:“你還有何話要說?” 在眾人的冷眼之下,簡敬之再也說不出其余話。他只好拿出最開始的說辭,試圖把問題都推到簡二嬸身上。 簡二嬸自然也不愿意。 夫婦兩人越吵越兇,險些直接在公堂上打起來。 柳縣令喝令衙役把他們分開,冷著臉先處置簡二嬸:“簡敬之之妻,爾竟然膽敢欺瞞本官,顛倒黑白,責令杖三十?!?/br> “又有覬覦縣君家私之嫌,意圖謀害縣君與其子侄女,依律杖三十,徒三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