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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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弈棋被單俊和抓住了軟肋,正當他束手無策的時候,一枚火球已經飛到了他臉前一尺的地方,躲閃不及,尤弈棋只好用手去接擋火球。 這一接,讓尤弈棋看到了希望,心中嘀咕道: “這火球雖然看上去是火,但本質上還是內力的凝聚物,單俊和可以引燃內力,我也可以!” 如此思量,尤弈棋一把接下火球,旋即以丹陽氣焚去火球中的內力,火球失去了內力的支持,瞬間便熄滅于掌心。 有了應對之策后,尤弈棋逐漸冷靜下來,在心中計較著: “我現在還不會讓丹陽氣覆蓋全身,只能盡量躲避火球,躲不過就接下來,再以蠑螈勁恢復掌心的灼傷,這樣便能減少內力的消耗,我守他攻,我不信還耗不過他!” 單俊和并非初出茅廬的江湖新秀,一眼便看穿了尤弈棋的心思,囂張且得意道: “臭小子,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我攻你守,爺爺的消耗比你大,說不準真的耗不過你。不過,你沒有機會和爺爺耗下去了?!?/br> 正說著,單俊和周身騰起一股殺氣,旋即強行壓入大量內力到火球之中,并刻意將凝結火球的絲線,揉成一團亂麻,引得火球中流轉的內力橫沖亂撞。 霎時,單俊和手中的火球暴動起來,變得極不穩定。 單俊和用力一擲,火球就像那狂躁不安的火焰精靈一般,朝著尤弈棋惡狠狠地撲襲撕咬過去。 尤弈棋向一旁躲閃,只聽見轟的一聲,火球在落地的瞬間竟然爆炸了,將那用木板搭建的擂臺,轟出了一個坑洞。 燃燒的木板冒出滾滾的濃煙,令得擂臺下的眾人急忙掩鼻遮口。 趁眾人注意力轉移的間隙,單俊和偷偷拿出數枚壓制成藥丸大小的黑火藥,將其藏于指尖,與火球一道朝尤弈棋拋擲過去。 一枚又一枚混雜著炸藥的火球,令得擂臺上的爆炸,愈發的頻繁而劇烈,nongnong黑煙將整個擂臺完全吞噬籠罩。 單俊和在煙幕的遮掩之下,肆無忌憚地將更多的炸藥混雜其中,他已經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讓尤弈棋命喪當場,以慰弟弟的在天之靈。 高臺之上的馬三刀和鼎陽城主,看見臺下的瘋狂一幕,兩人竊竊私語一番,最后決定,只要單俊和的破壞范圍不超出擂臺,沒有殃及圍觀的百姓,那便任由單俊和胡來。 馬三刀和鼎陽城主特別好奇,這個來自五湖水寨的后生小輩,將會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 籠罩擂臺的黑煙滾滾翻騰,火光和轟隆聲接連從其中傳出,彷如一團電閃雷鳴的黑云,從天空中墜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擂臺之上,壓得尤弈棋無法喘息。 一陣狂轟濫炸之后,擂臺上如同暴雨驟停一般,轟聲停止,遮擋視線的黑煙逐漸散去,整個擂臺之上,除了單俊和立足的那一小塊,其余的地方皆是棟榱崩折。 火舌在殘破的木料上舞動,仿佛在慶祝單俊和的勝利,尤弈棋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似被那火球轟得灰飛煙滅了一般。 眾人的目光皆是四處搜尋,希望能夠第一個發現尤弈棋尸體,然后大叫一聲,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下木一處一處地檢視著廢墟的每一個角落,想確認主人是否已經死亡,自己是否再次淪為了俘虜。 十方筠握住下木的小手,輕聲說道:“別怕,尤少俠的內息還在,而且不弱?!?/br> 話音剛落,在單俊和落腳的地方,尤弈棋的雙手突然破木而出,緊緊地抓住單俊和的腳踝,旋即用力往下一拉,引得這最后一方搖搖欲倒的擂臺,也是轟然塌下。 原來,剛才尤弈棋在躲避火球的時候,因為濃煙彌漫、視線受阻,不慎踩到了被炸裂的地方,直接踏碎了殘破的木板,掉落到了擂臺下方的鏤空之處。 擂臺下方風平浪靜,尤弈棋索性潛到了單俊和的正下方,養精蓄銳、蓄勢待發,待單俊和力竭之時,再全力反擊。 濃煙彌漫,單俊和沒有發現尤弈棋已然消失,還在心里盤算著,只要將擂臺全部炸毀,除非尤弈棋逃離擂臺,主動認輸,否則必定被炸死在擂臺之上。 單俊和萬萬沒有想到,尤弈棋竟然躲在了他的下方,并且出其不意地一擊,令他防不勝防。 此刻,單俊和跪于地面,尤弈棋則站在單俊和的身后,將單俊和的雙臂反扯至身后,并用腳死死地踏住單俊和的后背。這個動作,就好像是要從單俊和的后方,將其雙臂撕扯下來一般。 尤弈棋雙手一提,單腳一踩,便疼得單俊和嗷嗷亂叫。 “單俊和,擂臺比試點到即止,但你們兄弟二人卻是一個德行,都想置人于死地。既然你這么喜歡玩火,小爺就陪你玩個夠!”尤弈棋臉色猙獰,語氣森冷。 正說著,丹陽氣已經順著單俊和手上的經絡,焚燒蔓延開來。 臟腑燒灼,疼得單俊和面部畸形扭曲,不禁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 擂臺之下,眾人不知道單俊和體內發生的事情,還單純地以為單俊和是因為手臂被擰得變形,故而感到萬分痛苦。 駭人的慘叫穿透人群,傳到十方筠的耳里,十方筠凝神屏息,感應之下,驚覺一股強悍的內力,正貪婪地吞噬著另一股內力,不禁嘆道:“尤少俠的功法居然如此霸道!” 只是十方筠不知,單俊和被吞噬的不僅僅是內力,還有周身上下的經絡xue道。 單俊和清楚,若經絡焚毀,從今往后便會淪為廢人一個,他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仇家比碗里的米還要多,其中不乏善于折磨凌辱的變態之人,如果要讓他成為一個廢人,那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下定必死的決心,單俊和立刻趕在內力被完全焚盡之前,將經絡中殘存的內力和丹田內的真氣,全部釋放于體表。 旋即,一道道因混合了真氣,而呈現出赤紅的內力,像蠶絲般從單俊和的諸身xue道噴涌而出,瞬間便把他和尤弈棋一同包裹起來,看上去像極了一個赤紅色的蠶繭。 “不好,單俊和想要和尤弈棋同歸于盡!” 馬三刀見狀高呼,正欲前往阻止單俊和之時,卻被鼎陽城主出聲制止: “馬幫主,五湖水寨占澤稱王,始終是我阿卑南征路上的心頭之憂。南疆水域眾多,狼騎南下免不了涉川蹚水,而五湖水寨善于水戰。家父的意思是,若能招安則不遺余力,若不能,便盡數剿滅?!?/br> 說話間,鼎陽城主指向擂臺: “如果火蠶幫與五湖水寨,因臺下這二人結怨,那不論是借火蠶幫之力打壓五湖水寨,還是幫助五湖水寨對抗火蠶幫,以此籠絡五湖水寨,對我阿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你說呢?” 聞言,馬三刀豁然開朗,心悅誠服地說道:“城主所言極是,那便看看尤弈棋這小子,有沒有招攬的價值?!?/br> 就在臺上這二人兼權尚計之時,臺下的火繭在極度扭曲變形之后轟然炸裂,威力雖然遠不及火藥炸彈,但也給火繭之內的尤弈棋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萬幸的是,在單俊和作繭自縛之前,尤弈棋已經將單俊和的內力焚去了十之八九,否則,此刻血rou橫飛的就不只是單俊和一人了。 尤弈棋精疲力盡地癱在地面,殘存的內力不足以運轉蠑螈勁愈合所有傷口,于是只有一些要害部位,才再次出現了那團充滿生機的綠光,不過人只要還活著,痊愈就只是遲早的事情。 比武結束,在場眾人一陣唏噓,沒想到一場普通的擂臺比武,居然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雖然尤弈棋掉落在擂臺之下,但馬三刀想著招攬一事,于是大聲宣布:“單俊和不幸死于擂臺之上,本次比武,尤弈棋獲勝!” 比武獲勝,遍體鱗傷的尤弈棋、重傷未愈的十方筠,以及身軀瘦小的下木三人,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地向客棧行去。 “尤少俠,謝謝你為我出頭,我倆非親非故,你本可袖手旁觀,也不必弄得這般體無完膚?!?/br> “沒事,這單俊和小看我們五湖水寨,我早就想揍他了!” “主人,您別說話了,您的血滴我頭上了?!?/br> 三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回到了客棧。 行至客棧門外,四個亮閃閃的大字映入了尤弈棋的眼簾,令他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興奮地念道:“五湖客棧!” 踏入門中,堂內的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肴,一位胖憨憨的庖子,畢恭畢敬地說道:“掌柜的,你嘗嘗我的手藝還行吧,覃姐說了,這些菜都得你點了頭,才能開門招待客人?!?/br> 聞言,尤弈棋哈哈大笑,招呼眾人坐下:“這么多菜,我一個人哪吃得完,抬幾壇酒來,大家喝個痛快!?!?/br> 眾人圍著圓桌坐下,尤弈棋接著說道: “覃姐,經營之事我一竅不通,客棧以后由你全權負責,我不日后就要北上,拜托你將在座的兄弟姐妹們照顧好?!?/br> 說著,尤弈棋端起酒:“大家舉杯共飲,今后齊心協力,協助覃姐打點好客棧?!?/br> 在眾人推杯換盞、大快朵頤之時,一個人影走進客棧,站在了尤弈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