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一人一虎
周屹桉躺在床上,還不由想江以恩還真是高傲,去南城一天一夜了也不給他打電話問問。 好歹發個消息也行啊。 又想到她還有兩天才能回來,得想個法子懲罰她。 手指剛準備撥出號碼,突然程深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板,美國那邊人說裴先生跟失蹤了?!?/br> 周屹桉瞬間從床上坐起來,“什么意思,他是自己失蹤的還是被失蹤的?!?/br> “老板,這邊消息還不確定。江小姐現在在南城跟著學校的隊伍肯定是安全的。但是裴先生這邊……” 周屹桉皺著眉,深思,陳獨蘭那邊動作能這么快? 他知道陳獨蘭肯定不會坐以待斃,陳獨蘭的父親早年權勢在位時,為了自己的女兒一手按下已經證據充足的案子。 他從意識到自己母親去世有問題就開始搜尋陳老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跡。 一開始由賀延在管,查了六年也只是錢財上的問題,但是程深手段比較毒,直接拍到陳老誘玩十一二歲的少女照片。 這種丑聞放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他早已經預判到陳老一定會放棄陳獨蘭而保護自己的晚節,以陳獨蘭的手段不會這么快,那么裴景承即有可能自己往別人手里跳。 周屹桉重重拍了一下床,低罵一聲。 給還在通話中的對面程深說到,“約陳獨蘭?!?/br> 竟和飯店包廂里。 周屹桉到的時候,陳獨蘭后面跟著周易寒已經坐在那了。 他直接刺啦一聲挪開凳子坐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女人,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怕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嗎?!?/br> 他的母親死在陳獨蘭手里,不管怎樣,殺母之仇他如何不報。 “你找人壓下這個案件,就以為能永遠不見天日?” 聞言,只見陳獨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尖銳的笑聲如同幽鬼一般,鈴鐺妖孽。 她一直在笑,笑的彎下腰。扶著肚子笑。 周屹桉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沉。 他瞇著眼睛,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和程深對視一眼,雙方都明白了。 裴景承人極有可能還在美國,并且人是安全的,那么就是傳消息的人是jian細。 “我覺得我可以把你叫一聲兒子,兒子,美國我手可伸不到那么遠,只是這么一個假消息就能讓你大動干戈的來見我,看來你那似乎要強jian你的弟弟對你可真不一般啊?!?/br> 周屹桉也平靜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要什么?!?/br> “其實你這手段很讓我難過的,但是被人捏著把柄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我們各退一步怎么樣?!?/br> “你有什么條件和我談?!?/br> “你似乎不知道江家小姐今天早上就回安城了吧?!?/br> 陳獨蘭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將眼睛定在他身上一樣,死死的盯著他看。 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但是周屹桉聽完她說的話,神奇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啟唇淡淡的說到,“是嗎?!?/br> 陳獨蘭絲毫不在意他的神情,而是接過周易寒遞過來的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放在周屹桉面前。 * 江以恩迷糊的腦袋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人注射了一針什么東西。 她只隱約記得自己出了高鐵站直接給了老師打了電話報平安,電話剛掛斷。 突然整個人的口鼻被人捂住,眼前一黑,她被人拖著直接綁了起來,然后就是鼻間聞到一股氣味昏死了過去。 完全睡了過去,又模模糊糊醒了過來。 廢棄的高樓,她坐在椅子上,胳膊撐著桌子上,雙手死死的抱著腦袋。 好像全身的血都在往腦袋上涌。 頭好痛,快要炸了,不僅僅是這樣,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在晃動。 她踉蹌地站起來,雙手也沒有松開腦袋。 身子碰到了靠墻的架子上,唰啦啦的的聲音架子上的酒瓶全部掉落在地上,有的掉落在她的腦袋身子上。 一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她直接往自己頭上猛地一砸。 可是這也緩解不了腦袋的不斷脹大。 侵鼻的酒味從頭到腳。 忽地身子一軟昏死過去了一般。 陳獨蘭這個人變態的令人發指,不屑于她的手段,可是她折磨人很是有一套。 長時間的耳鳴突然被一陣一陣極具力量感的獸物咆哮聲所替代,由遠至近。 聲如雷震,想忽略都難。 江以恩甩了甩千斤重的腦袋,眉頭皺的緊緊的,似是在忍受非人的痛苦,巴掌大的小臉白贊的宛如干尸一般,眼皮費力睜開,瞳孔倒影著一只步態極具愜意的獸物。 此時幽暗的走廊上,一人一虎。 身上的肌rou緊繃,她原本以為陳獨蘭給她注射的是毒品,可是似乎不是這樣的。 江以恩覺得自己可以死,但是她不想就這么死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意志力支撐著自己居然想跟虎斗。 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少女本該毫無疑問是巨虎的口中食,但是她矯健的身影突然趴在了虎背上。 巨虎身上一甩一甩的肌rou,配上時低時高的粗吼聲,聽起來就讓人膽戰心驚。 下一秒,江以恩毫無疑問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嬌弱的身形砰的一聲撞到墻上又掉落在了地上。 來不及歇上一秒,她已經很快單膝跪坐在地上,身上冷汗直冒, 也是因為這樣,她摸上自己旁邊有一塊長鐵。 此時她好像已經不是她了,胳膊像是巨械的臂膀,直接用力砸到老虎的腦袋上。 吼的一身,老虎后退。 她趕忙爬起來往樓上跑。 幽暗的環境,這里似乎是一處爛尾樓,伸手不見五指,她身子開始漸漸的顫抖,緊緊閉著眼睛,感受到整個樓層在晃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