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司的嫌棄
自從她和云臻則在一起后,自己從前所有的債務都被他還清了,她再也不用在勞哥手下做事,而是被他帶在身邊。 一天兩天還好,日子久后她逐漸感到不安。 畢竟自己一直依靠著他的錢包過日子,真正靠自己賺到的金錢少之又少。 她深知自己沒有過人的手段和優勢,而人的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云臻則這樣的富二代要什么有什么,她一沒有傲人的身材二沒有出眾的樣貌,想要一直長久待在他的身邊,靠著他生存是極其不現實的。 一個只有初中學歷長相樣貌都不行、還沒有任何背景的農村女孩行走在這個社會里,道路是多么的窄。 糾結一陣子的劉知溪才靦腆著臉朝他祈求一份工作。 給人安排工作這個任務對于他來說眨眨眼的事情罷了。 臉不紅心不跳的張開就說要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做個貼身秘書,還開玩笑道這樣她就可以每天都待在他身邊了。 這對她來說只能是壞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兩人維持著現在的關系大部分原因僅依靠著男人并沒有厭棄她的新鮮感度日,若真是把她安排到身邊做秘書,兩人天天面對面瞧著,僅剩不多的新鮮感很快便會消磨完。 要是哪天他厭倦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被辭退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所以面對這個決定劉知溪心里是拒絕的,擔憂不能把這份拒絕擺在明面上。 若是讓他看出了她臉上的拒絕,豈不是在打金主的臉。 她只能扯出一抹笑,趴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側耳傾聽悶響的心跳聲,夾著嗓音開口:“我什么都不會,去你公司做你的秘書豈不是太耽誤事情了嗎,還是算了吧,找個普通一點的崗位給我就好了?!?/br> 云臻則靠在床頭上,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脊背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上。 眼神沒從手機上的植物大戰僵尸移開,漫不經心道:“誰說你什么都不會的?!?/br> “什、什么?” 劉知溪聞之一愣。 仰頭望向專注玩游戲的男人,囁嚅雙唇憋不出一句話。 畢竟自己連高中都沒上,肚子里的墨水少之又少,現在工作崗位不是本科學歷的都不會招,她一個初中學歷的人去那兒能干什么? 他不急不慢,“我們好像還沒在辦公室做過?!?/br> “這…” 這算什么??! 云臻則說話總是帶著一股事事不在乎的隨意感,他比南方的天氣還要令人琢磨不透。 以至于劉知溪很害怕和他對視和他交流,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事情、說錯什么話惹他不開心。 畢竟自己現在所能依仗的只有他了。 她知道自己沒情商嘴巴笨。 可面對金主她必須要學會討人家開心。 因此她必須要敢說話、敢試錯,只要試探、摸透云臻則的底線,未來和他相處時便不會像現在如此提心吊膽了。 劉知溪重新靠回他的胸膛,用指尖輕輕地在他光潔臌脹的胸膛上作畫,細碎如電流般酥麻的癢意在她指尖打圈作出,一絲一縷鉆進男人的心臟,“萬一讓別人瞧見了怎么辦?” “瞧見了又如何?“云臻則戳點手機屏幕的動作一滯,眉尾輕挑,語氣輕飄飄的落進她的耳中。 這話她聽著很不是滋味。 雖說她是賣身的,大家都認為賣身的小姐不應該拒絕自己金主的一切要求,只能像一個舊時代沒有人權的奴隸跪伏于別人腳下,聽從他人實發號令。 但是她無法真的完全成為這樣的奴隸。 他當然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別人瞧見在自己的辦公室zuoai的yin亂畫面,眾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認為事件的發起者都由于她。 最終被眾人議論的唾沫淹沒的也只有她。 劉知溪心間泛起一絲酸楚,面上卻無異,指尖的動作滯住,“這影響多不好啊,萬一有幾個不識趣的拿這件事在公司說道,傳來傳去的沒準會被妖魔化了,有損形象?!?/br> “形象?”他輕噗一聲,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道弧度,“我能有什么形象?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劉知溪心里一頓悔恨,挖坑把自己埋了。 這是云臻則故意給她下的難題,說得好安排工作的事情自然不在話下,說得不好那她可就懸了。 心里不免打起鼓來。 靠在男人的上身上宛如站在了刀尖。 她暗自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試探開口:“云先生在我心里是個很厲害的人...” “厲害?怎么個厲害法?”男人來了趣,干脆連游戲都不玩了,垂眸凝視她。 感受到頭頂射來一道熾熱直白的目光,劉知溪手心滲出了汗水,喉嚨像是黏上了層膠,張口含糊不清的。 硬著頭皮回答:“哪里都厲害。工作上、學習上…” 對于這些云臻則面上都沒什么波瀾。 劉知溪都快詞窮,絞盡腦汁,目光掠過他手機上的植物大戰僵尸,靈光一閃,“還有、還有玩游戲也很厲害!” 每天下班回來不是zuoai就是玩植物大戰僵尸。 全天下也挑不出像他這樣莫名其妙的第二人了。 而讓他開心的點也十分奇怪。 前面夸贊他學識淵博和工作能力強的兩個點都沒有戳到他的開心的點。 反倒是這個讓他欣然一笑。 手指離開手機轉而去捏她臉頰上的rourou,“說得對,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br> “那…云先生,我…”劉知溪眼睛放亮,滿眼期待的注視他。 云臻則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工作的事情。只是將手機塞回她的手里,轉變為從她身后樓住她側躺在床上的姿勢。 渾厚的聲音從聲后傳來:“我看著你玩?!?/br> “???”劉知溪如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在頭頂,發懵地頂著手機屏幕不斷向前進攻的僵尸群,半晌沒有作出什么反應。 一根修長的手指快速地代替她往屏幕上戳了戳,收集太陽后又放置了幾個豌豆射手。隨后男人雙手再次環上她的腰,手臂微微一緊,她整個人陷進了男人的懷里。 緊貼胸膛的脊背共感著男人說話時的震動。 “高堅果都快被僵尸吃完了,你要不放個土豆地雷炸死它們?” “……” 可她還沒玩半小時,身后便傳來男人沉沉的呼吸聲。 等到隔天早起時,她得知自己已經被安排到云臻則朋友的公司里做助理的事情。 當然這個助理是什么技術含量的雜活。 并且她的老板──云臻則的朋友,好像并不喜歡她。 甚至可以說他十分討厭她、嫌棄她。 也對,沒人會喜歡一個關系戶。 更何況是她這樣以出賣身體得到一份工作、白拿一份工資的關系戶。 … 劉知溪只是學歷不高,但并不是傻的。 既然已經看出自己的老板對她的嫌棄,平日里也不會腆了臉去貼冷屁股。 在公司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她可是眾人所知的空降關系戶,并且只有初中學歷,若再在公司里嘩眾取寵的,豈不是自己尋了條難堪的作死之路。 ─ 這幾天因為割了雙眼皮她便請假了一段時間。 當然,公司有沒有她都無所謂。 現在眼皮還沒有完全恢復,紅腫的眼皮耷拉在眼睛上,乍一看像一只悲慘的青蛙。 劉知溪只好從柜子里掏出墨鏡帶上,收拾好后風塵仆仆地趕去上班。 只是很不巧的,一大早她就碰上了不對付的上司。 陳望涯穿著一身平整的西裝走進了電梯,他帶著一副銀框眼鏡,相對硬朗的面容襯得自己更加老成。實際上他也沒大劉知溪多少歲。 他端著樣,邁開修長的大腿跨進這本就沒有多大的電梯里。電梯只有劉知溪一個人,她本能的向電梯角落默默地退后兩步,試圖降低自己在狹窄空間的存在感。 她禮貌地朝男人打招呼:“陳總,早上好?!?/br> “嗯?!蹦腥酥皇俏⑽Ⅻc首,面上冰冰冷冷的,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隨后站立在電梯門邊,背對著劉知溪。 狹窄的電梯內飄蕩著男人身上的沉香香水味,劉知溪有鼻炎,受不了香水的味道。但在上司面前她不能失禮,只好深吸一口氣后暗暗屏住鼻息。 兩人隔著很遠,一個在電梯最里面,一個站在電梯門邊。 要不是電梯里的距離有限,陳望涯恨不得能有多遠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