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下):預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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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慰賢從醒來后就被江郁懷圈在領地里,一步不得動。 這種一步不得動恰如此時,二人無事可做的左手十指緊扣著,林慰賢的右手無力的垂在男人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軟綿綿除了小聲的哼唧再無別的動作,這樣‘順從’的林慰賢讓江郁懷又愛又恨,愛極她得乖,也恨極她至于被逼著時才會展露三分虛與委蛇的‘乖’。 江郁懷偶爾會覺得林慰賢像極了他養的小豹貓,吃飽喝足心情好了才會露肚皮。 “你——嗯——” 林慰賢后知后覺這讓人臉紅腦熱的聲音是自己發出時已經來不及打住。 下身麻酥酥的,又熱又癢,雖然林慰賢自欺欺人的閉著眼睛不看啃自己胸的男人,可rou體相撞發出的啪啪聲、大的讓她難以忽視。 “我?嗯哼——” 江郁懷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女孩甬道里那塊讓自己舒服到極致的位置,只是輕輕一碰,熟悉的啃蝕感立刻纏上了性器頂端,舒服的他控制不住的喘息、喟嘆…… “林慰賢、好熱好舒服,你舒服么?!?/br> 說完,男人下腹繃緊,漂亮的腹橫肌隨著大起大伏的動作激烈的彈跳著,暴戾的動作下林慰賢的xue咬的更緊,熱燙的甬道里孜孜不倦的分泌著混雜了前列腺液的水液。 他的手緊緊地固定著林慰賢的脊背,稱不上壓迫的力道,但足以保證這個白癡不會撞到頭,江郁懷看著被自己撞的哼哼唧唧的林慰賢,眼底滿是被他刻意忽略的、充滿著縱容的笑意。 “啊、你輕一點嘛,輕一點!” “好~輕一點?!?/br> 女孩弓起的脊背連著纖細的腰肢在他不知節制的動作下劇烈的晃動著,入眼的盡是透著粉的白,看的他眼眶又漲又熱,發間滾落的汗水砸進眼里,咸澀感讓他不舒服的昂起了頭,甩了甩礙事的汗水,江郁懷直接抵進了林慰賢最深處,在他釋放的一時間,林慰賢默契的和他一起攀至巔峰,感受著甬道內壁軟rou的翕動,半疲軟的性器又迅速硬了起來。 “太深——了、唔?!?/br> 江郁懷的動作又急又快,林慰賢本以為二人都高潮了那就是結束了,誰承想這人和上了發條一樣,又動起來! 頓時她腦子里警鈴大作,但激烈情事導致的她的語氣半分威懾力沒有,反而黏糊糊像在撒嬌。 “你、你別做了吧?!?/br> “不行,才一次?!?/br> 后來二人從客臥做到主臥浴室,翻來覆去到凌晨兩點才結束,林慰賢被他抱在浴缸里泡澡的時候,嗓子啞的像黛西,他其實覺得像唐老鴨,但才說了一句就挨罵了。 靈機一動下他火速找補了一句。 “像黛西,那個扎著蝴蝶結的漂亮小鴨?!?/br> 困的迷迷瞪瞪的人聽完這句話才安靜的讓他抱著洗完了澡。 想到林慰賢昨晚生氣的小表情,抹潤膚露的江郁懷對著鏡子笑彎了腰,鏡子里穿著西服的男人雙手撐著大理石盥洗臺,低著頭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對著鏡子戴好眼鏡,江郁懷臉上還是未散盡的笑,但他卻扁著嘴吐槽。 “有什么區別,真臭美?!?/br> 但走出浴室時,他靠在門框從西服口袋掏出手機,皺著眉點進來某橙色軟件。 指尖迅速的點了幾下,最終找到了月銷第一的、那只漂亮小鴨。 嗯……還有漂亮小鴨的男友,看著詳情頁里兩個笑得傻乎乎的車載玩偶手拉著手坐在一起的圖片,他默默點了付款。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突然涌入的陌生‘童年記憶’,記憶里的有小朋友林慰賢、他、還有死了八百年的談新然,挺荒謬的,記憶里他們三個在撿垃圾,而且,小朋友林慰賢好像和死了八百年的談新然是男女朋友。 “嘖,真晦氣?!苯魬涯弥鴾厮诹治抠t床邊將人晃醒了,不耐煩的說:“喝完水再睡?!?/br> “煩,我不喝?!?/br> 林慰賢正會周公,眼皮都懶得抬,扯了下毯子就想蒙住頭。 “喝,不喝,我不上班?!?/br> “你真煩?!?/br> 睡的頭發炸毛的人皺巴著臉,從他手里搶過被子‘咕嘟咕嘟’的將水喝了個干凈。 “滾滾滾?!?/br> “嗯,我滾了,黛西小姐?!?/br> 江郁懷手探進被子在女孩頭上用力的揉了吧,拿著空杯子笑嘻嘻的離開了臥室。 等紅燈時,江郁懷看著空蕩蕩的車載平臺,他又想到了那對小鴨子車載玩具。 “嗯、擺這剛好?!?/br> 秘書的信信息彈了一條又一條,但江郁懷只是點亮屏幕安靜的看了會兒又熄滅,不解鎖不回復。 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屏保里睡在海洋球里的女孩臉上,很難想象,纖細和豐腴兩個本該風馬牛不相及的詞可以在林慰賢身上融合的淋漓盡致,男人總喜歡用盈潤的玉、玉段玲瓏的瓷器、這樣脆弱又爛俗詞語去形容女人,江郁懷覺得沒意思。 他的林慰賢像白陶罐,像除卻那些繁復沒意義的斑斕花紋的白陶罐。 是你仔細看,或許還能發現燒制人不小心留下殘破指紋的白陶罐,是可以看到以為疏忽、某工藝流程出現紕漏,無意嵌入了幾粒赭色、渚藍色砂粒的白陶罐。 佳士得拍賣他湊了個熱鬧,他買的那個白陶罐估計就這兩天到了。 那個傻了吧唧的洋人合作伙伴,為了捧他的臭腳,大言不慚的說:“JIANG,你真幸運,聽說這是河姆渡時期出的白陶罐,很有價值?!?/br> “沒常識的傻逼?!?/br> 江郁懷還在為莫名其妙的夢生氣,后視鏡里他的臉色臭的不行,等紅燈等的煩躁的男人扯了兩下歪歪扭扭的領帶,他覺得自己果然沒天賦系領帶的天賦,系紅領巾他倒不賴,林慰賢就更別說了,上次差點把他勒死。 想到那晚的場景,壞脾氣好像突然消失了,散開的領口恰好露出了他的紋身。 黑色直線紋身,和林慰賢后脖頸處疤痕一樣的,9厘米的黑色直線紋身。 猶記得,林慰賢當時看到他的紋身時驚恐到失焦的眼睛,他覺得更像他養的那只豹貓了,張揚又意外的易驚嚇。 江郁懷摸了摸紋身,突然有些遺憾,他還以為這人會感動的撲在他懷里說‘好愛你啊,痛不痛?!?/br> 但現實是,林慰賢罵了他一句‘神經病’并讓他滾。 林慰賢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時,江郁懷暢快又無奈,他覺得自己果然是個沒有想象力的無聊人,畢竟每次他猜的意料之外的場景從未在林慰賢身上發生。 這讓他恍惚又篤定,恍惚的以為林慰賢是未脫軌的被設定者,篤定的覺得是他給林慰賢下的設定,因為他設定了林慰賢只能圍著他轉這個指令,所以林慰賢所有意料之中舉動的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欣然接受么?!?/br> 江郁懷聲音很輕,眼神落到手心,他含糊不清的笑出了聲,真是苦惱啊,江郁懷不止一次的產生了這種無可奈何的情緒,江郁懷看了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甲被林慰賢修剪的整整齊齊,現在無論他怎么用力攥緊,手心都不會再留下一絲一毫難看、惡心血痕。 “呵?!?/br> 還是有意料之外的,林慰賢大概舍不得他受傷,林慰賢是令人苦惱的麻煩精,江郁懷晦暗的眸色閃爍著斑斑光點,是太陽折射的光斑,不是別的。 林慰賢孤掌難鳴,現在的她,身邊除了自己可再找不到能替她‘撐腰’的人,江郁懷釋然了,一個無厘頭夢而已。 “林慰賢,你知道么,我們絕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