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焦棠這行人沒有武將單打獨斗的精神,后邊其他人圍攻,反正都要打上一拳。齊鐸發動重力劍,直接傾轉塔尖,白袍老苦不知道使的什么勁,硬生生將塔尖掰回去,他活似工藝品上雕刻的那只蟲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飛開。 忽然,下邊朱祭喊了一聲:“他動了?!?/br> 白袍老苦祭出三個紅木箱子,在塔身懸下三道黑色細流。 焦棠只看了一眼,大喊:“咬緊舌尖?!倍陉犛亚f別被分魂了。 話音落地,她抓住其中一人手,進入塔內。其余人也都隨身邊人進入塔內。 燈塔內部有七層高,之前的求救聲不知來自哪一層,焦棠松開身邊人手,問:“你聽見求救聲了嗎?” 途靈搖頭,她也聽不見了。焦棠用銅鵲聯絡其余人,幸好白袍老苦為了分魂,并沒有將鼎內部空間分得太開,三鼎之間應該是連通的,因此銅鵲還能派上用場。 焦棠一一聯系,得到的消息是,她與途靈分作一個空間,也就是山鼎組,齊鐸與石竹、伏禮在一個空間,即水鼎組,而朱祭、吳見故與莫笙笛在一個空間,是蛇鼎組。 焦棠覺得白袍老苦是故意的,故意將她和朱祭、伏禮三人分開,目的可能與關閉現場有關。 她嘗試讓食魂獸打開跳躍的空間,發現白袍老苦制造的三鼎有時間差,食魂獸無法穿梭在不同時間線上,因此也無法通往隊友身邊。 不幸中的萬幸是,途靈被她拉進來了,還附帶了一個昏死的成年邱世瞳。邱世瞳脖子與手腳戴電子鎖,途靈手改良的電子鎖內附定位器和電擊針,但凡他抬手或者抬腳,五臟六腑就要經受“洗禮”。 焦棠封住成年邱世瞳五感,加多一道安全鎖 她將削弱主墓氣運,找到三鼎連接口的想法告知途靈,說:“龍到平洋莫問蹤,只觀水繞是真龍。這里墓后疊八山,四周平坦,藏在草里的河道就是海龍?!?/br> 途靈追問海龍在地底,與破局有什么關系? 焦棠遂將如何分辨海龍位置,如何斷海龍來斷墓的氣運的辦法說了一通。途靈聽后,沉重點頭,說:“就按照你說的辦?!?/br> 計策已定,兩人分頭行動,焦棠往上去尋海龍走向。途靈往下去修改燈塔之下的地基位置。 一路往上,焦棠還擔心白袍老苦會埋伏在塔頂,但看來他并沒有入鼎。塔頂最高處有一個激光發射器,發射器的底盤是四個錐形大釘,上面有四根玄色大鐵索。 焦棠繞到窗口 ,往外看仍然能看到平野千里,但是肯定是出不去的。她轉頭擰亮發射器,一束激光從底盤的透明玻璃管中直直打上去,在塔頂的折射鏡上面分出四束,分別打在平野四個點上面。 途靈在下面傳來信息:「我下到燈塔地下室了,這里全是水?!?/br> 焦棠原計劃是將燈塔偏移到靠近山那兒,等同于船靠岸,灘淺就不會發生傾覆的風險,但現在看四根鐵索,反倒意識到,其實燈塔墓已經是傾覆的狀態,所以才需要鐵索固定。假如貿然改變位置,將導致整座燈塔都散架,到時候反而釋放出邱世瞳。 激光打向的地方就是鐵索錨點,錨點一般偏離海龍要害。她小心旋轉激光發射器下面的旋鈕,見窗外激光又逆時針偏離了幾度。 倏然一個想法鉆入腦袋,她明白了,光之流動對應的是時間,黑色瀑流對應的是時間能量,那么所謂海龍換個說法就是時間能量在這個地方流過的地方,而錨點不能阻礙能量流動,否則施法者設的陣就會氣竭而毀。 姑且不去想為什么白袍老苦有能耐獲得黑色瀑流及紅木箱子,現在焦棠最關注的是,既要不破壞錨點,又要改變海龍游向的辦法,只有再造一座墓墟,將“海龍之能量”引走的辦法。而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在燈塔墓下面復制一個新墓,然后抬高原墓水位,讓中間出現一個能量差。 焦棠思定后動,又將計劃告訴途靈。 另外兩組的情況相比之下更離奇。 蛇鼎一組,朱祭與吳見故在燈塔內遭遇了幾輪兇煞追殺后,突然覺得手上的青年邱世瞳是一個巨大的累贅。 他已經轉醒,天生的惡意成為兇煞最好的養料,剛剛被兇煞咬了幾口之后,他出現了中毒的跡象,現在變得十分狂躁,面容也逐漸鬼化。 吳見故見他青面獠牙,問朱祭:“這么下去,會不會被他逃了?” 朱祭傲慢道:“你當犬之王是沽名釣譽的嗎?”旋即用十幾條犬影纏輻住青年邱世瞳的手腳,拖著他在燈塔內尋找出口。 意外發生在一瞬間,青年邱世瞳掙扎中從身上墜落出一塊血玉,血玉上面有一行小字——長命百歲。這多半是小兒出生之后,長輩求來的平安石,青年邱世瞳還戴在身上。 血玉一出現,犬影反被吸附進玉里,一陣人仰犬翻,形勢陡然變了,邱世瞳借著血玉迅速膨脹成一個赤色石人,喪失了理智,雙目也同樣赫赤似鬼,遵從著殺人的本能,追著吳見故去咬。 吳見故大罵一句見鬼了,轉身就往燈塔上面跑。朱祭跟在其后,繼續催動犬影阻攔邱石人的步伐,他身體殘破不如從前,百念匯成一個想法,他只好朝吳見故喊:“你在上面拐角處躲起來,他沖得快,經過你,你再往回跑向我這里?!?/br> 吳見故額頭冷汗下來,邱世瞳有啖他rou喝他血的沖動,這要借許多陽才能填上,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碰上為好。因此,朱祭這一招實在是很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