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齊鐸喊一聲:“撐住?!比缓箝L槍一閃,連開數道墻,在墻內外穿梭,抵消紅果的攻擊,眨眼閃進了樓體之中。 白袍老苦微微皺眉,臉上粉底簌簌下掉,他意識到齊鐸是想改變樓體結構來迷惑他。旋即他返身上樓,以此窺探結構之內,齊鐸的具體位置。 白袍老苦也不懼憚,紅果子一彈一跳,在樓梯各個墻壁擊打。墻內齊鐸強忍著劇痛,已經使用多重轉移來迅速避開要害,心中不免疑惑,不知道白袍老苦用的什么法術,怎么就看破了他的方位。 但多想無益,現在他與吳見故都在樓內,只能強攻到底。對方據守四樓,他需從五樓突破,白袍老苦看穿他戲法,轉身在四樓與五樓的墻面釘出一排青色棺釘,將四樓徹底封死。 齊鐸在五樓突圍不下,現出原身,近身長槍掃落白袍,人影飄忽,白袍老苦燕啄青泥般在他肩頭兩點,齊鐸雙肩頓時沉重如山,那些千端萬緒又涌上胸腔,翻江倒海。 “你輸了?!卑着劾峡嘣谒呅?,笑聲說不出的熟悉。 齊鐸回槍,噙血縱笑:“誰說我輸了?” 他的重力劍搠在墻邊,青色釘子并非直直橫線,中間有一個沒有對齊的大口子,現在這個大口子里面被他開出了一個灰色的空間。 吳見故抱歉道:“我碰到你了?!?/br> 這句話說完,他發動借陽術,白袍老苦的魂體劇烈動蕩,他所用的分魂反噬自己,若不停止也將面臨繼續分裂的結果。 “不錯?!彼粝逻@一句,竟然自己揮散而去,這是寧愿自戕也不愿與敵人示弱的姿態。 吳見故舉起手,感慨一句真倔強,反身沖進404房。 404房中,青年的邱世瞳抱著一具木傀儡,傀儡分明是途靈在房中見到的女人模樣。邱世瞳如夢乍醒,望著來人,眼中流露出驚懼。 他朝外喊:“苦大師?”毫無回應。 然后他松開木傀儡,噗通跪下自己給自己甩巴掌,哭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被苦大師蠱惑殺人的。都是他逼我的,我有什么辦法,我的錢全輸在他手上,我爸媽的廠子也押在他那里。我錯了,我去自首,斃了我,我向所有人贖罪?!?/br> 途靈一腳飛踢他臉上,邱世瞳身子小,被她一踢飛到吳見故腳下,吳見故抬腳對準他的鼻梁踩上去。 邱世瞳見躲不過去,掏出薄薄刀片,對準吳見故的大腿動脈就是一刀。這一刀是奔著吳見故的命去的,齊鐸當機立斷長槍一挑,挑斷他手腕。 邱世瞳嗷嗷尖叫,哭喊著自己錯了,他要去自首贖罪。 途靈肘擊他下頜,將他擊暈,然后手下得死重死重,將他揍得鼻青臉腫,直至門牙揍掉兩顆才停手。 齊鐸看向那具木傀儡,眼皮直跳,道:“人還沒找到?!?/br> 途靈見到木傀儡上面挑釁的大字——來找我,邱世瞳。 顯然這個女孩還在邱世瞳的本體手上,如今追蹤本體的人是焦棠。 焦棠收到齊鐸的訊息,額頭青筋跳了跳,暗罵了好幾下邱世瞳王八蛋。她正沿著繞城河附近的下水道一路追尋,整座城市都冰封了,唯獨繞城河生生不息,最后的一段水路,或許邱世瞳可由此逃到現場之外。 苦尋之下,焦棠決定用時間賦能,攪亂河水來破局,這時雪中一株柳樹枝條簌簌飛下雪,仿佛突破了冰霜活過來。 柳樹枝條下,隱隱綽綽坐著一位老婦人,身上穿著的是桂秀曼的衣服。枝條擋住了她的臉,但她手中黃傘格外亮眼,傘尖遙遙指向河中某處。 焦棠心中通透,大喊一句:“謝謝桂奶奶?!?/br> 枝條下傘張開,雪中慢慢開起一朵黃色花朵,越走越遠。焦棠目送她遠去,轉頭朝河中那處躍下去。 第197章 燈塔終戰 河水將焦棠帶到一處平蕪, 岸上莫名有平地而起的燈塔,燈塔后連疊八座高山,一座高過一座, 縱列成天階。 焦棠立在燈塔前, 聽著塔內一聲凄厲過一聲的求救,不由怒火焚心。她目光向上,塔尖改成不倫不類的激光燈,其上端坐一身白袍的人。 邱世瞳的主骨甕是燈塔, 以惡之名照亮誰?指引誰?清洗計劃那群惡徒?真不要臉! 白袍老苦是他最后一名“守墓者”,憑一己之力能打敗他嗎?焦棠揣度對方實力與進攻的策略。 一片烏云投下,犬影席卷而來,沖過塔頂, 落在身側。朱祭朝焦棠微微頷首。 朱祭喚過大膽刁民的犬影,交給它一株枯木, 它含在嘴里,遁入河中。 在此之前,齊鐸與莫笙笛兩組人馬回到失物辦, 屋外又過渡成雨天,正愁暴雨將失物辦圍困成孤島,河中忽現犬影, 吳見故大聲招呼大膽刁民。 犬影送信疾如風,吳見故接住朽木,天空劈下一道閃電, 原來朽木是朱祭連通山鼎的媒介,光之入口處, 五人立刻拖住兩具昏迷沉重的邱世瞳,潛入水里。 白袍老苦由坐改成了站, 俯瞰下方聚集的一行人,苦笑兩聲,模樣看著不似怕了,而是乏了。 如此囂張的姿態叫底下人很是不爽,尤其焦棠,大家這么干站了幾分鐘竟然沒搶下先手,著實是大意疏忽了,這么想的時候,她立刻呼哨食魂獸騎乘而上,直奔白袍老苦。 先孝敬對方十幾枚銅錢暗器,打他死休兩門,然后食魂獸穿梭到他身后,劍追后梢再下一城。 這兩下是開胃菜,對方拒了,回了一盞袖風卷落銅錢,再回一箸蠶豆錚錚打在刃上,彈回了焦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