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可是為什么她要給自己紋身呢?”莫笙笛想不通這點,看起來女孩也不是沒錢,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焦棠也覺得這種行為很迷惑,說:“猛獸獠牙有辟邪的效果,或許是她孤身在外,遇到了害怕的事,才偷偷紋的吧?!?/br> 此事成為一個謎團,纏繞在二人心頭,直至另外一件事發生,回首來看才恍然大悟。 這第二件事還要從吳見故被留下來看管土狗說起。 吳見故見人都走光了,無聊地蹲在門口薅“大膽刁民”。大膽刁民被薅得沒辦法吃牛rou干,對著他兇巴巴叫了幾聲。 吳見故笑著揉它兩坨臉毛,大膽刁民叫著叫著,氛圍就不太對了,越叫越兇,還不是沖著他叫的,是沖門外。 吳見故轉頭,全身汗毛瞬間起立,他的視線最先撞到一把紅傘,傘下邊擋住臉,露出胸前一束黑長發。 長發后一截白脖子若隱若現,連接著貼膚的紅裙子。這條裙子紅得毫無雜質,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材質所造,不見半片線頭或者絲線反光。更絕的是,這條紅裙子淹在水里,水面上這段竟然沒怎么濕,水里的那段蓋住半雙紅色高跟鞋。 吳見故定了定神,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她擒傘的瓷白指關節,心想她到底握沒握住傘。他一邊后撤到大膽刁民背后,靠狗壯膽,一邊朗聲問:“你有什么事?” 第187章 被害女性 吳見故一開口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可是他不能再退縮了,萬一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他不能拖隊友后腿。 “大膽刁民”豎起尾巴, 又狂烈地吠了幾聲。 紅衣女人自始至終沒有偏移開傘, 吳見故也不敢下去撥開她的手,他寧愿一直不知道傘后面長著一張什么臉。 忽然紅衣女人輕輕念叨:“牙齒。狗的牙齒?!?/br> “什么?”其實吳見故聽清楚了,她說狗的牙齒,但是他一把抱住大膽刁民, 借由反問來增強信心勇氣。 “狗牙?!迸说穆曇糁劣曛袀鱽?,卻仿佛貼著吳見故的后脊爬上來?!拔艺乙粭l狗牙項鏈?!?/br> 吳見故抱緊狗頭,立即回喊:“好,一條狗牙項鏈, 你回去等著,我找到給你送過去?!?/br> 推托之詞而已, 他又不是真的失物招領辦公室職員,他上哪里去找一條狗牙項鏈。 可是女人聽了,傘微微斜了斜, 似乎下邊的頭歪了歪,進行了一番思考,然后她又幽幽道:“不在這里嗎?” “沒……沒收到過這種東西?!眳且姽逝沃s緊走。 紅衣女人突然往前靠了一步, 似乎準備上臺階。門內一人一狗霍地往后蹭,吳見故喊:“你就站在那里?!?/br> 狗被他勒住,說不清到底被誰嚇的, 狗眼向上翻了翻,嗚嗚咽咽。 “跟我來。幫我找?!奔t傘邊緣畫出弧形雨線, 似乎旋轉了半圈,女人側轉過身子, 靜靜等在雨中。 吳見故本來還高興她要走了,盯了半天發現傘又偏過來,料定今天是天要下雨,他要撞鬼,躲也躲不掉了 。 他把心一橫,先暗自鼓勁,萬一被他發現了驚天大線索,焦棠等人必定對他刮目相看,又打橫一抱,將狗抱起身。 大膽刁民伏在他胸口,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帶進雨里。 吳見故站在臺階上,沒手撐傘,更不準備讓女人勻傘給他,大喝一聲:“走吧。你在前面帶路?!?/br> 此話一出,紅傘悠悠像一朵紅蓮,一瞬飄遠了。吳見故涉水就跑。 他就這樣一鼓作氣,以狗作伴,緊追渺然水路上一朵紅影,跑啊跑,跑進一個老舊小區里面。 這種鬼天氣,老小區淹成大池塘,沒半點聲息。吳見故以為跟丟了鬼,正四下顧盼,大膽刁民嗷一聲朝著樓上叫,他抬頭,紅傘在樓梯間時現時隱,引著他往上走。 吳見故提氣跑上樓,邊跑邊說:“我喘得這么厲害,都是因為你太重了?!?/br> 大膽刁民從他懷里掙下來,蹲守原地怎么扯也不肯再往前一步了。吳見故戳它狗頭,怒道:“有你這樣見死不救的狗嗎?” 此刻樓上有一道很輕的開門聲,吳見故一跺腳,自己先跑上去。 十樓,有一扇門半開著,無聲招引吳見故過去。吳見故當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樂意,他滿嘴苦澀,站在門口,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有人嗎?我要進去啦?!?/br> 這句話在走廊里回蕩,硬是沒惹來哪戶鄰居的關注。他轉念想,或者說這里根本就沒住人…… 越想頭皮越發緊,他哈一聲拉開門。 門內正對著他就是那抹紅傘,水滴答滴答在地板上濺出小團水花。他一路還勸過自己,說不定這只是一則烏龍而已,但現在再淡定不下去。人會在屋里打傘嗎?顯然不會。 紅傘下邊傳來細弱的聲音:“你進來?!?/br> “進來就進來?!眳且姽侍_,邁不下去,又問:“有事不能在門口說嗎?” 紅傘往上面抬起兩寸,已然露出慘白的下巴。吳見故喊:“停,相逢何必曾相見,就這么遮著說話挺好的。我進去?!?/br> 他將門拉開,將鎖扣住,不叫門鎖上,大步進去。站在室內,他才發覺哪里不太對勁,啊,原來是他入室沒有脫鞋,但是女人脫了。 她打赤腳,腳也是慘白。這行為就很迷了,吳見故納悶地回轉門口,那雙紅色高跟鞋不見了。 紅傘女人又重復了一遍:“到處都沒有。幫我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