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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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陳方平本來就是陰辣狠厲,但是近半年來的陳方平卻是一改原來的作風,竟然學會了“溫柔”,就好像女兒家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本質屬性一樣,凡事學會了“留有余地”,不再是那么的狠辣不留情面。 如果葉一夏已經成癡,那么陳方平也決定沒有好多少,每日里的陳宅,那一男一女相互依偎,溫柔的男聲時時刻刻響徹在女子的耳旁,只是女子從來都是溫柔而又安靜,就好像是徹底的沉寂一般,從來沒有應和過一聲。 有的時候,也會聽到男子哀戚哽咽的聲音,聞者心驚,但是日復一日,除了帶來了更多的悲傷,這種情況沒有任何的改良。 陳方平幾乎絕望,這是他最愛的女子,也是他親手將她變成這樣的,可以說現在的情形就像是自己所期待了那樣,她終于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終于沒有人能夠和自己搶走她。 本應該是高興的,可是看著那張沉寂的面容,心中除了悲涼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應該體會到的幸福。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彼時的她,這樣子的她怎么能夠讓自己還能讓自己心安理得控在身邊。 陳方平是想過對葉一夏進行催眠的,可是醫師卻告訴他,因為現在的葉一夏由于受到巨大的刺激,心里本就不一般,如果要進行強制性的催眠,只怕這姑娘這輩子都是這么一副癡呆的模樣,此生再無復原的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恢復,但是這種可能性遠遠小于她會徹底癡呆的概率,所以這種方式著實風險太大,百分之五的概率,換了任何一個家屬都是不敢進行冒險的一個概率。 抱著琉璃一般精致無暇的葉一夏,陳方平這一次真的沒有了絲毫的辦法,不管是心理醫師還是精神教授,他已經想盡了辦法,可是葉一夏卻是沒有一點的辦法,饒是再怎么有心理準備,陳方平再一次束手無策。 陳方平覺得自己已經是精疲力竭,定定的看著處在自己世界中無所顧忌的葉一夏,心中的那份怒氣忽然間就爆發出來。如果要追隨源頭的話,怎么能不是葉一夏的錯,明明是她,是她先動了要逃離自己身邊的念頭,也是她將自己的憤怒激發而來。 陳方平知道這樣推卸責任不是一個大男人該有的作為,可是經過了這么久的拉鋸戰,那種由心到身的無力已經徹底占據這個強大男人本該存在的理智。 陳方平從此墜入魔道,因為葉一夏而自此萬劫不復,墜入深淵,無力自救也終于無法自拔。 終于要將葉一夏送走,去國外治病的時候,陳方平心中始終都是存在著巨大的不安,他憑借著自己在商場上所向披靡那份敏銳,只覺得這一次始終是令自己無法安心的,但是看著那個安靜得絲毫沒有生氣的瓷娃娃,那份心痛最終取代一切。 陳方平把什么都計劃的很好,但是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狗血的命運安排,直到最后失去葉一夏的時候,即使他喪心病狂都已經無濟于事,丟了就是丟了,錯過不是錯了,而是過了。 只是我們誰都不是先知,所以無法預測后面的事情,更無力改變即將轉變的命運的軌跡,所以,如果生活欺騙了你,無法享受的話,那就逼著自己去接受他。 陳方平是一個貼心的男人,除了傲世的財富,能收獲一夏的就是他的耐心,所以那么多年,能將一夏從最初的狀態寵溺成一個依賴自己的小公主。 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夏要離開的行禮,一行人都驚呆了,陳家的家主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看著那個鐵血柔情的男子,輕輕理了理那姑娘被風吹亂的發絲,大家都瞬間被石化了。 此生何德何能,能遇見這么一個溫柔深情的男子,最是不枉來世間走一回,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表象都是如眼睛看見的一樣,那么的令人艷羨。 只有親生經歷,當事人才能貼身體會明白其中的苦于甜! 又是一個晚上,陳方平看著外面已經漆黑的夜幕,整個辦公室中,除了他自己的呼吸聲竟然就再沒有別的聲音了,看著辦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已經處理好的文件,疲憊的揉揉額際。 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了,準確的說,自從將一夏送走之后,自己的生命中似乎已經是一潭死水,再沒有從前的那種歡快了。 葉一夏已經離開了一個月左右,自己統共也就去過兩次還是包括那次送她的那一次??墒敲看慰粗敲茨驹G、除了呼吸聲之外,竟然再沒有別的起色,而自己每一次看見這樣的葉一夏,除了心臟好像被刀子狠狠插進去再抽出來之外,再沒有別的感覺。 陳方平直到現在才開始承認,原來世人眼中向來不可一世的陳方平其實也是一名膽小鬼,他的膽量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在自己不能承受的傷痛之前,也是幾乎虛無。 不管是呆在陳家還是呆在辦公室,陳方平已經不允許自己有絲毫停下來歇息的空間,因為一旦自己的思維有了休息的空隙,那么那名叫做葉一夏的女子,她的聲音,容貌,甚至是有關她的一切的印象,都像是洶涌而來的潮水一般,似乎要將自己掩埋。自己除了死死的掙扎,毫無辦法。 “陳方平,你回來了?” “陳方平,我很喜歡,謝謝你!” “陳方平,我很感動?!?/br> “陳方平,我恨你!” 不管是歡樂的她、委屈的她、感動的她、還是那個眼睛中含著不解的疑惑的她,最起碼都是活潑的、生動的、具體的也是最為真實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離不開他、時時刻刻都無比關心他的女子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竟然最后留在他們之間的只剩下他的麻木不仁還有她的不復活力。 陳方平死死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那滿臉扭曲的神色竟然在黑暗中也是那么的明顯,就好像即將出籠的困獸,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野性與不甘。 葉一夏的狀況有多嚴重,那么陳方平就有千百倍的痛恨自己! 與其說陳方平是因為繁忙而顧不上去看葉一夏,還不如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內心的痛苦而不能去看她,所以,陳方平直到后來好長的一段時間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陳方平已經將陳氏的業績提升了不止一倍,已經是秋去春來,四季輪回一周。 “你在說一遍!” 男人高大的身影幾乎是抑制不住的發抖,就連拿著電話的那只手都是忍不住的顫動,可是那邊的語音還是清晰的傳過來,在這間空蕩蕩的辦公室回環往復,回音播放個不停。 “家主,小姐不見了,連同她的心理醫師已經完全不見了?!?/br> 那話音是那么的清晰明了,以至于,陳方平想要進行自我催眠,來否認這個與自己而言是此生最大的噩耗,都那么的不可能。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魔音,那么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陳方平根本無處躲藏。 獨自駕駛著自己的直升飛機到達那個春光明媚的小島的時候,陳方平的步子都有幾分踉蹌,幾乎站不穩,看守這座小島的人全都兢兢戰戰的呆立著。 陳方平將這座小島的那間小別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來來回回反反復復的搜尋了好幾遍,可是每一次除了滿滿的失望之外,那個女子的身影就好像是活生生的消失一樣,在這里,再沒有一絲一毫屬于她的氣息。 陳方平頹廢的滑落在門板后,滿眼滿心都是顫抖和恐懼,此刻他多么希望葉一夏其實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就像是小時候一樣,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專門和自己捉迷藏。 每次自己在推開門的時候,她都會像一只可愛的小考拉一樣,會緊緊的趴在自己的背上,調皮的甩著自己的腳丫子,清脆的“咯咯”的笑聲彌漫在整個房間。 可是這一次什么都沒有,陳方平只覺得身邊空的厲害,滿室中除了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虛,那個明媚的女子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再也尋不到一點的行蹤。 而看守這里的守衛,幾乎都是陳家的人,哨卡也是幾乎每隔十米一個哨卡,就連值班換崗都是一個小時一班輪,為的就是要他們保持一份良好的內心和體力,能夠更好的保護好這里的安全。 可是就算是在這么嚴謹的控制下,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形,那么大的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會憑空消失,這樣怎么都叫人想不通,陳方平眼睛幾乎都是通紅的。 除了有人刻意的帶走葉一夏,憑借葉一夏現在的狀況,怎么會出現現在的這種情形,而且那么巧的,就連主治醫師都會消失不見,這種情況怎么想怎么叫人覺得詭異。 而那個醫生明顯就是被別人指使的,否則的話,借他幾十個膽子怎么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將葉一夏帶走。想到這里,眼神中那份久違不見的兇狠竟然直直的射出來,毫不掩飾他的強大與霸氣,那么的令人心悸。 陳方平向來是個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一旦自己從別人受了多少傷害,那么自己則會加倍的返回去。 留在島上的這些人,陳方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他采用的是什么手段,竟然全數處理個干凈,在他的世界觀中,除了葉一夏之外的人,其他人只分為兩種——有用的和無用的。 既然這些人連個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那么自己留著這些人也就沒有什么意思。對于有能力的人,陳家向來是毫不吝嗇的予以厚待,但是這也是僅限于那些能力出眾的佼佼者。 相對的,對于那些令自己失望的,辦事不利的人,陳家也有的是辦法,比如,這一次留在小島上的這批人,他們的失蹤就是一個很好的詮釋。 一個月,緊鑼密鼓的尋找,陳方平幾乎已經絕望了,因為這一切就好像是早有預謀,不管是一絲一毫的線索,憑借自己的手腕竟是無跡可尋,整個省區都要被陳方平明里暗里的掘地三尺,但是這一切全都無濟于事。 這世上就好像從未出現過這個名叫葉一夏的女子,她已經不見了蹤跡。 從此以后,葉一夏成為一個謎團。 陳家家主陳方平成為一個謎團。 只有同時期接觸過陳家的人們才能在心中對那個當年雷厲風行的男子,還有那名被寵得上天入地的女子有那么不可磨滅的印象。 只是陳家自此淡落下去,淡出了公眾的視線,更加的隱秘而不為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