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一個月的煅體效果，他居然三日左右便已經做到？

    這種人，居然五年不會御劍飛行？

    柏凝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這人是笨蛋，還是說這人開竅晚。

    她只能在停頓片刻后，盡可能中肯評價：“不錯，雖然比我差了很多，但是和其他人相比，已經強不少?！?/br>
    “這其他人是什么人？”凌木好奇地問。

    “比如韓絳蟾?！?/br>
    柏凝一刻也不曾猶豫，立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努力下去，你便是下一個清源宗掌門?！?/br>
    “……你真的很像是江湖騙子?！?/br>
    凌木的汗已經干得差不多。

    他也沒有離開，而是選了一處沒有碎石的地方，就這么坐下來。

    因為柏凝并未化作人形，他也不刻意去找柏凝的身影，而是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邊。

    “你不信我?！卑啬龁?。

    “怎么信啊?！绷枘酒沧?，“你要是說其他人還好，我指不定還能不顧良心應下來?？墒钦崎T，少年英雄，一生功績頗多，我怎么敢和這種人相比較？”

    “功績不代表實力?！?/br>
    “你是想說，我這個五年不會御劍飛行的人，實力強？”

    “也不是這個意思?！卑啬容^誠實：“你現在弱得旁人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哪里來的實力？”

    凌木“呸”的一聲，吐掉自己嘴里的狗尾巴草。

    “謝謝你哦，特意提醒我?！?/br>
    “不客氣?！卑啬娫掝}已經被扯遠，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往自己感興趣地方向引。

    “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可以教你如何御劍飛行?！?/br>
    “什么事？”凌木來了興趣。

    說什么高深劍術、名震江湖，對他而言，都過于遙不可及。

    畢竟現在，他還不會御劍。

    而柏凝現在說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擊中了他目前最在意的地方。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清源宗的清月長老，此前似乎只是個凡人女子，并不能修煉？”柏凝問。

    “確實，我之前掃地的時候，聽人說起過?！绷枘敬?。

    “那后來，她又怎么能夠修煉的？”

    “嘖，你剛剛才說自己無所不知，結果這種消息都不清楚？”凌木嫌棄不已。

    “你先說說，我聽聽?！卑啬?。

    “眾所周知，是清月長老被魔頭要挾的時候，誤打誤撞，闖進靈脈之中，機緣巧合之下，獲得天圣靈果，生出靈根，所以踏上了修煉之旅?！?/br>
    等到凌木說完之后，柏凝這才悠悠問出口。

    “怎么和我聽說的，不是同樣的說辭？”

    “嗯？還有其他版本？”凌木有些詫異。

    “嗯，我聽說的是，那天圣靈果是柏凝魔頭找回來的，放在屋子里面，被月息偷偷吃了去，所以才長出靈根?！?/br>
    “不可能！”凌木想也不想，直接搖頭否認：“清月長老如嫦娥般溫柔美麗，怎么可能做這種盜竊的事情?！?/br>
    “可是故事里的嫦娥，也偷了羿的靈丹?！卑啬娬胁鹫?。

    “你在乎說什么？難道不是有歹人上門，嫦娥無奈之下，為求自保，這才被逼得吞了仙丹嗎？”凌木立即反駁。

    柏凝對于故事的真相，并不在意。

    她只是最后淡定道：“所以一個故事，可能有很多真相?！?/br>
    她說：“我現在想要知道的，不是謠傳的故事，而是當年真相?！?/br>
    “只要你能調查清楚，我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教會你御劍飛行?！?/br>
    聽見柏凝放話，凌木不可謂不震驚，“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br>
    “大師兄教我，都足足花了七天時間?！?/br>
    “他是他，我是我?！?/br>
    “若你做不到呢？”

    “不可能?！卑啬罋馊f丈：“沒有什么我做不到的事情?！?/br>
    “可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吃了什么?！?/br>
    “……滾?！?/br>
    柏凝有時候，覺得凌木天賦驚人，才思敏捷，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有時候又覺得完全是自己想太多，這人是個純粹的二百五。

    只是當她注意到，凌木開始偷偷摸摸，出現在清源宗每一個角落里面、像是見不得人那般，將每一個清源宗弟子拉進角落里，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的時候。

    她又明白，凌木確實很想要學劍術。

    不然的話，不至于如此熱切這件事情。

    甚至于第二天下午，便找上了韓歸眠！

    柏凝化作水滴，藏在角落里面，看著院子里面的兩人，第一次為凌木的能力，產生肯定。

    效率之快，遠超自己想象。

    就是韓歸眠不一定配合。

    “你誰？叫我干嘛？我很忙的，你不知道嗎？”

    韓歸眠雙手抱臂，臉上都是不耐煩。她略帶嫌棄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說實話，是帥氣的?？墒菐洑?，是修真界最不值一提的東西，扁毛畜牲修煉成人形，都能算是美人，更何況是人？

    所以她只是掃了對方一眼，便興致缺缺。

    “韓少閣主，我是清源宗弟子凌木?！?/br>
    “凌木？”韓歸眠不耐煩地打量了一番對方后，隨口問：“凌昭的弟弟？”

    “并未，在下和大師兄，沒有親緣關系?！绷枘玖⒓唇忉?。

    “那你叫我干嘛？”韓歸眠更加不耐煩。